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驛站。
回去的路上,溫玉一直坐在一旁默默不語。
白芷心里早已經是千百味,想要離開南越的事從一開始就沒有告訴過溫玉,知道若是要輕易離開這里,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何況溫玉或許也不會讓離開這里。
“溫玉。”白芷緩緩出手,勾著溫玉的手指。
“你是不是生氣了?”
“何氣之有?”溫玉依舊閉著眼睛。
白芷看著他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默默嘆了口氣:“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離開這里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既如此,那你有何需解釋?”溫玉邊掛著一抹輕蔑的笑。
白芷看著他的那一抹笑,心中猛的一痛。
緩緩的收回了手,靠著車壁。
“離開這里是因為我想去調查我的世,想去報仇恨,可我又不舍得離開這里,因為這里有你,我怕我這次走了,日后你我二人就再難以相見。”
“你為何就一定知道我不會隨你一同離開這里,就一定知道,只要你離開了這里,我們二人就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
白芷看著溫玉,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又見他面上帶著震怒。
心里也委屈極了:“你是世子,老王爺年紀大了,我總不能帶著你一起離開這里吧?而且,你的份如此重要,皇上又怎麼可能會讓你離開這?”
白芷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溫玉的臉,見他面越來越沉,急忙往回找補:“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我就是想要去查清楚我的世!”
“還算你有些良心。”溫玉話音才剛剛落下,又猛的咳嗽了一陣。
白芷連忙上前手扶著他:“是不是又著涼了,這幾日京城里冷的很,你又一直在外面呆著,莫不要把自己的子給傷著了。”
“你馬上都是要走的人了,又何須在這里關心我?”溫玉口中還在說著氣話。
白芷卻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心里甜滋滋的,像是抹了一樣。
“就是因為要走了,才該好好的關心關心你。不然,若是等了以后,你我二人再無相見的機會,那我豈不是要憾終生了!”
“不準這麼說!”溫玉一只手把白芷攬了懷里。
“你想要離開南越,我陪你!”
“想要去報仇雪恨,我也陪你!”
“即便是想要定居東堯,我也陪你!”
這三句話,像是一個烙印一樣,在這一日狠狠的落在了白芷的心中。
白芷鼻頭一酸,緩緩抬起手抱著溫玉。
“那我們此生都不要分開了。”
“好!”
四國聯誼,文試筆試的結果出來,皇上就直接命人了皇榜,張在了京城各。
畢竟這一次是他們接連輸了兩屆之后,終于反敗為勝,就連南帝知道了以后也是極為的高興。
白芷因為上有傷的緣故,在家中歇了一日。
紫兒就去把外面所聽到的傳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芷。
“小姐,聽說皇上賞了宋公子黃金萬兩,甚至還要在朝廷里給他一個一半職。”
“他值得。”白芷并不覺得驚訝。
初次見宋鶴清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是凡凡之輩,雖茅草屋,但知道,宋鶴清不會永遠呆在茅草屋的。
“這宋公子如今已經為咱們京城的新貴了,剛才我出去的時候,在街上偶爾聽見幾個姑娘還在議論宋公子,不過好在宋公子如今的住他們還不知道,不然宋府的門檻恐怕都要被踩破了。”
“要要麼有,要麼要才學,有才學,宋鶴清他只是需要一個伯樂,對了,他可曾答應皇上允諾的職?”
這職的事,可不能胡來。
皇上的心思雖不清楚,但宋鶴清初為人臣,萬萬是不能莽撞的。
“小姐若是想知道的話,不妨問一下世子。聽說當日世子也在場,世子應該是知道的。”
一聽紫兒,提起來溫玉,白芷又嘆了口氣:“他這些日子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往日還能過來陪我一起吃飯,如今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了,說幾句話的功夫,站起來就要走。”
“小姐有所不知,再過幾日就是武試了,武試要準備的還有許多,世子這些日子恐怕是在忙這些。”
“我先前曾經聽慕容修說起,武試是有一個彩頭的,那彩頭就是天下名劍之一碎雪劍,是不是真的?”
紫兒一聽到碎雪劍,雙眼便冒著:“是的,小姐!這把劍和碧清劍乃是一對,聽說鋒利無比,是一把神劍,當年鍛造之人名為劍仙,而這兩把劍則是他為他和他的妻子所制,只不過后來二人離世了以后,這把劍便流了民間。”
碧清劍!
就是上一次,溫玉送給慕容修的那一把劍。
白芷有些心疼,這麼好的劍,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
至于這一把碎雪恐怕也不輸給碧清劍。
“那往年是咱們贏還是其他國家贏?”
“小姐有所不知,先前是由四皇子殿下出戰,只不過每次四皇子殿下都和東堯的古太子打一個平手,所以接連兩屆,都沒能論出一個勝負來。”
白芷默默點了點頭。
慕容修的武功已然是極高的,那古策自然也是不用說的。
他們兩個人打一個平手的,也說得過去,如果這樣的話也就沒有必要再過去看了。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慕容修的聲音從院中傳了進來。
“小丫頭!”
慕容修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直接坐在了白芷的側,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白芷看著慕容修眼底發青,裳的裝束布滿了灰塵。
看樣子像是忙了許久未曾休息。
“又帶著你的兵去守城了?”
慕容修點點頭,把杯中的茶喝盡了以后這才開口:“近些日子,京城里來了許多人,需要嚴加把關,絕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那你日子這麼辛苦,今年比試怎麼辦?”
“比試?”
慕容修疑的看著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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