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微微一怔,方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看著白芷的眸中還帶著抹未曾消除的驚訝。
雖說他早已知曉白芷的醫極好,但是對于開膛破肚這件事,他實在是太過驚訝。
“怎麼?”白芷疑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上,見溫玉直勾勾的朝看著,心有疑,慢慢湊上前,直勾勾的審視著他的眼睛:“你不會是被方才的事嚇到了吧?”
想起剛才慕容修看的眼神,又看著溫玉如今的表現,最后得出結論,恐怕就是被嚇壞了。
“為何要后悔?”為何要后悔?溫玉問自己,眼前的子不顧自己的命也要救他與危難之中,初次見面便讓他開始對這個人間有了不一樣的覺,是給了他生命,給了他希的人,為何后悔,又談何后悔。
“那你為什從上馬車開始就一直不理我。”白芷撇撇,抱怨道。
“我只是在想,我總是比慕容修幸運一些,比他早一些見到你,比他早一些攬你懷,在想上天有眼,這一世沒有太難為我。”聽著溫玉輕又暗啞的聲音說出的話,白芷忽然覺得此生有他在也足矣了。
“溫玉,我不會讓你死的。”白芷窩在溫玉的懷里,低聲呢喃。
頭頂上再未傳來溫玉的聲音,白芷心知溫玉怕是早已對自己的病麻木了,但即便因為如此,哪怕是有千萬分之一的希,也不想放棄。
刑部大牢。
一眾員都站在慕容修的面前看著他,個個心虛的不敢抬頭。
“昨日夜里刑部大牢失火,外面這麼多的兵守著,竟然還是讓那幕后的黑手著了道,朝廷養你們這些年就是讓你們在這里個個垂頭喪氣裝啞的嗎?”慕容修掃過這些員,怒道!
這兩起案子近些日子一直都是他在查,皇上更是親自下旨,務必要查清楚刺殺狄姝的兇手,只是沒有想到,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對刑部大牢手。
“殿下,這是微臣方才讓人去檢查牢房的時候發現的。”趙大人走到慕容修的面前把手里的棉線遞了過去。
慕容修接過棉線看了看,又放在鼻尖聞了聞。
“上面有酒味。”慕容修皺眉看著趙大人。
“這是在哪一位置發現的?”慕容修又問。
“在我們第一批接管的刺客的牢房門外發現的。”趙大人提及此事,心里有些猜測:“微臣覺得此事恐怕是我們自己人所為。”
“廢話!”慕容修面不悅:“刑部大佬戒備森嚴,一般人難以進來,即便是進來也會登記在花名冊上面,何況還有林軍在外面守著,那歹徒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跑到牢房里來。所以,現在馬上把昨日登記在花名冊上的人一一的詢問,如若是有可疑之人就抓過來,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趙大人重重點了點頭,刑部大牢這些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從未出過什麼事,昨日夜里發生一場大火,燒死了不的證人,因此那刺殺北戎二公主狄姝一事也無法再繼續調查下去。
“至于你們?”慕容修看著面前的這群員,一個字也不敢吭,忽然勾笑了笑,目緩緩的落在大樓門口的方向。
“給你們幾個找個輕快的活,馬上帶著人進去,把牢房里清理一下,務必要清理的干干凈凈!”
幾個人一聽頓時點頭,不過是清理牢房,比去長安要輕松多了。
“快去吧。”慕容修笑看著他們走進牢房里,不多時就聽見牢房里傳來一陣又一陣干嘔的聲音。
“哈哈哈哈!”慕容修大笑:“趙大人,這調查一事就給你了。”
“是!”
二人正說著,遠便傳來了車馬的聲音。
慕容修回過頭去,看到二皇子府的馬車,眉心微微皺起。
隨后慕容佐便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含笑朝他走過來:“四弟這幾日越發的辛苦了,刑部大牢昨日夜里失火,如今已經傳到父皇的耳朵里了,父皇特地命我過來助四弟一臂之力。”
“也好!昨日夜里失火燒死了不的犯人,二哥掌管六部,這刑部大牢的事說來也算得上是二哥的事,這剩下來的活就給二哥了。”慕容修說著打了個哈氣,懶羊羊道:“都怪這等著費人心的差事,害得我這節日都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二哥如今既然來了,我便回去好好歇歇,這里就給二哥了。”
“你!”慕容佐磨了磨牙,狠狠盯著慕容修看:“我可不是過來給你收拾爛攤子的!”
“方才我可聽說父皇是讓你過來助我一臂之力的,二哥若是不愿意的話,稍后我再去與父王請示一下,讓太子皇兄過來即可。”
慕容佐一聽他提起太子,瞬間皺起眉心,冷聲道:“不必了!”
“那就勞煩二哥好好理理剩下的事!”慕容修笑著翻上馬,隨即便離開了刑部大牢。
看著慕容修離開,慕容佐掃了一眼平日里跟在自己邊的近之人:“你們幾個跟我進來。”
慕容佐話落,剛走到牢房門外,就聽后有人住他:“殿下。”
“又怎麼了?”慕容佐不耐煩的回過頭來。
“里面已經有人進去清掃了,殿下不必再進去了。”刑部郎中王巖忽然站出來,面上還帶著尚未褪去的驚嚇,更是時不時干嘔幾聲。
“這是為何?”慕容佐皺眉。
”那里面盡是燒焦的尸,殿下還是不要進去看為好。”趙大人走上去,不冷不熱道。
“哦?”慕容佐看著大牢的房門,勾了勾,更為好奇:“不過就是幾尸,還能嚇著我不?”
趙大人看攔不住,便也不再阻攔,側讓了一條路出來。
王巖原想著開口攔下來,卻又不敢忤逆慕容佐的意思,只好咬著牙跟在了后。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趙大人在外面便看到了以慕容佐為首的一行人,互相攙扶著從牢房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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