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如今已經進宮了,還是等他回來了以后再說吧。”唐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生的兒,無論是姿還是樣貌都比不上別人,無奈嘆了口氣:“娘方才也是氣壞了才會打的你,娘只是希你能比他們還要好。”
唐蕓書低頭啜泣著未曾言語。
后山下游的百姓到了夜里早早的就關上了房門,生怕那些兵忽然闖到家里來。
一間破敗的茅草屋,約間還亮著一抹微弱的。
床上躺著一個,上穿著的是一件布麻,此刻正昏睡不醒。
屋子里有一個老婦正在生火,一旁還坐著一個老者,正拿著刀把土豆切塊丟進了鍋里。
“鶴清呢?還沒有回來?”老婦抬起頭看著那個老者。
“都在說后山全是兵,他等天黑了才敢過去砍柴,也快回來了。”那老者把土豆全部丟進了鍋里,拍拍手站了起來,又走到床前看了一眼。
“這孩子還沒有醒,今夜就先讓住在這兒,明日我出去尋個大夫過來。”
老婦人點點頭,渾濁的雙眼著些許的慈祥:“這孩子也是個命大的,幸虧是遇到了鶴清,不然就得淹死在水里了。”
兩人正說著,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一個面貌清秀的男子著布麻背著一捆柴走了進來。
“鶴清回來了,老頭子快去接一下啊。”
老婦人看到門外走進了一個人,連忙手拍著旁的老頭。
那老頭笑呵呵的站起走過去,一把手把那男子上的一捆柴拖了下來。
面帶著笑意問:“今個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被問的男子皺著眉心,目落在床上躺著的人上。
“爹,那子今日醒過來了嗎?”
老頭咬咬頭:“明日我再去街上找個大夫過來,總不能讓這麼一直睡著。”
“等不到明日了,了重傷,若是再繼續等下去,恐怕今夜就沒命了,我這就出去找大夫,后山全是兵,你和娘今夜要小心這些,把屋子里的燈全部滅掉,再拿一些柴火,把咱這兒遮一下。”宋鶴清話落。
老婦人連忙起抓住:“這麼晚了,提盞燈出去吧。下山的路不方便,小心再遇到蛇蟲。”
“好!”宋鶴清點點頭,又走到那鍋前,舀了一碗土豆湯,大口喝了土豆湯,這才走得出去。
借著昏暗的燈,墻上閃過一道長長的影子。幾人沒有注意,老婦人又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份,若是傷好了,還是要盡快給找個人家。”
“看這樣子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明日我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哪家的小姐失蹤的。”
夜漸漸昏暗下來,后半夜,茅草屋的房門忽然響了起來。
“老頭子,快起來看看是不是鶴清回來了。”那個老婦人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旁的老頭子也連忙翻下去,來不及披件裳就走到了門口。
悄悄的趴在門上看了一眼,急忙打開了房:“鶴清回來了。”
宋鶴清點點頭,后還跟著一個大夫。
“我那妹子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我把救上來了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麻煩您幫瞧瞧,是不是摔在哪里了。”宋鶴清提著燈走進屋子里,又轉頭對那老頭說道:“爹,外邊冷,你先回去吧,我在這看著。”
老頭點點頭,把門關上了以后,這才回到屋子里。
隨后,宋鶴清便帶著大夫走到床前,大夫拿下藥箱,走過去號了一下脈,眉心瞬間皺起。
“脈象虛弱,又有集火之癥。”大夫說著,抬頭看著宋鶴清:“你與我說實話,你這妹子當真是失足掉到河里去的?”
那大夫一眼便看出了宋鶴清是在說謊,隨即把手收了回來:“此人我救不了。”
“大夫,我是相信你才把你帶回來的,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這妹妹是從高掉落到水里的,與我一同上山砍柴,才失足掉了下去,求求你救救。”
大夫搖搖頭,聽了他的話又站起,手去了一下白芷的,就在到腳踝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也摔斷了,傷的不輕,我先來給接骨,再開幾味藥,傷的很重,你早做準備吧。”
宋鶴清嚇了一跳,面瞬間沉了下來。
眸中閃過了一什麼,隨即說道:“那麻煩你了。”
那大夫點點頭,起走到桌前,寫下了一張藥方,手遞給宋鶴清:“先按照這個藥方熬藥。”
大夫給白芷接完了骨,天也逐漸亮了起來。
送走了大夫,宋鶴清這才得以機會坐在屋子里歇一會兒。他偏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眸中閃爍了下,回憶起他在河邊見到白芷的時候。
只見雙手雙腳都有被繩子捆過的痕跡,看樣子像是逃出來的。
宋鶴清看著白芷,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鶴清啊,怎麼樣啊,那大夫是怎麼說的?”老婦人醒得早披上一件裳就走了過來。
宋鶴清回過神來,連忙起:“摔斷了,大夫接了骨,又留下來了一張藥方,待會兒我就出去買藥,你和爹這些日子就先不要出去了,外面盡是兵。”
“咱們就這麼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和你爹都是一把老骨頭了,跑是跑不遠了,你趕走,這是我們昨夜給你準備的盤纏,雖然不多,你這一路上再想辦法籌謀一些。”
老婦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宋鶴清便打斷了:“娘,你別說了,我不會走的。那本就是咱們的地,何況,是他先對你們手的,就算是兵找到我,大不了就一命償一命。”
“你在說什麼胡話!”老婦人咬了咬牙:“我和你爹都一把年紀了,當時那人是你爹殺的,與你無關,你又何須留下來陪我們兩個。現在能走一個是一個,你這個時候走,興許還可以逃出去,讓我們留下來照顧這個丫頭,倘若這個孩子醒了,我們就去給找個人家,你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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