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定下讓盧軒親自去南山一趟當說客,看看是否可以暫時講和。
程景義為人太過小心翼翼,最難猜測帝王心,索派了一位自己門下的跟著一起去了。
常相安,今年剛高中的探花郎,模樣甚是俊俏,投靠程景義之后一直碌碌無為,發誓要在這一次一鳴驚人在朝堂上弄到一個好的職位。
一路上這常相安一直在想辦法和盧軒搭話,這位可是盧尚書家得嫡子,妹妹是睿王妃,母親是蕭朝云,背景不知道超過自己多倍。
但是不管自己如何開口,他都是默默無聞,多說和自己點點頭示意一下,從來不輕易接自己的話。
一伙人在路邊涼亭稍作歇息。
常相安再一次上前去同盧軒講話說道:“按理來說,盧大人是睿王殿下的大舅子,那南山土匪,也應該和盧大人算得上是親戚吧?”
盧軒尋思了片刻之后點點頭。
常相安坐在他邊倒了一杯涼茶,近距離看的話這位盧大人才是一個真正的人。
甚至要比自己這個探花郎還要好看。
只是可惜了,實在是不說話,要是學會討好上頭的話,前程那是不可限量的。
旁跟著的人打趣說道:“探花郎怎麼還看著別人出了神?莫不是被我們盧大人的姿吸引住了?”
常相安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都是一些鄙之人,自己也沒理由和他們計較。
為探花郎,筆試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要俊,多數的探花郎都是高攀了某個世家小姐才能龍騰虎躍一輩子。
然而今日卻被盧軒給比下去了,知道自己樣樣不如他,容貌竟然還是不如他。
被眾人這麼一調侃,他更加的不服氣了起來。
干脆大言不慚了起來,把之前想要討好盧軒的事拋之腦后。
“你們這些外行人懂什麼?當年盧大人科舉的時候都是一些簡單的題,越來越難,到了我們這一年,已經比他們那一年較之難了不。”
一起來的人都知道這個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脾氣,一笑而過也不和他多說什麼。
盧軒一碗涼茶下肚之后起說道:“咱們也應該快一些過去了,時間不等人,莫要在此地方耽擱。”
眾人紛紛起,常相安看著這些人本不聽自己的話,憤憤不平的喝了一口茶跟著一起過去。
來到南山之后,盧軒回頭和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如果你們跟著一起的話會得不償失。”
常相安尋思了片刻站出來說道:“這可不行,怎麼能讓盧大人獨自一人犯險呢?既然皇上信任派了我來,那我就和盧大人一起過去。”
盧軒倒是也沒多說什麼,有他沒他都一樣,不過是說客罷了。
見盧軒沉默不語,常相安跟著一起往南山走。
跟著他們的人都無奈的目送他們離開。
“這位探花郎怎麼好像和盧大人過不去一般?連這種事都要爭一爭。”
“你懂什麼?這不就是年輕人心高氣傲嗎?讓他們弄去吧,這種危險的事只要不讓咱們去就行。”
“可不是嘛,兩國談判不斬來使,這也不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談判和山上的那群土匪談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沒想到還有人搶著要去。”
這一路上常相安都在觀察盧軒的臉,見他一切如常四周也沒有人便開口說道:“盧大人為何這麼從容?難道您就不害怕那些土匪翻臉不認人?如果談不妥的話,豈不是沒命了?”
盧軒淡定的說道:“土匪也是人,更何況南山土匪從未做出欺辱百姓的事,相信他們還是有那麼一席之地可以談判的。”
常相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依我看,不是因為這個吧?”
“盧大人之所以這麼從容,是不是因為知道,睿王殿下和他們之間的關系?您怎麼說都是睿王殿下的大舅子,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系,你會不知道?”
盧軒停住腳步忽然正看著他說道:“常探花如今也算是朝堂命,應該知道,禍從口出這句話是什麼含義。”
常相安完全沒放在心上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如今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不是麼?盧大人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不是那種喜歡談論人的人。”
盧軒也沒有多說什麼,兩個人往前走了一陣果然讓人攔下了。
兩個壯的人站在面前手中拿著刀刃,常相安默默的躲在盧軒后,和剛才盛氣凌人的模樣完全就是兩個對比。
“你們!哪來的!不知道這里是南山麼?還敢隨便上山!是不是不要命了?”
盧軒對著他們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諸位稍安勿躁,我等是奉了皇上的命,前來和南山寨主商談。”
面前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不屑的說道:“商談?皇上好看得起我們啊,竟然讓人來商談,你什麼名字?”
“盧軒。”
“盧軒?這個名字咋這麼耳呢?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他邊的讓尋思了一下子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急匆匆的說道:“不就是尚書府的嫡子,睿王妃的親哥哥麼?”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知道這個人暫時得罪不起。
便轉頭看向他后的人,嚴厲的問道:“那你呢?你是什麼人?”
常相安也不想在盧軒面前太丟臉,干脆直了板說道:“我乃三甲探花郎,常相安,我……”
“我管你是什麼郎!你膽子不小啊!敢闖我們南山?是不是不怕死?”
常相安雙發抖,為何剛才盧軒說的時候他們沒這麼問?
見常相安不開口,盧軒淡定的說道:“此人同我一樣,是今日說客,勞煩二位帶路,我們想見一見大當家,商談幾句可否?”
他們兩個尋思了一下子,決定先回去通報,讓他們兩個在這等著。
常相安見人走了才緩緩走出來擺弄自己的袖說道:“都是一些鄙之人,也就盧大人能和他們說上幾句話,換了我是萬萬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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