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到這場面，發出一聲慘后，直接雙眼一黑昏死過去。

趙溪月則沉著臉走上前，發現老戴的指甲里，殘留著一些細碎的。

難道……

趕從實驗室中取出試管，用鑷子將他指甲里的刮了下來。

剛把試管收好，小姑娘就悠悠轉醒，癱坐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起來。

趙溪月嘆了口氣，上前安了一會兒。

沒多久，就有人報了，提刑司的人趕來，看到趙溪月后，眼前一黑。

怎麼又是這位大小姐啊！

為首的男子巍巍上前：“大小姐，您這是……？”

“哦，這人是我的病人。我聽說他好轉了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他竟然被——”趙溪月嘆了口氣。

聽到這件事兒與無關，男子終于松了口氣，揮揮手讓其他人調查去了。

小姑娘和趙溪月一起被帶走，提刑司的人問了幾句后，發現真的純屬路過，也就讓離開了。

趙溪月并不指提刑司的這些人能找到兇手。

李謙既然敢殺人，那肯定也做好了自己被傳喚的準備，甚至會做出一些偽證。

至于手里收集的那些碎，也只是為了確認，人是不是李謙親手殺的。

將碎的DNA測出來之后，趙溪月就打算前往李院，找到李謙的DNA進行比對。

……

“砰！”

院門被猛地撞開，李謙踉踉蹌蹌跑進來，臉慘白，趕轉將門給上。

夏清雪正打算出門買菜，見狀被嚇了一跳。

“李公子，你怎麼了？臉好難看啊。”

李謙滿是冷汗的臉上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沒事，我就是肚子有點疼罷了。我、我先去茅房了啊！”

說著，也不等夏清雪反應，他慌張的沖進茅房之中。

夏清雪沒說什麼，看了眼門把手上殘留的跡，疑的皺了皺眉。

李謙從茅房出來后，腳步依舊有些虛浮，腦袋里不斷回放著老戴死前的慘。

“你怎麼就突然清醒了呢？繼續傻乎乎的不行嗎？”

李謙像是丟了魂，踉蹌著撞開張梅花的房門。

張梅花靠在窗戶下面繡花，聞言“哎喲”一聲，針尖刺破手指，鮮登時就涌了出來。

“謙兒，你干嘛啊，進來也不知道敲下門！”

李謙慢慢爬起來，抖的關上房門，跪在張梅花跟前。

張梅花意識到他不對勁，心里也有點害怕，問：“你怎麼啦？”

“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爹啊！”

李謙涕泗橫流，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很快，額頭就一片青紫。

“到底怎麼了！”張梅花心里急的要命，一把將他抓過來，順手用繡帕掉他額頭的。

然后質問道：“你爹、不，老戴他怎麼了？”

……

趙溪月趕來時，開門的是夏清雪。

來到李家后特別勤快，今日更是將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清掃了一遍。

“月娘，你來的正好！”夏清雪看到后松了口氣。

“怎麼了？”趙溪月不聲，眼睛環顧四周，卻并沒有發現李謙的蹤跡。

“張大嬸也不知怎麼了，等我買菜回來后，竟然又一次昏倒了！”

趙溪月瞇了瞇眼：“知道了，我這就去看看。”

抬手敲了敲門，低聲問：“張大娘，您在麼？我進來了哦？”

話音剛落，李謙就猛地從里面拽開門，死死瞪著。

“我聽說你娘昏倒了，讓我進去看看吧。”趙溪月頓了頓，又問：“你額頭怎麼破了？不用包扎下？”

李謙沉默了一會兒，“不用。你先去看我娘吧。”

說著，他后退一步，讓趙溪月走了進來。

張梅花已經醒了，只是雙目無神，默默留著眼淚，像是遭了什麼巨大的打擊。

“嘶……您這是鬧那出啊？怎麼突然哭起來了？”趙溪月了下。

可張梅花卻本懶得搭理，依舊是嗚嗚的低聲哭著。

趙溪月隨便掃了眼房間，卻突然瞥見一抹桌上有個帶的繡帕，再聯想起李謙額頭的青紫……

心中微微一，對李謙道：“能不能給我找張紙筆來？我要寫藥方。”

李謙點點頭，依舊不說話，轉離開了。

可就在他轉的一剎那，趙溪月看到他脖子后面，有一條細長的抓痕。

等趙溪月離開后，李謙才終于放松下來，癱坐在椅子上，久久都沒有說話。

回府后，趙溪月收集了繡帕上的跡，和老戴指甲里的做比對。

等待過程中，黎玄山卻提著一盒糕點走了回來。

他將糕點放在趙溪月跟前，淡淡道：“聽嵐說，你找我？什麼事？”

趙溪月這才回神，趕忙問：“你還記得老戴麼？”

黎玄山愣了下：“什麼？”

“老戴，就是你小時候在白莊的鄰居，有個三兒子戴德輝。”

“……還記得，你突然問他做什麼？”黎玄山的臉有些難看，他并不是很想提起以前的事。

“你先別管我為什麼這麼問，總是你要如實回答。”趙溪月正道：“你干爹摔傷那天，老戴在哪兒，都干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黎玄山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殺伐暴的風暴在他眸中席卷、沖撞，最后又緩緩歸于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說：“有印象。他被人扛回來后，流了一地的。老戴聽到消息趕過來，說他騎馬出去找郎中。只是沒等郎中過來，就……”

趙溪月忙道：“等等，為什麼會讓老戴騎馬出去找郎中？其他人不行嗎？”

“因為老戴的馬就拴在院門口，很近。”說到這里，黎玄山也頓了頓，皺起眉：“但他平時都將馬拴在村頭的。”

好，很好。

趙溪月麻木的想：張梅花，老戴，你們可真是個人才啊。

這時，黎玄山突然問：“你傷了？”

“恩？沒有啊。”趙溪月茫然。

黎玄山卻拽起的袖，淡淡道：“這上面有。”

哦，這不是我的，應該是老戴的——

趙溪月剛想敷衍過去，腦海中卻突然靈一閃。

“黎玄山，我不吃這種糕點，我要吃稻香村新出的那種。”

“……什麼？”黎玄山冷冷看著，不明白又發的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