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如此興師眾,怕是不妥,我娘也是,不過就是回個娘家罷了,還親自下廚。”
盧殷笑著說道:“你這現在是有了子的人,你娘昨日知道的時候,可是高興得不行,你爹我也是許久沒見你娘如此開心了。”
一看就知道,昨日蕭朝云肯定是,留他在屋子里面過夜了。
自從盧清歡離開了之后,蕭朝云一直憂心忡忡。
哪怕有悠悠在邊陪著,還是難免分神。
干脆一腦的,就把盧殷也趕出去了。
不讓他進屋子里面住,無奈之下,盧殷算是生生在書房里面住了一個月。
原本蕭朝云心就不好,自己要是再去小妾屋子里面的話,那豈不是真的要翻天了?
“娘親!”
剛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見悠悠一路小跑來到盧清歡邊。
盧清歡彎下腰,打算把抱起來。
卻見悠悠一個急剎車停在面前,斟酌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娘親,悠悠好想你啊。”
盧清歡詫異地看著:“既然想我了,為什麼不過來讓娘親抱抱?站在這做什麼?”說著又要去抱悠悠。
被這個小家伙靈巧地躲開了。
一連幾日不見,還真的覺得消瘦了一點。
程景郁看著剛才悠悠的形便知道,小丫頭這個月,怕是真的沒有閑著,蕭朝云好歹也是將門嫡,不可能不教悠悠一些防的法子。
悠悠抿抿,極其認真地說道:“不行!悠悠知道,娘親的肚子里面,現在有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悠悠不能讓娘親抱。”
這些話也不是蕭朝云們告訴了,這小家伙五年間原本就在鄉野間生活,這些話早就已經百聽不厭了。
盧清歡被悠悠的懂事所,有孩子的人本就敏。
這下子算是徹底忍不住,對孩子的思念之了。
手就要過去把悠悠抱起來。
卻被程景郁給攔了下來:“悠悠說得對,你現在有了孕,就別去抱孩子了。”
盧清歡怒視了程景郁一眼,他是不是傻啊!腦子不靈麼?就算是悠悠懂事,也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啊!
還沒等盧清歡發作起來,程景郁就走上前,單手把悠悠抱在懷里,寵溺地說道:“你娘沒有辦法抱你,不是還有爹呢麼?”
程景郁溫的笑容,映眼簾,悠悠這下子算是徹底忍不住了,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大滴大滴的眼淚,如同珍珠一般滾落下來。
這幾日的想念,全都奔涌出來。
杏兒也走到盧清歡邊,笑著拭了一下眼淚,說道:“王妃,您走的這些日子,小郡主可是想念你們的很。”
包括也是日日惦記。
盧清歡忍著淚水,幫著了悠悠臉上的眼淚,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爹娘這不是已經回來了麼?不哭了,再哭的話,這小臉蛋可就不好看了。”
自己還不容易喂出來的圓團子,如今竟然瘦這個模樣。
雖說只有五歲,卻也看出來日后的模樣,怕是也要禍國殃民了。
盧清歡加上程景郁的基因,那怎麼可能差了呢?
“怎麼了?這是怎麼看?誰惹了我們家寶貝疙瘩哭了?”
眼看著蕭朝云手中拎著一個勺子,就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這吃飯得廳堂,原本就距離廚房近一些。
悠悠這麼一哭,讓蕭朝云聽見了,趕出來了,手中的東西,都沒來得及放下。
盧清歡看著蕭朝云,上穿的一鮮亮麗,頭上更是珠釵翡翠,這麼尊貴的一個人,卻為了自己下廚。
盧清歡鼻子一酸,像一個小孩一般,就走了過去,喃喃了一聲:“娘。”
蕭朝云心疼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了的臉,強忍著悲傷,出一個笑容說道:“懷了孩子還這麼瘦,不多吃一點,孩子怎麼健康?”
“都別在這站著了,快點進去吧。”
說著,又一次轉回到廚房。
盧軒知道自己這位要強的娘親,是不想讓人看見落淚罷了。
等飯菜上了桌子,一家人等著蕭朝云回來之后,這才整整齊齊的了筷子。
蕭朝云夾了一大塊排骨放在盧清歡盤子里面:“多吃一點,你現在的子需要大補,知道了麼?”
“那豫州也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又有了瘟疫和水患,我和你爹,可真是在家為了你們一把汗。”
“你們能平安回來,我們可是要燒香拜佛了。”
盧清歡笑而不語,看著一桌子的人,心里覺滋滋的,還是家里好。
正當幾個人有說有笑,打算吃飯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他們的話。
“呦,這不是睿王殿下和王妃麼?回來了啊?還真是不容易,不是昨日就已經回來了麼?那為何昨日不來?”
還以為是什麼人這麼猖狂。
眼看著韓姨娘穿著上好的水云綢緞,手上更是帶著一對白玉蓮花鐲。
雖已是半老徐娘卻,也猶存,那風萬種的眉眼,毫不減當年。
款款走到程景郁面前,行禮問安:“臣婦拜見睿王殿下,王妃,二位安好。”
程景郁嫌棄地別過臉,不愿意看。
“韓姨娘請起吧。”一般況下,他們吃飯的時候,為妾氏是不可能過來的。
在尚書府住了這麼多年,一直如此,不可能不知道規矩,今日前來是搞什麼?
盧殷面沉重地說道:“你來做什麼?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麼?”
韓姨娘捂咯咯笑了笑,說道:“妾自然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來,王爺和王妃回來實在是好,只是吃飯怎麼不妾一起啊?”
盧清歡臉一頓,悠悠整個小臉,全都繃起來了。
顯而易見,悠悠這一個月,算是已經把這個人煩了。
蕭朝云放下筷子,端著手,眼神輕輕抬起,看向說道:“你一個妾氏,妄想登上大雅之堂?這還是青天白日呢,怎麼就做起夢來了?”
“妾氏?”韓姨娘忽然抬高了聲音。
不屑地看著蕭朝云說道:“大夫人是不是忘了?我如今,可是清嬪娘娘的生母,不只是區區妾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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