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趙溪月爬了這麼久,都穩穩當當。
但被這麼一喊,腳下打,差一點就要從樹干上翻下去了。
黑著臉落地,耐著子問:“白姑娘,你過來做什麼?”
夏清雪無辜的眨了眨眼,臉上泛起病態般的紅。
“我聽說你為了給我治病,特地跑到這里采藥,我就也跟著過來了。”
“你不用過來,只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就好,否則傷勢還會再一次加重的。”趙溪月擺了擺手,希能識相一點,趕被自己打發走。
但夏清雪搖搖頭,有些執拗的著:“不行的。我的我自己知道,只是幫你采個藥而已,沒問題的。”
又略帶靦腆的補充:“還有就是……你是我在這兒認識的第一個姑娘,我好久沒跟人說過話了。”
趙溪月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管是真還是假意,只要還記得夏清雪以前做的一切,就不會對眼前這人生出任何好。
見自己勸不回去,趙溪月也懶得勸了,擺擺手讓去樹地下采點藥草后,自己就又爬上樹摘葉子去了。
夏清雪開心的應了聲,也不嫌臟,一邊蹲在地上開雜草找藥草,一邊開心的跟聊天。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這兒帶了多久,小晏看起來很兇,但人特別好,有什麼好吃的總是惦記著我。”
又幽幽嘆了口氣:“只是我跟實在聊不來,要不然我也不能來找你……”
趙溪月默默忍耐著。
這時,夏清雪漸漸跑的有些遠,趙溪月剛想將喊回來,就聽到發出一聲驚恐的尖。
嘖,又怎麼了?
趙溪月一臉不耐煩的跑了過去。
這才發現,松葉林的盡頭竟然是一斷壁,而夏清雪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竟然掛在斷壁上,眼看著就要摔下去。
“月娘,對不起,我剛剛腳下一就這樣了……”害怕的小臉慘白,眼淚不住地往外涌出。
趙溪月居高臨下的著。
夏清雪后就是萬丈深淵,此刻,只要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將之前的仇全部抱回來。
片刻后,夏清雪被趙溪月給拽了上來,癱坐在一旁大口氣。
趙溪月麻木的想:摔死的話,太便宜了。不如留著好好折磨。
這時,夏清雪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捧雪白的枯草,笑的。
“你看!我剛剛聽你說,這種藥草白的最好。所以掛在懸崖上的時候,就順手幫你采了!”
見趙溪月沒反應,夏清雪小鹿般的眼眸眨了眨。
“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麼麻煩你的。”
“沒生氣。”趙溪月看了眼背簍里的茴松葉,起淡淡道:“休息好了嗎?好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天已經不早了。”
“恩,好!”
夏清雪馬上站了起來,從地上摘了朵小花,有些惆悵的跟在趙溪月后。
就在兩人快要進匪寨時,突然停下腳步,低聲問:“月娘,你真的不能帶我走嗎?”
趙溪月側,斜了一眼。
“其實……黑八今晚就要回來了。”眼眶泛紅,滿臉絕:“黑八一直想讓我當他的人,可我真的不想跟著他!求求你了月娘,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吧!”
“白姑娘。”趙溪月語氣淡淡:“我幫不了你。今日你我所說的話,我會幫你瞞。但這是最后一次了。”
說完這句話后,毫不留的轉離開,只留下夏清雪一個人站在原地哭泣。
到了晚上,趙溪月按照先前和黎玄山所約定的,用黑布蒙上臉,來到瞭塔下。
但聽嵐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遲遲沒有過來。
黎玄山眉頭微微蹙起:“再等一會兒,若是他還沒來,你就先走,我去找他。”
對待自己的屬下,他倒是意外的沒有很冷。
趙溪月挑了下眉,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聽嵐的影出現在兩人視線中。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后竟然還跟著另外一人,正是夏清雪!
趙溪月有點傻眼:“這……”
夏清雪則抿著上前解釋:“先前,王嵐兄弟打敗的那人,今晚非要拉著他再打一場,我就找了個借口把他帶出來。”
因為線太暗,而且他們都蒙著臉,所以夏清雪本敲不清黎玄山的臉。
只聽到黎玄山的聲音冷冰冰響起:“你知道我們要走?”
“恩……你們過來的當天晚上,我就聽到你們談話了。”
說到這兒,突然跪在地上,眼含熱淚。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拖累你們的!你們只要帶我離開匪寨就好,往后我絕不會出現在你們跟前!”
黎玄山和趙溪月對視了一眼。
現在正是他們離開的關鍵時候,不管夏清雪目的如何,都不能拒絕。
否則,只要喊上那麼一嗓子,他們就很難離開了。
無奈之下,趙溪月只能帶上夏清雪一起走。
就在他們前腳剛離開匪寨,后腳,里面便傳來了尖銳的哨聲,頓時燈火通明,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趙溪月扭頭遠遠看了眼:“他們這麼快就發現我們逃走了?”
夏清雪也臉慘白:“我是打暈了小晏才跑出來的,難道,小晏提前醒了?”
很快,無數的山匪傾巢而出,漫山遍野火一片。
趙溪月他們也不得不停下腳步,重新規劃路線。
夏清雪連連道歉,恨不得以死謝罪。
黎玄山卻覺得有些煩,冷聲道:“閉!”
“嗚!”被嚇得渾僵,弱弱點了點頭。
這時,已經有一隊人馬索過來,發現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聽嵐站了出來,指了指遠的河流,道:“小姐,我去引開他們,你們沿著小溪往下跑。”
趙溪月遲疑:“那你怎麼辦?”
聽嵐微微一笑:“放心,我一個人的話,他們抓不到我的。”
“就這麼辦。”黎玄山果斷的答應下來。
他對聽嵐逃命的本事,看來也是十分信任。
“那王嵐兄弟,你要小心!”夏清雪一臉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如果他們真的快抓到你了,你就說我在你手里,他們不敢輕舉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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