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得知這消息,心中十分驚訝,但卻并沒有出言阻攔。
和宋辭禮本就是萍水相逢,雖說相這段時間十分愉快,但大家都是年人,有各自的事要辦,不可能長留的。
因此,在宋辭禮決定離開的那天早晨,趙溪月親自過來送他。
“我這次要回門派看看,你若是遇到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直接給岷山寫信。”宋辭禮說。
九脈門在岷山山頂,雖說神,卻也并不與世隔絕。在門中弟子的允許下,還是可以通過書信取得聯系的。
“好,你路上小心。”趙溪月朝著他揮了揮手。
宋辭禮一腳踩在馬車的踏板上,側眸深深地了一眼,最后輕輕一笑,起離開。
回到趙府后,黎玄山找了過來,一雙黑眸打量著。
“怎麼,很傷心嗎?”
趙溪月心里翻了個白眼。
“對啊,我簡直傷心的要死了。我這就收拾東西跟著宋辭禮一起走。”
說著,趙溪月不顧黎玄山越來越黑的臉,真的開始張羅著收拾行李。
黎玄山闊步上前,手拽過手里的小包裹,果斷的丟在地上。
他高大的影將趙溪月整個籠罩,森然道:“你敢!”
“哼。”趙溪月抬腳猛踩他的腳背!
黎玄山竟然毫無反應,眉頭都沒有抖一下。
好啊,夠能忍的,算你狠!
手推開黎玄山,撿起地上的包裹拍拍灰,突然發問:“對了,錢頌玉現在什麼況?”
黎玄山面無表:“你還有空擔心?放心,我沒有把剝皮筋,只是打了一頓后,趕出錦州而已。”
說得輕松,錢頌玉被趕出錦州,又無依無靠,恐怕要做好久的乞丐了。
趙溪月心中并無多憐憫,因為明白,這一切都是錢頌玉自己的選擇。
至于趙錦書……
微微瞇起眼睛,暗自思索著什麼。
這時,恰巧聽嵐走進來找黎玄山商量事,看到自家王妃這種表,不由得后背一寒。
每次出這種表的時候,總是有人要倒霉。
為了以防萬一,聽嵐十分謹慎的沒有吭聲。
直到趙溪月覺得有些了,便離開房間找吃的時,聽嵐才弱弱道:“殿下,朝廷那邊的消息已經下來了,說江城的火災是一伙土匪干的,跟咱們沒關系。”
黎玄山并不意外。
之前趙青城承諾過,會幫他們解決這次的事。
如今看來,這條消息就是他親自為之。
不過也只能糊弄糊弄其他人罷了,但凡有心人想要多了解一下,就會知道,這件事跟他不了干系。
可黎玄山并不在乎這個。
只要表面上的和諧得以維持,那麼就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去破。
至于黎商野……
他不由得了劍柄。
趙溪月過去時,早膳都已經吃完了,就只能自己下廚做了點粥。
“大清早的,你就吃這個?”黎玄山走過來,看了看碗里的白粥,眼神有點嫌棄。
趙溪月掀起眼皮瞅他一眼:“怎麼,你想吃?那我還不給呢!”
黎玄山眼角了下,不耐煩的皺起眉,對后的人道:“以后你就跟著了。”
恩?
趙溪月頓時警惕起來,一抬眼,就瞧見一個面目敦厚的男人,正笑的著。
“……黎玄山,你想干什麼?”
“不用那麼張。你之前的侍從和丫鬟不是還在養傷麼?這人周方,跟了我很久,暫且分給你用。”黎玄山語氣淡淡。
“這麼大方?”趙溪月狐疑的盯著他,總覺得他是黃鼠狼給拜年,沒按什麼好心。
黎玄山輕易就能猜到的想法,本懶得搭理。
不過趙溪月也沒有回絕的意思。
畢竟黎玄山可不是什麼善茬,他能順夸一句的人,絕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吃過早膳后,趙溪月帶著周方去外面買了一堆面、白糖之類的東西,在膳房里待了好幾個時辰。
終于在用午膳之前,樂呵呵的端著一盤糕點走了出來。
“那個周什麼……”
“周方。”周方微笑著回答,看起來有些憨厚。
“你幫忙把這盤糕點送給二姨娘那邊去,就說是我親自做的,大家都有份。”
周方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多問,乖乖的端著糕點走了。
很快,周方走回來:“小姐,糕點已經送過去了,還有什麼吩咐?”
趙溪月角出一抹笑,“沒了,走,跟我去貔貅樓逛逛。”
趙錦書這邊。
面無表的看著眼前的糕點。
蘇氏有些擔心,問:“趙溪月那小賤人怎麼突然給咱們送東西了?可千萬不能吃啊。”
趙錦書道:“我剛剛問過了,給院子里其他人也送了,都是同一份。”
也就是說,這盤糕點是沒問題的。
可兩人還是不敢吃。
直到當天下午,蘇氏跟趙錦書出門逛街時,巧撞見了周氏,正在跟趙青城低聲說這些什麼。
周氏頓時就走不路了,著臉罵道:“蹄子,又在這兒招惹老爺……你看看,還特地化了妝!我就知道不安好心!”
趙錦書卻皺了皺眉,“好像沒化妝,只是臉紅潤了不,莫非是吃了什麼補品?”
“你今日臉紅潤許多,是吃了月兒先前送的糕點?”趙青城笑著問出兩人疑。
這兩人頓時支起耳朵仔細聽著。
“是。小姐說那糕點只是隨手做的,我看味道不錯就多吃了幾塊,這才告訴我,糕點里放了些藥材,能滋補,不能一次吃太多。”周氏顯得有些靦腆。
趙錦書和蘇氏聽到這話后,卻面面相覷。
兩人匆忙趕回去,盯著那盤糕點發呆。
最后,周氏心一橫。
“沒事,直接吃!若是我們出什麼事兒,那肯定跟趙溪月不了干系,沒這麼傻。”
趙錦書想了想,覺得的話很有道理。
而且,糕點能滋補的效果,也讓微微有些心。
畢竟世界上哪有人不呢?
心中猶豫片刻,趙錦書還是拿起糕點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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