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皇上知道本王對那突厥公主一直冷淡,便拿這個試探,若是本王忍了下來,裝作沒有任何事,談笑風生的話,他反而更加懷疑。”
“如果我鬧出一點不愉快,讓眾人知曉這場婚事,不是本王所為,那皇上才會真的安心。”
盡管程景寒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林一還是有一點聽不懂。
“既然如此的話,王爺為何不去王妃的屋子里,今日您的房花燭夜,就打算這麼草草度過了麼?”
程景寒想了想,思考了片刻,眼神里面的落寞十分顯眼。
最后還是說了一句,罷了,就不再開口繼續看書。
林一也不好繼續追問,只能站在一旁陪著。
而哈日暮雨已經自己把紅蓋頭拿了下來,那一張致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咬著,不讓哭聲傳出去,已經是為公主最后的尊嚴了。
自己難道就這麼不堪麼?他甚至連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跟著一起陪嫁來的朱兒,不服氣地說道:“不是奴婢多,公主,您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過這等委屈?您可是千金之軀,是我們突厥最尊重的公主啊。”
“您的大婚不能就這麼草草了事吧?這安王就算是……就算是不喜歡您,那也應該過來看看吧!”
“奴婢聽說當初睿王大婚的時候,就算是那睿王百般不愿意,最后不還是乖乖聽話,好好娶了那睿王妃麼?這安王怎麼如此叛逆!他們皇上的話都不聽!”
哈日暮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把頭上的冠霞帔直接扯下來,扔在地上。
原本梳得好好的發型,如今也變了模樣。
冠上面,甚至有幾生生被拉扯下來的頭發。
朱兒左右為難地看了看,最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公主息怒,您千萬別生氣,都怪奴婢多,是奴婢不對。”
哈日暮雨一字一頓說道:“現在我是安王妃,以后莫要在提公主。”
其實哈日暮雨也不知道,程景寒那面在踏大門的那一刻起,口中的稱呼,就已經從公主變了王妃。
了臉上的淚水,堅毅地說道:“我知道這個位置我是怎麼得來的,他看不上我,我也不說什麼。”
“出如此,卻希兄弟和睦,他一個閑散王爺,怕是在希不過了,明日,你們就去請睿王妃過來,就說我有話,想和說。”
朱兒點點頭,沉默不語,自己帶著人,把屋子里面收拾了一下。
哈日暮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差不多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
早早起來梳妝打扮,本就比較暗,也毫不晦。
打扮完之后,不忘問程景寒向。
一個下人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今日一早就已經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哦?王爺去哪了?”
“這個……小人也不知,不過王爺一般早起,都會去外面吃一碗春面,咱們王爺就好這一口,王妃見諒。”
哈日暮雨側過頭,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朱兒忍不住白了一眼,為王爺一大清早就去吃什麼春面?說出來誰信啊?
這不就是故意在躲在王妃麼?
哈日暮雨也沒有多問什麼,只見那下人試探一般的開口說道:“那個,王妃,早飯已經給您準備好了,要不然的話,您先吃一點?”
王爺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給王妃準備一些餐點,不必全是滋補的飲食,順著的口味即可。
當然,這些都是不能告訴的。
吃過便飯之后,哈日暮雨派人去請盧清歡過來。
盧清歡倒是也賞臉,只不過們新婚燕爾的第二天,就自己過去,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來到安王府門口,見那些小廝已經開始收拾起來了。
前一天還喜慶的地方,第二日就恢復了原樣,這程景寒到底是有多麼不喜歡這個親事。
走進去之后,就看見朱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我家王妃已經在庭院等著了,睿王妃跟著來吧。”
杏兒切了一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小聲嘀咕著:“有什麼的,明明就是你們家王妃,請我們王妃過來的,還這麼趾高氣揚,做給誰看?”
盧清歡回頭看了杏兒一眼,示意不要隨便開口。
們公主到了如此折辱,們心不好,也是在所難免。
既然是請自己過來,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來到庭院,見上面已經擺好了一些酸甜的水果,茶也是噴香的麥茶,也算是有心了。
見盧清歡來了,哈日暮雨剛要起,盧清歡就示意坐下即可。
“你我二人也就別客氣了,如今算是真的一家人了,說起來,我可是還要你一聲六嫂才是。”
哈日暮雨嘆了一口氣,說道:“先坐吧,你現在有了子,不易站的時間太久。”
盧清歡反而笑著,說道:“這幾日在家不是躺著,就是坐著,我這子都要癱瘓了,難得這兩天可以走。”
“那是你家王爺心疼你,還是快點坐下吧,特意給你準備的李子和杏干,你嘗嘗看看合不合胃口。”
盧清歡點點頭坐下,看著那幾盤水果,知道不了解懷孕的辛苦,只是喜歡喜歡吃酸的,還真是各水果都有了。
盧清歡先開口問道:“不知,今日安王妃找我過來,是為了?”
哈日暮雨著手中的帕子,眼看見了盧清歡,卻不知應該怎麼開口了。
知道為難,盧清歡也沒繼續追問,只是靜靜地吃著果子等。
“我今日你來,只要是想和你說一聲不是,賠禮罷了。”
“為何這麼說?”盧清歡忽然來了興致,昨天好像和自己沒有什麼關系吧?干什麼忽然和自己道歉?
哈日暮雨咬了咬,說道:“當初,是我為了可以和心的人長相廝守,這才蓄意討好你們中原皇帝,栽贓家伙睿王。”
“我知道啊,你上次不就已經說過一次了麼?”
“那不一樣!上一次,我也是……帶著目的去的。”
盧清歡見幾句話說完,臉頰緋紅,就知道這一次,肯定不是在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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