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天下之大稽。
“休妻?”盧清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你的意思是,我姑父那面,打算不要我姑姑了是麼?”
蕭朝云了自己的太閉目說道:“那錢家小姐回去之后,把自己的遭遇哭天抹淚地說了一遍,其中不了添油加醋。”
“你姑父本還是一個沒有算的,欠著人家的債,如今又出了這麼一茬事,要是不休妻的話,自己面也過不去。”
“日后再想有事求到他妹妹和妹夫上,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
對于這件事盧清歡也不好說,要怪的話確實應該怪盧霓。
這件事本就是做得不對,就算是鬧到開封府也絕對不占理。
盧霓嫁給的那一家原本是姓李,丈夫李克,本來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人。
不知怎的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實在是世事無常。
“既然如此,娘有什麼好愁的?”
蕭朝云眼神充滿了無奈,斜著眼睛看向說道:“若是他們二人和離也就作罷,你姑姑還能在找一戶人家嫁了,或者另尋出路。”
“偏偏是休妻,那就是代表這個子忠孝貞潔肯定有一樣犯了忌諱,還有何面見人?這日日怕是都要住在尚書府里了,家中有這麼一個人甩不掉,親姐姐住在弟弟家中,說出去已經夠不像話了。”
“更何況,如今你雖然已經出嫁,悠悠年紀還小,你也應該知道,這親戚的品行也牽連孩子日后婚嫁啊。”
盧清歡也是此時才明白,原來蕭朝云的心思竟然如此長遠。
知道,要是休妻的話,要麼就是懸梁自盡,或者服毒亡,方可保全自己的名節。
若是不敢的話,就只能一輩子活在娘家屋子里,不出家門半步,才能避免百姓的嘲笑和唾棄。
盧清歡沉思了片刻問起:“既然是要休妻,那我這位姑父,是不是也已經來到咱們家了呢?”
就算是這件事盧霓做錯了,難道他還敢讓便宜爹,親自帶著盧霓去找他不?
為了彰顯自己有理,肯定是要先來人一頭才好。
“可不是來了麼?不僅來了,人家還有要求呢,人家外甥到了如此凌辱,說什麼和尚書府不了干系,要咱們負責。”
“不拿個一百兩銀子給外甥作為嫁妝的話,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
還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虧他之前還是一個讀書人,都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盧清歡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忽然笑了出來。
現在盧清妍選秀在即,家里要是出了這種事務的話,對選秀那可是天大的影響,府如今坐不住的人,應該是才對吧?
可真是好奇,現在會不會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蹦跶。
“不過,娘,一百兩也不算多,給他就是了,那錢家小姐的事,不就一筆勾銷了麼?”
蕭朝云用手指了一下盧清歡的腦袋說道:“你想的倒是,那人就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般,你姑姑不愿意休妻,他要是抓著這件事,一次又一次向咱們要錢又如何?”
“一日不和離,那一日就還是親戚。”
盧清歡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如果把他打出去的話,這人肯定要伺機報復。
最不好的結果就是把盧霓帶回去,不和離不休妻,日日棒打,就算是盧殷也沒有辦法手人家的家事。
更何況要是手的話,那李克就說盧霓誤人子弟,教導錢瑩瑩做出如此之事,本就該死。
算是句句話都能把盧殷懟回去。
不怕惡人無理,就怕惡人讀書還講理,那才是真的難辦啊。
盧清歡也理解了蕭朝云這愁容是從何而來的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兩個人不和離,錢家的事還能解決,李克還不會對盧霓怎麼樣,而且也不會因為此事擾尚書府。
要怎麼做,才能一起兼得呢?
盧清歡也陷了困擾。
母兩個人全都坐在院子,唉聲嘆氣了起來。
忽然盧清歡靈乍現,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娘,要不然的話,咱們還是先把那一百兩銀子給錢家吧,既然他們想要錢,給了就是了。”
蕭朝云一愣,隨后皺眉說道:“可是……”
“沒關系的娘,這件事我吩咐人去辦,肯定親自到錢家手中。”
后來,盧清歡讓追風帶著幾個暗衛一起送了過去,并且親眼看著們大婚,那錢老爺被刀劍頂著脖子,笑嘻嘻地送他們離開,此乃后話。
沒了錢家的顧慮,盧霓這里也就好解決了。
剩下的不過就是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罷了。
盧清歡起端著手問道:“剩下的,母親大可以放心,我今日回來,本就是為了給娘排憂解難。”
畢竟錢瑩瑩那件事,和程景郁也有不關系。
“你?”蕭朝云抬頭看著。
“你一個已經出閣的兒,還從來未曾遇見過這種事,你行不行啊?”
蕭朝云都不愿意理這件事,怕沾染上渾濁氣息,盧清歡為王妃,應該避之而不及才是。
哪有上桿子去管的。
“娘,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想好了對策,你不必擔心。”
更何況比起自己,盧清妍才是那個著急的人。
想必現在已經開始去做盧霓的思想工作了吧?
而此刻。
盧清妍已經來到盧霓的床邊勸半日了。
盧霓和瘋子一樣披頭散發地坐在那里,只是區區幾日不見,卻變得骨瘦如柴一般。
盧清妍嘆了一口氣,愁容滿面,看似是為了盧霓,實則是害怕的事,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所以這一次勸,也顯得格外走心。
“姑姑,您為何就是這麼冥頑不靈呢?就算是真的被他休妻又如何?和離又如何?難道我爹爹還能不管您麼?”
“您看姑父日日在我家中胡鬧,你就真的忍心看著他如此?”
見盧霓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語,要麼就是口中喃喃讓人聽不懂的話。
盧清妍的耐心,算是被徹底的給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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