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程景寒來看們二人的時候,見這兩個人正在吩咐手底下的人收拾行李。
程景郁站在一旁來回吩咐,給盧清歡安排好了座椅,讓坐著吃糕點觀看即可。
這兩個人面紅潤,看著就喜慶。
程景寒走過來笑著說道:“現在就開始收拾東西了嗎?看樣子八弟和八弟妹十分急著回去啊。”
盧清歡起放下手中糕點,說道:“安王殿下來了啊。”
“弟妹快坐吧,不用客氣,如今瘟疫算是安穩下來了,所以四走走。”
程景郁沒好氣得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在家中修養,到瞎走什麼?”
來了就和別人妻子說話,那不是還有一位突厥公主麼?
見程景郁吃心,盧清歡無奈地搖搖頭,小聲和程景寒說道:“安王殿下千萬別在意,我家王爺就是這麼個脾氣。”
程景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只不過弟妹,你們打算何日啟程?”
“明日就走,只是剩下的這些事,就要麻煩安王殿下了。”
“弟妹這話可真的是讓為兄無地自容了,原本豫州瘟疫,就是為兄親自來辦,結果竟然生生地,把你們留下了這麼多日,況且你還子有孕,實在是為兄無能。”
看著如此自謙的程景寒,盧清歡算是明白了,為何哈日暮雨一心慕他了。
這個人簡直就是時時刻刻為了別人著想。
皇城,竟然還有如此溫的人,實在是難得得很啊。
程景郁眼神深邃地看著他們,咳咳嗓子說道:“六哥,你今日是不是沒有別的事了?要不然在這吃個午飯再走如何?”
現在才清晨,距離午膳還有一個半時辰,安王不喜歡熱鬧,估計不會留在這。
“好啊,既然八弟都這麼說了,那為兄也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了。”
程景郁覺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這位六哥了,難道自己之前對他的了解那都是錯的?
眼看著大鍋剛剛燒起火,幾個人坐在院子里面,閑聊這幾日的事。
程景郁也大概地說了一下,那一日遇刺。
哈日暮雨自然沒有跟著們一起閑聊,知道這些人要說一些政務的事,自己為突厥公主,還是知道避嫌的。
程景郁把玩著手指的白玉扳指,緩緩開口問道:“這一次,算是徹底把線索給斷了。”
他知道從陳思思和王知府那里下手,本沒有辦法把這件事完全地查出來。
程景寒認真思考了片刻,托著下問道:“那,八弟覺得,他們上頭的人到底是誰呢?”
程景郁皺眉冷笑了一聲,說道:“難道六哥這是打算和我裝瘋賣傻麼?”
程景寒笑容掛在角,眼神微微瞇起,林一也看向程景郁,手中的刀刃,也握了些許。
程景寒笑著搖搖頭:“八弟有話還是直接說得好,為兄愚鈍,實在是參不其中,話里話外的意思。”
“你一直置事外,所以我也不說你什麼,那個人高高在上,九五之尊,除了他之外,我還真的是猜不到還有誰,能把爪子得這麼長。”
如今說晉王的話,以他后的勢力,倒是也有可能,只是那個人一直酒池林,本無心爭取這些東西。
若不然,今日坐上皇位的人或許就是他了。
林一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隨后程景寒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猜忌?既然這樣的話,哪怕你真的把那兩個人帶回去,怕是也于事無補。”
“這幾日你離開京城,現在回去的話,怕是已經是人非了。”
雖然不過區區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滄海桑田,也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怕是已經足夠程景義招兵買馬了。
這個道理程景郁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為今之計,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王爺!睿王殿下,睿王殿下!”
“王爺王妃!草民求見王爺王妃!”
正當他們幾個人深思慮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百姓的吶喊聲。
盧清歡起打算前去查看一番,被程景郁給攔下了。
追風和逐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紛紛走到門口,悄悄地把門打開,見外面跪著麻麻的難民和百姓。
已經算是把程景郁他們所在的宅子,圍得水泄不通。
程景郁等人走到門外,看著們一個個手中全都拿著各種東西。
有蛋,有母,還有白菜土豆蘿卜之類的東西,好一點的那就是牛了。
程景郁看著他們如此神,便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原本只是好心一問罷了,奈何程景郁此刻的表,實在是有點暗,那些難民一時間都不敢開口說話了。
這位睿王雖然模樣十分的俊朗,就是太兇了一點。
那一抹溫,仿佛只在王妃面前有過。
其中一個難民鼓足勇氣,端著自己手中的面,說道:“我等,我等就來謝睿王殿下的!我們都知道,睿王殿下原本理好水患,就可以離開了,結果卻生生地留下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治好瘟疫。”
“而且我們也知道了,那水患的錢,是睿王殿下拿的,我等實在是激不盡!”
“對對對!我們知道王妃如今有了孕,王爺也著急回京城,我等就把家里面最好的東西全都拿來了,希王爺可以笑納。”
程景郁看著他們一個個把手中的東西,全都舉過頭頂,跪在地上的樣子,覺得自己心里有一異樣的覺。
自己當了王爺這麼多年,不管做什麼事,給人的覺,那都是雷厲風行和閻王一般。
如今忽然得到了民心,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覺。
京城的人夸贊自己勇猛,那是因為在京城不得不如此討好。
這些人才是真心真意的在好好答謝自己。
盧清歡見程景郁一直不為所,上前扯了一下他的袖說道:“人家都已經到家門口了,你怎麼倒傻眼了?快點說話啊。”
知道程景郁此刻的心,心里也是為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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