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程景郁等人走了出來他們這才稍微克制了一些。
盧清歡察覺了一眼程景寒,他依舊是笑如沐春風一般,毫不減笑意。
好像剛才的那些流言蜚語和自己沒有一關系一般。
還真是一個心寬的人。
這些話怕是從小聽到大,早就習慣了吧?
一時間真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心疼這個本養尊優的人。
其中一個大漢起怒氣沖沖地說道:“他們都害怕,不愿意說出口,我不害怕!睿王殿下,你就干脆實話告訴我們這些人算了,朝堂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我們了?”
程景郁咬著牙說道:“胡說什麼!”
這若是之前的話,這人剛剛說出口這句話,怕是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那人依舊自認為十分有理的樣子說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麼?要是朝堂真的想管我們的話為何會派這麼個人來?”
林一直接閃到這個人面前拿著長劍指著他說道:“你放肆!王爺也是你這麼個人可以隨口說的!”
那人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長劍就已經到自己脖子這里了。
那人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的鎮定,聲音也變小了。
“怎,怎麼?現在就算是我們說實話也不行了麼?你們這是不是打算殺人滅口?”
“你!”
程景寒攔住林一說道:“住手,林一你先退下,他們無非都是一群百姓罷了,你若是這樣的話當心嚇到他們。”
林一不屑的收回武說道:“普通百姓?我看倒是不像吧?如果他們這樣就會被嚇到的話,那今日就不會跪在門口,如此大逆不道了!”
盧清歡側目看著他們主仆兩個人。
不難看出來這個林一是十分尊敬安王的,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這個人的一句話就瞬間起了殺心。
但是又不像是追風和逐雨他們兩個人。
這二人的關系倒是和朋友更加接近一些。
那大漢早就已經被嚇得大汗淋漓,畢竟剛才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要被抹脖子了。
追風也警惕地看著林一。
這個人的手絕對在自己和逐雨之上,跟了安王那麼多年沒有看見過他出手,這一下子算是真的驚訝到自己了。
程景寒走上前,看著那些跪在自己面前痛哭的人。
他隨手指著一個婦問道:“這位大姐,你可否告訴本王,你們為何今日來此?”
雖然不認識程景寒卻也可以猜到他是什麼份,分明是第一次見他卻眼睛里面都是恨意。
“還不是因為你!為什麼是你過來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不是別人?你這麼一個廢王爺到底有什麼用?你有什麼用?”
“你仔細看看你自己的子吧,如此模樣,你還怎麼去管我們呢?”
“你連你自己都無法照顧好,怎麼治療瘟疫,我那小兒子如今才六歲,染瘟疫生死未卜,還以為是什麼能人來鎮瘟疫,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
這婦哭聲無奈又凄涼看樣子是真實。
原本聽見這些話眾人都沒有靜,這個時候跟著程景寒一起來的人馬中,一個瘦弱的隨從沖了出來拉起那子就開始大罵。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這麼說他?他子弱不還是來這里管你們這些廢了麼?”
“你們怎麼不去好好問問你們自己到底遭了什麼孽?先水患后瘟疫,不反思自己倒是怪起來別人了!你們捫心自問吧!”
盧清歡聽著這個聲音倒是覺得耳。
眼看著程景寒面嚴肅地開口說道:“可是,哈日暮雨公主?”
哈日暮雨這才想起來自己今日是跟過來的,剛才一時間沒有忍住就沖了上來,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哈日暮雨臉上一直蒙著,趕別過臉說道:“什麼公主?王爺怕不是認錯人了。”
說著就要離開。
被程景寒一把抓住手腕說道:“公主千金之軀,怎可來這種地方?若是讓皇上知道的話豈不是本王失職?”
這一次哈日暮雨也不再開口,估計也是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盧清歡看著這兩個人倒是有一種冤家的覺,這位公主可以做到這個份上,怕是真了。
哈日暮雨見實在是瞞不下去了干脆把臉上的布匹拿了下來,出那致的容。
這模樣和盧清歡也算是不分上下,就是上面沒有盧清歡那麼雪白罷了。
哈日暮雨咬咬說道:“本公主就算是來了那也是自己自愿的,和安王你沒有什麼關系,到時候如果皇上真的問起來的話,本公主親自去說就是了。”
說著還不忘輕輕地甩開程景寒的手。
程景寒也是無奈地看著,雖然這位公主已經很懂事了,但是多還是有點任。
眼神時不時地看向似笑非笑的盧清歡雙臉一紅,當初盧清歡悄悄地跟了過來那是為了睿王人家兩個還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自己這算什麼?
怕是要被他們這些人笑話了。
“呸!還以為是什麼公主,弄了半天是個突厥的,總是被我們國家打得落敗,如今來和親,倒是和我們起來了,你以為這里是你們突厥麼?”
其中一個難民忍不住起開始和哈日暮雨對著干起來。
來的匆忙,邊也沒有讓人跟著。
這個時候忽然被人怒斥,也只能忍著怒氣。
生怕因為自己的言語再給程景寒惹出什麼麻煩事來。
程景郁看著眼前這些嘈雜的人群,知道程景寒肯定沒有辦法安就是了。
他什麼時候面對過這些東西?
就算是朝堂的那些狐貍他都未曾真的打過什麼道。
程景郁走上前說道:“諸位,稍安毋躁,本王知道你們的顧慮,你們所想也正是本王所擔憂的事。”
這一點毋庸置疑。
程景郁在看見程景寒的那一刻心里也是滿滿的不放心。
要是把豫州給他的話,就算是回去了京城,自己也絕對會輾轉反側難以眠。
程景郁見這些人漸漸地安穩下來之后,話到口邊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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