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準備妥當,白芷又低頭看了一眼上的裝飾,看起來倒像極了個江湖大夫。
轉頭又看溫玉,穿著一朝府,白芷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這鄉野打扮,會不會被皇上怪罪為藐視朝廷?”
“你本就是鄉野大夫,充其量被個神醫。”溫玉淡淡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
“把此藥喝了。”
白芷結果要低頭看了眼:“改變我嗓音的?”
溫玉點頭:“把你的手出來。”
白芷想著他估計又要給手上藥了,毫不猶豫就把手了過去。
溫玉看了一眼紗布和昨日一樣白皙,面上緩和了些:“記著要日日來我府中上藥。”
“知道了,你從昨天就開始啰嗦,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白芷做勢掏了掏耳朵。
溫玉笑道:“走吧,莫讓李公公等著急。”
白芷聞言撇了撇,方才那麼磨嘰,倒是一點覺悟都沒有。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了。倒是想起來怕李公公等著急了。
二人出了門就見子蒼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世子,李公公派人來催了。”
溫玉不語,緩緩點了點頭,隨之踏出了院。白芷隨其后,心想這里公公也倒是個能忍的,畢竟是在皇上邊的人,想來也是個十足圓之人。
“唉喲!我的好世子,您可出來了,皇上三更天的時候,奴才已經在這兒候了多時了。”
“這就啟程吧。”溫玉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抬腳上了馬車。
白芷心思了一下,走了兩步又忽然折返了回來,看著李公公。
“公公近些日子是不是有些虛之癥,到夜里又會冒冷汗,無法眠?”
李公公愣了下,本就發白,驚悚的臉更為可怕了。
“這位就是四皇子殿下說的那位神醫吧。”
李公公上畢恭畢敬,卻并未行禮,瞇著眼睛沖笑了笑:“神醫說的果然,我這些日子的確是虛,喝了幾副藥了也不管用。”
“公公是心脾兩虛引起的腎虛,可以用人參、黃芪、白、茯神、炒酸棗仁、龍眼、木香、甘草、當歸、遠志、生姜和大棗調理。”白芷看著李公公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擺了擺手就坐進了馬車里。
神醫這個名聲可不好的,今日就要讓這個名聲,從此以后在南越國徹底的想起來。至于這盆臟水從哪兒來的就潑哪里去。
四皇子府。
慕容修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一夜無眠,四國聯誼馬上就要開始了。各國的使臣已經全部到達了京城,這段時日菁純的管轄務必要嚴格一些。
手上的城衛軍已經全部分配到京城各個地方,如今的京城好似一個牢籠一樣,連蒼蠅都飛不出去。
三更天的時候,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慕容修抬頭:“進來。”
管家推開門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殿下,您近些日子一直忙著朝中,娘娘特地指了人過來給殿下補些子。還吩咐老奴務必要看著殿下把這些湯藥都喝下去。”
“還說了什麼?”慕容修頭也不抬,低頭看著手上的文書。
管家又道:“娘娘還說讓殿下務必要顧著子,朝中之事雖然重要,但比不上殿下的子,還有,娘娘特地吩咐,讓殿下親自去迎接東堯公主。”
“我不去!”慕容修聞言微微皺眉,合上文書就丟到了桌子上。
“把藥倒了去!”慕容修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卻在走到院中的時候看到隨行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慕容修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殿下,張太醫夜里死了。”
“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怎麼死的?”慕容修臉愈加的難看。
“服毒自盡!”那人低著頭,不敢去看慕容修。
“把人帶著隨我一起去宮里!”
馬車緩緩地朝皇宮里駛去。
白芷坐著無聊就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著外面。
看著往日的街道里竟然出了幾種不同裝扮的人。有些驚訝:“其他三個國家的使臣都已經來了嗎?”
溫玉緩緩點頭:“慕容修今日特地被派出去接見他們,三國使臣都已經被安排在駐院里。”
白芷想著這個皇上,孩子還真是,皇子不過也就四個,太子病弱,二皇子野心,三皇子喜文弄墨,四皇子又是個玩酷玩的人,現如今能用得上的竟然是慕容修。
“慕容修這幾日可沒時間再懷疑我了。”白芷笑道。
溫玉邊也掛著一抹笑,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的確是沒時間,他現在正被東堯的公主纏的不開。”
“東堯公主?”白芷忽然來了興趣,纏著溫玉問個不停:“什麼名字?此次東堯國都來了哪些人?”
如今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世,但是因為那一塊玉佩,也能夠猜出個大概來。
如果不是東堯皇室之人的話,想來也是與皇室有一些淵源的。這玉佩上的古字,也不會莫名出現,而的也不可能發了玉佩。
溫玉淡淡一笑:“除了公主之外,還有名揚天下的東堯太子,除此之外,北戎和西乾也派了皇子和公主一起過來,這一次三國使臣,浩浩,來了不下百人。”
白芷向來不湊熱鬧,聽到這里不自覺皺了下眉頭,嘟囔了一句:“京城又要熱鬧起來了!”
馬車緩緩停在了宮門外,白芷約間又聽到了李公公的聲音。
二人一同下了馬車,跟在李公公的后。一路上未曾停歇,李公公帶著他們直接到了承殿。
白芷還未走近,就見了文武百,統一穿著朝服站在外面候著。如此震撼的場面,當年也僅僅是從書上看到過而已。
白芷低頭走在溫玉的邊,原想著找個沒人的角落站著。
不曾想溫遇境帶他直接走到第一排,剛要開口,耳邊就傳來了公公的聲音。
“上朝!”
文武百齊齊朝承殿走去,白芷一路隨著溫玉的步子走了進去。
文武百齊集站在那里等著龍位上的人開口。
白芷站了許久,也未曾聽到上頭的人開口。
忍不住緩緩的抬頭撇了眼就見到那皇上年約四十有余,面上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你就是為太子診治的神醫?”皇上的聲音徐徐傳來。
白芷低著頭,想來這個時候是該跪下了。
又緩緩地跪在地上,俯說道:“回皇上,小民正是為太子殿下診治之人。”
眾人聽了以后紛紛看向白芷,有些人甚至私下悄悄議論了起來,見此子面貌平凡,竟敢自稱神醫。
“抬起頭來!”皇上直勾勾地盯著白芷,不給毫反應的機會。
白芷心中越來越,緩緩的抬頭看著皇上與他目對視,面上雖是風平浪靜,只有清楚,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朕聽聞是你治好了太子的傷癥,告訴朕,你想要何賞賜?”
白芷聞言,不由得愣了下。這皇上怎麼不按套路來,此時此刻不應該質問那藥方是不是真的。
為何一來就給了一個賞賜?伴君如伴虎,為了這條小命,也不敢再要何賞賜。
“回皇上,小民就是太子殿下不過是為皇上解憂罷了,小明并不是為了皇上的賞賜。皇上若真要給小明賞賜的話,不如就讓小明為皇上號一脈,皇上萬壽無疆就是小民最大的賞賜。”白芷溜須拍馬的手段時到如今,還可以適用于朝堂之上。
溫玉不由得皺了下眉心,袖中的手又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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