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朝華依舊站在他對面端著那碗酒什麼話都不說,劍眉微微皺了起來,等著程景郁接過自己手中的酒。
最后兩個人僵持了片刻,還是程景郁無奈之下接下了那一碗酒一飲而盡,不難看出,他心中不服。
在程景郁的心中,皇上的死本沒有那麼簡單,此刻應該算得上是先皇了。
蕭朝華看著他的樣子,再一次給他倒上滿滿一杯:“睿王果然海量,曾經我倒是也和淮王,啊不,應該是皇上,把酒言歡過,但是那都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了。”
“當初他可謂是一杯就倒,我還在奇怪,為皇家的人,難道都不會喝酒的麼?見到睿王才知道,原來只是他不會罷了。”
程景郁迷茫地看著他,忽然和自己說這個做什麼?
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蕭朝華繼續往下說一般。
蕭朝華也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默默地說起來之前的事。
“后來你猜怎麼著?有一次我在皇家狩獵的時候看見皇上對著先皇敬酒,一杯接著一杯,先皇喝一杯,他就肯定跟著飲一杯。”
“只是他當時臉上毫的覺都沒有,覺和喝水一般,我當時覺得奇怪,他不是不會喝酒麼?”
“我以為他是在騙我,所以那一陣子,倒是對這位皇上,有了幾分不屑的意思。”
程景郁聽著他的話倒是漸漸地分心起來。
“然后呢?”他見蕭朝華遲遲不往下說,倒是自己先問了起來。
蕭朝華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讓程景郁著急,轉移一下自己心中所記掛的事。
見他真的是等不及了之后才繼續開口:“后來我才知道,他就是因為那一次被我嘲笑,沒有喝過我,回去之后以酒代茶,日日飲了好幾杯。”
“日久天長地練了起來,你說這酒量,難道還能差麼?”
程景郁分不清他的話到底是在夸他還是在損他。
“說得都是什麼?聽都聽不懂。”程景郁不滿地繼續喝酒。
蕭朝華忽然正式了起來,眼神都變得凜冽了。
“簡單來說,意思很簡單,這個人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輸給任何一個人,不管是什麼事,不管什麼人。”
“你覺得,這種人要是當上君王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程景郁還是第一次認真思考起來這件事,如此說的話,他絕對不可能讓突厥每一次都這樣進犯中原。
就算是如此,那又如何呢?淮王那種人,本不可能在自己邊留下任何威脅到自己的人。
回到京城之后怕是真的要舉步維艱了。
蕭朝華也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明白:“不管是什麼人當皇帝,我作為臣子,都是輔佐,不止我這麼想,想必我姐夫亦是如此。”
“所以,睿王,不管是于臣子還是長輩,我都要奉勸你一句,不要有鳩占鵲巢的想法。”
“他是否能不能勝任這個位置,眼下他都是皇上,民心所向,等到了真得不行的那一日,才是換位之時。”
簡單來說就是在告誡他,不要想著謀反,要不然的話他絕對第一次不放過他。
百姓太平,國家安樂,才是他們這些當臣子,最想看見的。
程景郁自然是知道其中道理,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是自己喝著悶酒。
蕭朝華說完自己的意思之后,接著跟著他痛飲起來:“自己喝酒有什麼意思?”
“小二,上二兩醬牛,再把你們店里的花生米拿一盆來,那個臘,切幾片抄一抄端上來給我們下酒!”
“睿王殿下今日算是有口福了,這些東西京城可是吃不到的,在邊疆待得時間久了,這些東西放在里,那都是如同山珍海味一般啊。”
二人把酒言歡了一晚上,盧清歡也只是站在上面看著他們。
“這兩個人是打算喝到什麼時候?”不滿的癟癟,但是轉念一想,也是應該的,畢竟現在程景郁的況而言,還是多多散心一點的好。
既然已經得知了皇位已定,那就不著急回去了,只要趕上皇上的頭七就可以了。
等皇上下葬那一日,程景郁正好和盧清歡換號了一聲素白來到黃陵,親眼看著皇上已經下葬埋土。
眾人看著遲遲晚歸的睿王全都沉默不語。
有的大臣更是直接低下頭,這一次睿王沒有當上皇上,諸多的原因在于他們。
盧殷看著自己的寶貝兒面,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一連這麼多天杳無音訊,要不是因為進看見的話,自己還真得要以為自己兒已經撒手人寰了呢。
程景郁走上前,直接繞過穿著龍袍的程景義,拿著香,恭恭敬敬的對著先皇陵墓叩拜上香久久不肯起。
盧清歡自然也是跟著跪在地上磕頭。
最后還是程景義開口說道:“八弟,父皇已經歸天,就算是在傷心,也要注意子才是。”
“你舟車勞頓,想必是累壞了吧?這里朕也已經讓人布置好了一切,不必你手。”
程景郁起,轉頭看著眼前眉眼帶著悲傷的程景義,那一抹哀愁在程景郁的眼里實在是刺眼得很。
“臣弟,恭喜三哥,喜登皇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著他和盧清歡手牽著手,一起對著程景義叩拜。
就連程景義自己也有一些吃驚,這還是自己那個不可一世的八弟麼?
雖然知道他這個人肯定會對自己表面上過得去,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難道他就這麼認命了?
隨后蕭朝華也跟著一起上前復命:“回皇上,微臣平定戰歸來,還皇上諒,回來得稍微晚了些許。”
程景義極其蕭朝華跪在自己面前的覺。
大氣的擺擺手說道:“卿此言多慮了,朕并未怪罪。”
“更何況,你擊敗突厥有功,朕本應該夸你才是。”
眼看著理完先皇的事,這一次算是程景郁的登基大典。
眾人算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盧清歡也知道明日就是淮王的登基大典,難免會抓著程景郁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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