言霜和葉歸凡在營帳里待了會兒,看出幾分倦意,便十分知趣的離開。
趙溪月打了個哈欠,剛打算躺回去再睡個回籠覺什麼的。
“趙溪月在里面對不對?不管在干什麼,我們必須要進去!”
“可葉副將吩咐過的,不讓我們打擾……”
兩道聲音此起彼伏,攪弄的趙溪月煩躁不已。
索起,將營帳大門拉開,沒好氣道:“再吵就給我滾出去!”
對面站著兩個姑娘,看穿著,應該是容府的人。
看到趙溪月后,其中一個高顴骨的抬手就抓住的手腕:“來不及解釋了,快跟我走!”
趙溪月一愣,死死住門,怒道:“你誰啊?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聽到這話,高顴骨暗罵一句,一臉不爽的甩開的手。
道:“我們是熙小姐的奴婢,奉命來找你過去,給小姐看傷。”
趙溪月瞇起眼:“奉誰的命?”
高顴骨奴婢打量一眼,一副很奇怪的樣子:“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我們小姐的命。”
“你家小姐?算老幾?還敢命令我?”趙溪月骨子里是有一點起床氣在的,如今又被這高顴骨奴婢如此對待,心里的火也一下子燒了起來。
高顴骨奴婢沒想到竟會說出這種話,不由得被噎了一下,語氣這才化許多。
“我們家小姐傷得很重,都是在后背和部,只能由你來看。”
聽到這話,趙溪月很想仰天大笑,然后甩給四個大字:罪有應得!
“哦,你是說被容將軍出來的傷痕啊?”趙溪月故意放大了聲音,周圍人聽到這句話,紛紛看了過來。
兩個奴婢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慢慢垂了下去。
畢竟容熙都這麼大了,被自己老爹打這樣,說出去還是有些丟人的。
“總之你得跟我們走,不然我們就告訴將軍去!”這奴婢語氣里滿是威脅。
趙溪月盯著們倆看了會兒,森然一笑:“好啊。我跟你們走。”
不知道為什麼,著這樣的笑容,兩個奴婢都有些后背發寒。
容熙的營帳。
趙溪月推開門剛走進去,就聽到容熙哭泣的聲音。
趴在床榻上,眼睛都已經哭的紅腫,臉上布滿青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但趙溪月可沒忘記之前欺負自己的模樣。
“嗚嗚、趙溪月!你怎麼來的這麼慢!”
容熙淚眼朦朧的看著,用一副指揮的語氣道:“快點過來給我看傷,我要疼死了。”
趙溪月挑了下眉,走上前簡單掃了眼,道:“我治不好。告辭。”
撂下這句話,轉就要走,卻被那兩個奴婢給攔住了。
容熙滿臉不可思議,才過來看了一眼,十秒都不到,就說自己治不了,還要走?
“你怎麼可能治不了!你連葉歸凡的毒都能解!”容熙因為疼痛,一張臉扭曲著,說出來的話也含糊不清。
趙溪月聳了聳肩:“你又不是中毒,只是了傷而已,忍忍就過去了,我又沒辦法讓你的傷瞬間愈合。”
說這話倒是很有道理。
容熙聞言,哭的更厲害了,崩潰到:“那你能不能讓我別這麼疼啊?”
“這……可以是可以,但要吃很苦的藥,容熙,你做得到嗎?”
聽這話,容熙眼睛里頓時有了,不由得催促道:“我當然可以!你別廢話了,快把藥拿過來嗚嗚嗚。”
長這麼大,容熙還是第一次親爹打這樣。
鞭子上就好像有一串刀片似的,恨不得從的上刮下來。
就算過了一晚上,涂抹了無數藥膏,容熙的背部和口還是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人用小刀在不停劃拉。
已經一整晚沒合眼,時刻沉浸在痛苦之中。
趙溪月回到自己的營帳后,進實驗室,將止疼片磨,放進自己的小藥瓶里。
又取出一些苦,和止疼藥混合。
“這種可是經現代手法萃取出來的苦,是世界上最苦的東西……容熙呀,你可是第一個吃下去的呢。”
做完這一切后,趙溪月笑瞇瞇的將東西遞給了。
容熙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奪過藥瓶,猛地灌了大半瓶下去,又開始咕咚咕咚的喝水。
“唔!呃——嘔!”
藥剛進口腔,那種濃過的苦味便瞬間釋放,讓容熙的大腦出現短暫空白。
再然后,的胃部開始痙攣,管也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仿佛的在用盡一切力氣,阻止這種藥的攝。
“哎,你可別吐出來啊,我就剩這麼點兒止疼的藥了。”趙溪月幽幽道。
容熙渾一僵,只能捂著,強行將止疼藥和苦給咽了下去。
等做完這一切之后,整個人已經近乎虛,無力的靠在床邊,默默流著眼淚。
趙溪月蹲在跟前,道:“覺怎麼樣?”
“……好像,的確不怎麼疼了。”里的苦味慢慢變淡,背上的刺痛也偃旗息鼓。
容熙激地想哭,可又不想在趙溪月跟前示弱。
于是,又裝出那副高冷的樣子,睨了一眼:“做的不錯,沒想到你也不全是三腳貓功夫。”
趙溪月心里有點想笑,面上卻不聲。
指了指容熙護著的藥瓶,說:“下一次別一口氣吃那麼多,要慢慢來,一點一點吃。我可就這麼多了。”
容熙點點頭,不耐煩的擺手:“我知道了。來人,送回去。”
拿到想要的東西后,趙溪月對而言也自然沒了作用。
容熙惡劣的態度又一次出現在臉上,這次,連邊的奴婢,對待趙溪月的態度也十分不和善。
呵,這可真是翻臉不認人。
趙溪月也不氣,畢竟早就知道容熙的這種子,也特地留了一手。
“行,那你好好休息。可別再累著了啊,容大小姐。”趙溪月若有所思的笑著看,優雅的轉離開。
不知為何,容熙聽著那副似笑非笑的語調,突然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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