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軒點點頭,走到側邊的椅子上面坐下:“微臣知道,睿王殿下這一次請微臣來,是有事要問。”
盧清歡一早就已經帶著悠悠,回到院子里面休息。
程景郁吩咐逐雨關好門窗,讓人端上,上好的茶水,說道:“盧大人千萬別客氣,你是人的大哥,按理本王也應該一聲大哥。”
“大人不肯,也千萬別稱呼自己臣下才是。”
兩個人各退一步,盧軒也沒有多說什麼。
要是放在之前,程景郁和他對話就是臣子之間商談罷了。
現在倒是卻變大舅哥和妹夫,有了一定的關系之后,反而變得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了。
盧軒知道他的難為,先開口說道:“王爺是想問我,關于如今朝堂上的風云變化是麼?”
“沒錯,今日在飯桌上,本王聽見你說的那句話,既然風云突變,總是要有什麼地方變了,所以本王好奇,本王不在的這一個月,皇上到底都做了些什麼變故?”
盧軒整理好自己的袖說道:“實不相瞞,王爺也以后知道,我父親原本和皇上管理漕運一事。”
“自從皇上,從原本的王爺,變了如今的九五至尊后,這漕運的事,就全權給我父親自己一個人辦,不管給誰,這個差事可都是差。”
“所以呢?”程景郁冷冷地問道。
程景義那個家伙,做任何事,都絕對會有一定的原因。
他當朝說起提起盧殷家中的妾氏,是盧清妍的生母,肯定不是為了彰顯自己多麼寵這個人。
盧軒無奈地笑道:“所以,皇上打算把漕運一事,從我父親手中收回來。”
程景郁狠狠地著自己手中的茶杯,嗤之以鼻說道:“哦?那他這個皇帝,做得可真是有點不要臉了。”
盧軒咳嗽了兩聲,喝茶掩飾自己的尷尬。
知道他們兄弟兩個人關系不好,人家現在怎麼說都是皇帝,程景郁這麼說,還是有些……
漕運一事,盧殷一直把握在手中,理得穩妥,一直沒有出現什麼岔子,這個時候赤地說要收回去。
程景義他還真是敢想啊。
也難怪,一個妾氏,都敢在府得瑟起來了,真的以為,盧殷沒了漕運的差,就不是尚書了嗎?
也或者……程景義就是要用這個辦法,讓盧殷自己親自把這個差,送回來也未可知。
正當兩個人全都沉默不語,屋子里面的氣氛已經下降到最低的時候,盧清歡敲了敲門說道:“二位,不知我是否可以進來啊。”
程景郁上前開門,見盧清歡帶著人端著兩碗湯,走了進來說道:“今日好好的一頓飯讓人給打擾了,我猜你們二位也吃得不怎麼樣,就讓人煮了一點湯。”
“如今天涼了,多喝一些湯對子好。”
盧軒看著為人母的盧清歡,不開始嘆。
原先那個跟在自己屁后面,一口一個哥哥的小丫頭,早就已經長大了。
一時間竟然看呆住了。
盧清歡端起湯送到他邊說道:“怎麼了大哥?可是我臉上有什麼不妥麼?”
盧軒回過神,搖搖頭說道:“沒有,只是有些慨。”
盧清歡把湯送到之后,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笑笑離開。
有了盧清歡來這一趟,兩個人說話也變得和了些許。
這湯喝到胃里面,也覺得暖暖的。
逐雨送盧清歡到大門口,松了一口氣說道:“多虧王妃來了,要不然王爺不知要和盧大人商量多久。”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誰也不主開口。
盧清歡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無妨,這兩個人只是不習慣在一起詳談罷了。”
說著,便轉離開。
這兩個人也算得上相見恨晚,越說越投機。
而且盧軒和柳儒之也是好友,覺日后宴會,能多出來一個人了。
程景郁一直和盧軒探討到夜,吃過飯之后,才肯放他離開。
剩下的時間,也就是這小兩口的了。
回到屋子里面,程景郁看著盧清歡香的肩膀,忍不住上去吻了吻。
盧清歡用手指了他的眉間,說道:“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了,我現在可是什麼都做不了,你要是想孩子平安出生的話,我勸你還是稍安毋躁一些的好。”
無奈之下,程景郁只能稍安毋躁,和盧清歡安寢。
次日。
韓姨娘從自己院子里面出來之后,就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急匆匆地給皇宮遞進去一封書信。
結果第二日,睿王府就傳來了皇宮里面的口諭。
一個公公走進來說道:“傳,清嬪娘娘的口諭,請睿王妃宮。”
盧清歡站在他面前,面無表地說道:“有什麼事?”
那太監也沒想到,盧清歡問得這麼直接。
他咳咳嗓子,端著架子說:“王妃這麼問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娘娘到底有什麼事找王妃宮,更何況,娘娘傳來的口諭,難道王妃都不打算行禮接旨麼?”
盧清歡挑笑了笑。
“公公怕是不知道吧?前幾日我家王爺宮,皇上念在我家王爺功績,特意允許我有孕期間,不必對任何人行禮問安。”
“真不知道你們娘娘到底何德何能?連皇上的話,都不打算聽了麼?”
經過盧清歡這麼一威脅,那公公倒是有點慌張了。
趕改口說道:“這倒是老奴的失職了,還請睿王妃千萬不要見怪啊。”
只是簡單的兩句話,就讓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人,低三下四起來。
杏兒都開始好奇起來,自己不在的這一個月,王妃到底經歷了什麼。
“所以呢?你們娘娘到底找我去做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久了,有的時候盧清歡說話的方式,簡直就和程景郁一模一樣。
那太監也是有點焦灼說道:“這……這,老奴怎麼可能知道呢?王妃就不要為難老奴了。”
“為難?”盧清歡嗤笑一聲。
“怎麼?你們娘娘讓人來信,接我過去,連做什麼都沒說麼?我如今懷著孕,就算是娘家都不怎麼走,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讓我宮,憑什麼?憑如今的份麼?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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