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實在是不了這一路的哀怨,走到門口前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公公何必這麼憂愁?”
張公公剛要張口,尋思了一下,甩了甩手中浮塵決定還是不要說了。
意味深長地對著他說道:“晉王殿下下一次辦事不要這麼草率了。”
“用碧玉虎符換江家人命,這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晉王毫不在意地拿著扇子敲打了一下張公公的額頭說道:“你好歹之前也是跟在我父皇邊的老人了,應該知道這些東西留在我舅舅邊也是一個禍害。”
“都不如從哪里來就讓他還哪里去,省得日后有人說我舅舅功高蓋主,到時候豈不是更加無說理?”
張公公嘆晉王真的長大了。
還一直以為他是這幾個王爺里面最無用的那一個。
如今看來,心里面也算是有算的。
鎮國大將軍手中掌握兵權,原本就是皇上的一個心病。
蕭朝華已經一早就把手中兵權給朝堂,如今鎮國大將軍要是一直不歸還虎符的話皇上那面也會去想盡辦法除了后患。
如今晉王殿下也算是一箭雙雕。
消除了皇上的顧慮,也救下了江家一家人的命。
只是那江路海保不住,死了也就死了,別的若是真的如他所言不分青紅皂白就死了,確實讓人惋惜。
張公公恍然大悟,對著晉王彎腰說道:“還是王爺深謀遠慮,是老奴多心了。”
“無妨,你也是好心,公公就送到這吧,皇上要是找不到你的話,該不習慣了,你快回去吧。”
“那老奴,就不送王爺了,王爺慢走。”方才晉王殿下的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吧。
等程景義下旨已經是三日后了。
江凝珠得知自己全家不用跟著斬激地對著程景郁夫妻二人道謝了許久。
盧清歡讓杏兒扶著說道:“我們也不過就是進了一些綿薄之力罷了,如果江姑娘真的要謝的話,那也應該是去謝晉王殿下。”
“畢竟為了你們家的事晉王殿下可是犧牲不小。”
碧玉虎符都給出去了,還真是舍得。
這回程景義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江凝珠眼眸垂下地點點頭:“放心吧王妃,道理我都懂,然后我會好好陪在晉王殿下邊,不管是做牛做馬還是為奴為婢,我都心甘愿。”
盧清歡也打心里覺得,晉王邊可以有這麼一個人陪著或許是一件好事
要是能讓他收心的話,也未嘗不可。
這江凝珠也不再有想死的念頭了,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只是方才聽程景郁說,皇上的圣旨上面寫著讓晉王殿下監斬,那江路海也算是他未來岳父。
程景義這麼做,分明就是在警惕晉王,告誡他這次的事并非看在他的面。
要不是因為虎符,哪怕他說,江家的人也是要死。
等江凝珠回去之后盧清歡才嘆息開口:“實在是沒有想到,晉王還真是舍得,竟然用虎符去換江家人太平,有的時候我真的是要懷疑,他是不是的的確確心悅這位江姑娘。”
“不可能。”程景郁斬釘截鐵地說道。
寧可信程景義回返照也不能相信晉王那個小子遇見了真。
盧清歡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們兄弟之間的自己也不好多說。
如今什麼事都沒有了,只等一個良辰吉日把江凝珠送出去也就安穩了。
這日子慢慢地不就好起來了嗎?
盧清歡坐在自己院子都槐樹下了自己微微鼓起來的肚子,這才幾個月就已經稍微顯懷了,難道里面真的是一個大胖小子?
希你的到來可以換得盛世太平吧。
拿到了虎符,程景義高興了許久。
就連去后宮的時候都多了。
多數都是留在清嬪和賢妃宮中。
清嬪乃是尚書府出,有的時候也可以給程景義一點有用的建議,要不是因為子不能妄自非議朝政的話。
程景義真想把自己的煩心事全都和商討一番。
清嬪仿佛也看出來了這幾日程景義的喜悅開口說道:“皇上這幾日格外高興,是因為睿王等人理好了那件事嗎?”
程景義夾了一個蝦放在盤子里說道:“遠遠不止這些,朕如今已經把兩個虎符都收了回來,如今也算是握住了半個兵權。”
如此一來,就算是有人造反,也不必擔憂了。
盧清妍笑著走到他旁邊諂,用手指溫地勾勒他的膛說道:“那嬪妾在這,恭喜皇上了。”
若說勾引人這一手還是賢妃最為厲害一些。
清嬪略顯生疏,倒是不失可。
程景義直接抓住的手把摟在懷里說道:“確實值得慶賀,有了虎符在手,就可以把南山那面的土匪一網打盡了。”
“土匪?”
“沒錯,南山的土匪,早年間就在那里扎,先帝當年也派兵攻打了幾次,奈何那個地方地形偏僻實在是不好拿下。”
“而且當時突厥大,年年進犯,實在是分心不暇,就任由他們發展下去了。”
“如今盛世,突厥也消停了,是時候把這個毒瘤給鏟除了。”
盧清妍依偎在程景義的膛上聲氣地說道:“這倒是一個難事,不知道皇上打算派什麼人過去剿匪呢?”
那南山土匪太過兇悍。
常年又藏人群,不管讓什麼人去,都有危險。
程景義冷笑了一聲,角微微上揚:“這個,就不用你心了。”
他抬起盧清妍的輕輕地吻了下去說道:“你只需要做好你為妃子該做的事就行了。”
盧清妍得別過臉說道:“是,嬪妾遵旨。”
兩日后。
程景郁就收到了皇宮來的圣旨。
皇上的意思是,讓自己和蕭朝華兩個人一起去南山剿匪?
程景郁看著手中的圣旨心格外復雜。
程景義這到底是在看不起自己還是在看不起蕭朝華?
剿匪罷了,何必讓他們兩個人一起出馬?
區區土匪,不比突厥,他這麼做是何居心?
想不,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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