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耍貧了。”白芷輕輕地推開溫玉,起站了起來。
“還在生我的氣,我如今胳膊傷著,你就這麼走了?”溫玉忽然從床上坐起,一把抓住白芷死死的不肯松手。
白芷愣住,憋著笑意扭過頭看著他:“我是去給你拿藥,難道你想失過多而死?”
溫玉聞言,緩緩松開的手,側目看著右臂上的傷口:“今日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那你想不想再多挨兩刀?好在那一枚暗沒有扎到你的骨頭里,若是扎進骨頭里,恐怕我就要為你剔骨療傷了。”白芷說著拿著藥箱,朝溫玉走了過去。
白芷搬著椅子坐在他面前,原以為自己習慣了溫玉傷,卻不曾想,還是不忍心看到他被傷到分毫。
“當時古策和慕容修都在那里,再怎麼說也不著你出手,你怎麼偏偏要做這等著吃力不討好的事?”白芷一邊說著一邊氣不打一出來,手輕輕的撕開與傷口粘連在一起的裳。
溫玉吃痛地皺起眉心,心里卻是高興的,高興終于在意自己,高興開始心疼自己。
“古策向來不會招惹有毒的人,慕容修不屑出手救,所以唯一能救的只有我。”溫玉聲道。
“有這麼多理由可以選,我卻沒有想到你會告訴我一個這麼直白的理由。”白芷扯了扯角笑了下。
溫玉一向如此,早該習慣了。
“我不管你因為什麼理由要救,我只希你日后心疼心疼你這一尊金貴的子,我手里的好藥都用在你上了!”白芷把最后一片與粘連在一起的裳拿下來,隨后又連忙清理了一下跡。
溫玉面上逐漸浮現起了淡淡的笑:“是心疼藥還是心疼我?”
白芷的手微微頓了下,拿起金瘡藥倒在了傷口上:“心疼你!滿意了吧?”
“甚是滿意。”溫玉一臉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包扎好了。”白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笑著朝溫玉挑了挑眉。
溫玉側頭看著被包扎的不能彈的右臂,無奈笑了笑:“這算不算是在懲罰我?”
“可以算作是個懲罰,讓你好好的記住,下一次不能隨便英雄救!就算是要救人,也可以安排你邊的人去救,什麼時候得上你手了?”白芷又瞪了他一眼。
“我武功已經恢復了兩,所以今日不是一時沖要去救狄姝,這麼做也有我的道理。只是沒想到那個孩竟然是自小就被訓練好的,的確是我大意了。”
白芷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遞給他:“看著你日日捧著書看,誰知道這腦子里怎麼沒有一點東西。那孩子敢當街刺殺,怎麼可能是凡凡之輩。連古策和慕容修都不手,也就只有你不顧自己的安危要去英雄救,如果今日在街上的人是我,那你會不會像去救狄姝一樣也去救我?”
白芷鋪墊了許久,才終于說出了自己心底里想問的話,話音剛落下,便睜大眼睛看著溫玉,不愿意錯過他面上的任何表。
“我不會讓你深陷險境,永遠都不會。”
白芷聽著他這番話,心中涌過了一暖流,漸漸紅了眼眶。
好像是久未歸家的孩,終于找到了家一樣。再來到這里了以后,便日日把自己當無的草,沒有家可言。如今,好像終于有家了。
“好端端的說這麼深做什麼,知道了!”白芷了鼻子,的握著他的手指:“說好了,你日后萬萬不能再把自己弄傷了。”
“方才你說不是一時沖要去救狄姝的,先前是為了慕容修,難不還有其他的含義?”白芷忽然想起溫玉剛才說的這句話。
溫玉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把自己說出來的話拋到了耳后,無奈笑了笑:“北戎王病膏肓,手中早已沒了實權,狄語為長公主想要做當今第一個皇帝,攝政王狄布是北戎王的親弟弟,手握實權,在朝中的地位極高。狄姝效忠與他,所以今日狄姝出現在八方客棧門外,并不是偶然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有可能是攝政王安排的?”白芷皺起眉心。
“是,他想知道我的子如何了。”溫玉點頭淡淡道:“既然他如此費盡心思的要來試探我,我不妨做個順水推舟,如了他的意。”
“原來如此。”白芷恍然大悟:“狄語想要當皇帝,狄姝又是攝政王一派,那們姐妹二人?”
“們二人向來不和,北戎王還健在的時候,最中意的兒是狄語,所以狄語想要替北戎王守住這個江山。”
白芷疑:“難道他們偌大的皇朝就沒有一個皇子在,為什麼狄語偏偏要搶這個皇位?”
“北戎王膝下只有兩位公主,所以狄語才必須要拿下這個王位。”溫玉看著白芷疑的眼神,細細為解釋:“北戎王先前子還康健的時候,便一直憂心后宮沒有子嗣一事,后來大選秀,后宮卻還是一無所獲,這些年來唯一活下來的兩個還都是兒,也就是狄語和狄姝二人。欽天監曾說們是雙生花在同一日出生,同一個時辰落下,說這是上天賜予北戎王的,二之中必然會出一位皇。所以,狄語才會認為是注定的皇人選。”
白芷聽了溫玉的話,心中的疑團瞬間被解開。
“可是今日那孩次殺狄姝不像是假的,這件事即便是他們故意演的一出戲,也不必演得如此真吧?當時你若是不出手的話,那枚暗便直接朝狄姝去,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毀容了。”白芷說道。
“們的人恐怕還沒來得及出來,就被人給截胡了。”溫玉話落,低聲咳嗽了下。
白芷心中張,連忙手替他把脈,探查到脈象正常了后,這才放下心。
“這幾日一定好好休息,我日日去給你上藥,傷口不要水,要吃的清淡一些。”白芷一邊說著,一邊把金創藥拿了出來:“這是我先前自己研究出來的,效果極好,你先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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