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坐在馬車上思考這件事的是非因果,如果真的是程景義的意思,那葉楓是否知道呢?
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分明就是想把程景郁和南山土匪連在一起,到時候真的出事了,程景郁只能一概承擔。
盧清歡嘆了一口氣,麗的臉上滿滿的愁容,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夜。
一群人帶著膏藥來看躺在床上的元寶,見他面蒼白,憤憤不平的咬牙切齒說道:“睿王邊的人分明就是一個懦夫,不敢和我正面打,搞襲,這才讓他鉆空子罷了。”
來看他的幾個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人家襲你,也不至于一拳就把你打如此模樣。
如今這麼說實在是有些難堪。
其中一個人說道:“三當家,現在咱們應該如何是好?我見今日大當家是鐵了心要追隨睿王了。”
元寶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不管怎麼說,睿王和咱們大當家那都是親戚,兩個人同氣連枝,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可怎麼辦?這地方隨時都會喪命,還有那麼多的規矩,還不如在南山自在呢。”
云寶轉念一想說道:“可不是嘛,只是咱們這些兄弟大多數都已經家了有爹娘妻兒,如今可以有這等生活,他們怕是不會想離開了。”
一聽見可以離開,這幾個歲數小的開始著急了。
蹲在元寶窗前問道:“三當家,你是說,咱們可以離開是麼?”
元寶見他們有人上道繼續說道:“可不是嘛,咱們原本就是土匪出,就算是離開了,大不了再找一個山頭占山為王就是了,皇權到時候照樣管不著咱們是不是?”
他們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可是這軍營看守的實在是有些森嚴,咱們就算是要走,大當家也不會同意啊。”
云寶手拍了他腦袋一下說道:“你是不是榆木腦袋啊?還能明正大的離開不?”
“我告訴你,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見了,這個地方吧,有一個,咱們到時候從那離開,就行了。”
那幾個人急不可耐的說道:“在哪!”
“快帶我們去吧!”
“三當家咱們現在立刻離開吧。”
元寶也想此刻就走,奈何這一拳打的自己實在是有點不了地方。
他尋思了一下說道:“你們急什麼?咱們要是現在走的話讓人發現怎麼辦?在等幾日,清這地方的看守再離開也不遲。”
他們也覺得元寶的話很在理,便點點頭答應了。
一連過了三日,程景郁也是日日都來。
元寶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看見逐雨的時候眼睛里面還是滿滿的不服氣。
但是又不敢主上前和人家對峙。
南山二當家早早的就死了,所以他自認為除了葉楓之外只有他可以掌控南山的這些人。
忽然被別的人了一頭實在是不爽。
吃飯的時候他悄悄的把那幾個人聚在一起說道:“我已經清時間了,午時三刻的時候巡邏最松,咱們那個時候走就行了。”
“今夜麼?”
“沒錯,就今夜。”
其中一個想了想,覺得這樣有些不妥,委婉的說道:“咱們是不是一個和大當家說一聲?不管怎麼說,大當家對咱們那是沒的說的,咱們要是就這麼走了的話,大當家那面如何代?”
“這倒也是。”
元寶見這幾個人有點容了,趕繼續說道:“害!這個道理我能不知道麼?只是你們想想,若是真的和大當家說了,他要是不同意咱們離開的話,那又該怎麼辦?”
“這……”
“更何況大當家和睿王那是實在親戚,就算是咱們離開他也不會把大當家怎麼樣的,再者說,咱們私自離開和大當家無關,不會牽連他的。”
元寶一番話下來,他們面面相窺,還是沒有做出抉擇。
元寶干脆氣說道:“你們走不走隨你們,總之我是肯定要離開的,在這個地方實在是憋屈,做不好容易掉腦袋,左右都是死,不如回去逍遙快活。”
聽了元寶的話幾個人一咬牙,干脆就答應了下來。
夜。
元寶算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把這幾個人全都到自己屋子里面,算了算差不多有二十多號人。
能有這麼幾個也是好的,終究不能全都帶走。
有這些跟著自己離開,就已經夠睿王喝一壺的了。
這幾個人靠著柵欄走,悄悄的來到他所說的那個空隙。
果然有一個,一次可以過去一個人,元寶一直等到所有的人全都過去之后自己這才跟著一起離開。
順著全面的小路走了一會之后幾個人這才停下腳步歇歇。
如今夜以后黑了,他們也不能就這麼停歇,要是被發現的話那些人肯定是要窮追不舍的。
眼看著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茶樓。
這荒郊野嶺的這麼晚了竟然還能有一個小茶館,實在是難得。
元寶也有些累了,帶著人走過去直接坐下說道:“店家,來兩壺茶。”
黑燈瞎火的他們也看不清是什麼人給他們上茶。
元寶喝了兩碗問道:“店家,這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收攤休息啊?”
店家嘿嘿一笑說道:“總覺今日會有大生意,這不就一直等著了麼?”
“哦?大生意?你這一個小茶館能有什麼大生意?”
“嘿嘿,客人有所不知,我這茶館地形偏僻很來這麼多的人,您幾個今日來了,不就是大生意了麼?”
云寶了自己上,說道:“今日出來的匆忙,沒帶錢,改日,改日我還來,到時候再把錢給你。”
說著就要起,被店家一把給按了下去。
他恢復了聲音說道:“沒錢不要,人留下就行了。”
元寶對這個聲音再悉不過了,猛然起掀翻桌子就要跑。
還沒走幾步就覺脖子上一陣冰冷。
四周忽然出現一伙人,個個手中帶著刀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一伙人全都不敢輕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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