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沒有理會,轉走到端親王的面前,緩緩朝行了一禮:“臣懇請王爺,把方才已經走了的賓客再請回來。”
“這是為何?”端親王面不悅之,他已約約看得出來,今日這場麻煩事,似乎就是沖著白芷來的。
“爹爹,芷兒要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理由。”迦寧郡主也走上前。
“好。”端親王無奈,只好吩咐下去:“馬上出去把賓客都請回來。”
“務必要把所有人都過來,無論是丫鬟還有小廝都要回來。”迦寧郡主看那人要離開,連忙補了一句。
眾人不知道白芷到底在賣什麼關子,慕容修偏頭看了眼溫玉,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故意拿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今兒個這場局可是沖著這丫頭來的啊,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為局中人都不急,我又為何要著急?”溫玉掃了他一眼,再不言語。
慕容修頓時一楞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想起了初次見到白芷的時候,火燒聽雪樓,解了自己一時之困,如此恐怕也能解了自己的困頓。就算是結不了也有他在這里任誰也不敢傷了。
狄布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過人群看向白芷。
不多時,院子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不時的還夾雜了幾道罵聲,似乎是有人不愿意回來。
很快,來人便前前后后的走進了院子里。
“現在人都已經回來了,白小姐你想如何做啊?”端親王看著白芷沉聲詢問。
“剛才唐小姐親口說,邊的丫鬟沒有去過我。可是當時我正在宴席上坐著,周遭的人恐怕也能看到有一個丫鬟過來找我。”白芷說著走到兩位姑娘面前:“江小姐還有林小姐,你們二人可曾見過有一個丫鬟來到我和清秋邊?”
被住的江小姐和林小姐同時愣住,隨后,林小姐緩緩點了點頭:“見過。”
“好。”白芷轉過頭看著唐蕓書。
“你口噴人!”
唐蕓書面蒼白,焦躁的替自己解釋:“我邊的丫鬟可從來沒有找過你!”
“你邊的丫鬟的確沒有,”白芷停頓了一下:“可并不代表,那個丫鬟不是你的人。”
旁人不知道的是,白芷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見過這個人一面就絕不會忘記。
隨后白芷便當著眾人的面走到人群之中,停在一個瑟瑟發抖的丫鬟面前。
看那丫鬟穿著一碧的裳,頭上梳著簡單的發髻,瑟瑟發抖的在角落里。
白芷站在面前:“你是哪家院子里的丫鬟?”
“我──我──”那丫鬟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慕容修站在一旁看著逐漸沒了耐心,雙手背在后,漫不經心地走到白芷的側,似乎是刻意的讓那丫鬟聽一般,問著周遭的人:“這人是你們誰院子里的?”
慕容修的話音剛落,院子里一片寂靜,沒有人站出來承認。
隨即慕容修便吩咐道:“此人鬼鬼祟祟的藏匿在王府里,份詭異,押暗房里去!”
都知道若是押暗房里,就算是不死恐怕也沒了半條命。
白芷看著那小丫鬟子抖得越發的厲害,便緩緩的走向前:“你現在如若是說出你是誰家院子里的丫鬟,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鬼鬼祟祟的出現在王府里,單單是這一件事就可以讓你層皮了!”
“回白小姐!”丫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我是唐大人府上的丫鬟。”
那丫鬟的話音剛落,眾人紛紛扭過頭來看這唐蕓書。饒是唐蕓書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沈清秋氣急了手指著質問道:“現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翠竹,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把白小姐出來了?”唐蕓書死咬著不肯松口。
“小姐,明明是您──”翠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唐蕓書。
此番話一說出來,饒是剛才在看戲的人也聽明白了,這件事就是唐蕓書故意所為。
“就算是我把你出來的,我也不會與你說了幾句話而已,那你回去的路上難道就不能把書妍騙過去嗎?”唐蕓書說這愈加的悲憤,走到鄭夫人的面前緩緩跪了下來:“伯母,是我對不住書妍。沒有保護好,我們和白芷之間有些恩怨,今日我把出來,原想著道歉的,可是卻不肯聽,我們兩個人爭執過后,白芷便先行離開了。”
白芷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作戲,待說完,這才卷著帕子走到唐蕓書面前,手指著的鼻子:“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兒,真是家門不幸!能把黑的說白的,如此信口雌黃,就算是當今的狀元郎,恐怕也不如你!”
白芷話落,溫玉勾輕笑了一聲,笑著搖頭:“我的確是沒有唐小姐那般本事。”
唐蕓書見們二人一唱一和,頓時惱怒。
“王爺,我在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迦寧郡主,如若您還想要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迦寧郡主。”
迦寧郡主聽了后連忙說道:“爹爹,后來便是我和芷兒一同回去的。”
一直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錦瑟,忽然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緩緩抬頭,盯著白芷死死的看:“就是你!方才我們家小姐特地帶了酸梅湯與你喝,就是因為我一不小心把湯撒到了你的上,以便對我和小姐心生怨恨,甚至還罰我跪下。小姐又不想因為這事惹了你,便帶著我去找您道歉,可誰知,誰知你竟做出這種事!”錦繡一邊說著,一邊撲向鄭夫人:“夫人,你一定要給小姐做主!”
“賤人!”
鄭夫人聽了的話,方才還氣虛的模樣,瞬間消失殆盡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白芷就破口大罵:“年紀輕輕就如此蛇蝎心腸,你給我們書妍償命!”
“償命?”白芷勾冷笑:“我若是做了這件事,三尺青鋒相候,這件事如果不是我做的,你也休想我一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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