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溪月抬手按住他。
“我現在又沒事兒!眼下當務之急,是快點解開這種毒。”
黎玄山黑沉沉的眸中,滿是風雨雨來的寒。
他面無表的問:“你說,這種毒要怎麼解?”
趙溪月沉思片刻,拍了拍黎玄山的手臂。
“去拿紙筆來,我說,你寫。”
很快,趙溪月就據自己的況調整好了藥方。
黎玄山沒有耽擱,讓聽嵐拿著藥方馬上過去抓藥。
做完這一切后,趙溪月才有空思索究竟是誰給自己下的毒。
第一反應是趙錦書。
可趙錦書前段時間才被老爹懲罰過,又不是個傻子,不應該親自對自己手。
難道……又用起借刀殺人那招了?
黎玄山打量著趙溪月變幻莫測的神,忍不住開口:“你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猜測幕后兇手。”
話音剛落,黎玄山冷笑了一聲。
“這還用猜?”
“怎麼,難道你知道是誰給我下的毒?”趙溪月問。
“趙溪月,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疑的蹙了蹙眉,聽到布料互相的聲音。
黎玄山站了起來。
他淡淡道:“此事給我理就好。你安心休養。”
“喂——”
趙溪月來不及阻攔,就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后房門被關上,一切再次歸于沉寂。
納悶的嘟囔:“黎玄山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閑事了?”
這邊,黎玄山離開府邸后,領著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錢頌玉如今住的地方。
當他一腳將門踹開,著空空如也的院子,微微瞇起眼睛。
“王爺,我們都搜過了,這里面沒人。”
黎玄山淡淡頷首:“走,我們去找宋辭禮。”
宋宅大門閉,趙府的幾個奴婢巍巍過來開門,說宋辭禮前不久才出去。
“跟這誰出去的?”黎玄山問。
“錢姑娘。”
果然。
黎玄山毫不意外,命令屬下在四周四搜尋盤問,很快就得知了他們的去向。
而趙溪月這邊,也服下了煎好的藥。
托著昏沉沉的頭,囑咐旁站著的聽嵐。
“記住了,半柱香之后,必須要把我喊醒。”
“是。”
刻意給自己開了比較激烈的藥,因此很快沉沉睡去。
聽嵐直接點燃一線香,眼也不眨的盯著,等時間一到,馬上就將趙溪月喊醒。
“呃……”
趙溪月的頭疼的快要裂開了。
不過的視野也漸漸明亮起來,視力很快就恢復正常。
聽嵐看臉有些難看,關切道:“小姐,要不要再睡會兒啊?您臉看起來好差。”
趙溪月晃晃腦袋,抬手了太,呼出一口氣來。
“我沒事。你現在能聯系到黎玄山麼?帶我去找他。”
聽嵐撓撓頭,答應下來。
換好服后,趙溪月吞下幾粒止疼丸,跟著聽嵐一起找了過去。
這段時間,將最近發生的事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那就是錢頌玉!
之前自己忙于治病救人,對錢頌玉多有忽略。如今細細向來,當時的錢頌玉看向自己的視線,簡直是越來越奇怪。
了眉心,只希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錢頌玉,你可千萬別讓我失啊。
聽嵐很快就打聽到黎玄山所在的位置,忙不迭帶著趙溪月趕了過去。
錦州城門前,趙溪月遠遠就看到一輛悉的車架。
喊人停下,下車走過去,掀開簾子一看。
果不其然,黎玄山正沉穩的坐在里頭,冷淡的朝投來視線。
趙溪月問:“王爺,你是特地在等我?”
黎玄山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不然呢?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休息。”
對于眼睛恢復的事,黎玄山早就已經知道,因此現在并不意外。
趙溪月嘆了口氣,毫不客氣的坐進去,道:“那就勞煩厲王殿下,帶小子去長長見識咯。”
馬車朝著城外出發,很快就來到錦州城外的一地方。
趙溪月掀開簾子環顧四周:“錦州城外竟然有這樣的一地方……”
黎玄山瞥了一眼,沉聲問:“你知不知道錢頌玉想對宋辭禮做什麼?”
恩?
趙溪月懵了。
目前為止,只知道錢頌玉對自己圖謀不軌。
可這跟宋辭禮又有什麼關系?
看到茫然的神,黎玄山角了下。
“真是高估你的腦子了。”他略有不耐的支著下:“錢頌玉心悅宋辭禮,似乎想……咳。”
趙溪月:?
趙溪月:“想什麼?”
黎玄山:“嘖。想和他親親,顛鸞倒!”
趙溪月:“……好吧,我明白了。”
可隨即,又反應過來,有點郁悶。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為何要對我手?”
黎玄山冷冷一笑,“可能以為你和宋辭禮郎妾意,所以吃醋了吧。”
這下到趙溪月角了。
郎妾意?
對藥草的郎妾意嗎?
他們兩人分明是戰友好吧!
趙溪月只能悶聲道:“那可真是誤會大了。”
聞言,黎玄山斜一眼:“哦?你對宋辭禮沒那種想法?”
趙溪月頓時炸了:“黎玄山你說什麼呢!就這麼給自己戴綠帽子是吧?”
話音剛落,突然察覺自己這句話有點不妥。
這不就等同于默認了自己跟黎玄山的夫妻關系嗎!
可黎玄山卻戲謔的挑了下眉,角勾著笑。
“我沒這個癖好。”
趙溪月:“……”
厲王套路深,我好想回家啊。
……
錢頌玉關上門后,站在床榻前,認真端詳著宋辭禮清俊疏朗的容。
朦朧燈影下,眼前的男子眉飛鬢,鼻梁高,緋的薄輕抿著,纖長的眼睫在眼瞼上投落影。
更遑論他曾不止一次的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眉眼總是那樣溫。
“所以,你對我一定也是有的對吧?”
錢頌玉滿臉癡迷,低聲呢喃。
“你不用害怕趙溪月,我會幫你對付的。等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就一同遠走高飛,誰也別想攔著我們!”
說著,抬手,在宋辭禮棱角分明的臉上挲著。
另一只手,則緩緩扯開了自己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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