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慕容修揚眉,俊逸的臉上帶著怒意,直勾勾地盯著棋盤上被堵住的路。
方才還是條條大路,如今卻被困在其中,寸步難行。
他看了半晌,終于找到了一破綻,臉上也出了笑意:“老狐貍,沒想到還有這一步吧!”
慕容修拿起黑子落下,絕逢生,生生辟出了一條路來。
這條路很險,卻不給溫玉任何退路。
“險求生,是你的手筆。”
“那是自然,你要是輸了就把這幅白玉棋盤給我,敢不敢賭?”慕容秋覬覦他的這幅白玉棋盤已經很久了,溫玉手里也有不好東西,但獨獨這白玉棋盤,世間無二,是當今圣上當年親自賞賜的。
他雖然眼紅,卻也無法直接搶來。如今終于得了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溫玉不著急落子,看著慕容修說道:“你若是輸了,就把你那一匹汗寶馬給我!”
慕容修微怔:“你堂堂的世子府,難道還缺一匹馬!”
“馬,我的確是不缺。不過白來的東西不能不要。”
慕容修被他拿的十分無奈,又看了眼桌上的白玉棋盤,咬咬牙:“好,你可要答應我,若是你輸了白玉棋盤定要給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眼瞧著溫玉落子,慕容修屏住呼吸,直勾勾盯著棋盤。
溫玉落子,棋局如風來運轉一般,扭轉乾坤死局結為和局。
“再來一盤!”
第二局開始,慕容修一臉認真,溫玉則如方才一般風清云淡,不把輸贏放在眼里。
最后一子,慕容修眉頭皺,放在桌上的時候不自覺握到一起。
只見溫玉弄不清了拿起一顆白子,兩指著緩緩落下。
一局棋已定局。
溫玉笑了笑:“你輸了。”
“你這黑心狐貍,你剛才一直都在眶我。”
“技不如人不得怪別人。”溫玉心極好,難免逗了他兩句。
“今兒個真是倒霉!”慕容修嘟囔了一句,起袍子,隨意的靠在椅背上。
面上帶著煩躁:“先是在白芷那磕了絆子,如今我在你這輸了一匹汗寶馬,你們兩個是不是打了主意坑我呢!”
“你與三小姐關系極好,竟能讓駁了你面子,當真是稀奇!”溫玉斂眉看著棋局,拂袖打了這盤棋局。
“那丫頭誰的面子都不肯給,別說是我,就連你估計也在那討不著什麼好。”慕容修越說越覺得生氣,心下想著,到萬花節那一日,就算是綁也得給綁過去。
“是哪里又得罪了你!”溫玉問道。
“再過兩日就是萬花節,那丫頭十幾年未曾踏出府門,我便邀與我一同看萬花節,誰知竟不愿意。”慕容修說著看溫玉竟笑了起來,越發的惱怒:“你笑什麼笑!”
溫玉倒也不怕,直言道:“我笑你堂堂四皇子,終于栽了絆子了。”
萬花節,溫玉心中十分不屑。
人為的神跡被人傳揚為上天落在人間。可笑至極!
不去也好。
“你!”慕容修一拍石桌站了起來,怒道:“我還真就不信那小丫頭脾氣,到那一日,我就算是綁也得給綁去,你且瞧好了。”
溫玉含笑點頭:“不要忘記我的汗寶馬。”
“那是本皇子的!”慕容修不服。
“你輸了,便是我的。難不要耍賴不?”溫玉當著他的面收起了白玉棋盤。
慕容修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這場賭局還是他先說起的。
“知道!”慕容修說著擺擺手,步履升風一般離開了世子府。
溫玉又坐在亭子里半晌才喚來子蒼。
剛散去,空氣中帶著陣陣微風。
溫玉溫潤如玉的嗓音傳來:“把室打開。”
子倉愣了下,室一關就是一月,如今這才半月有余,就要提前開門。還是第一次有此特例。
他不敢耽誤時間,連忙跑去了室,親自把青鳥云雀二人接了出來。
溫玉看著面前的二人,只見青鳥額頭上了些許的輕傷,云雀稍好一些,裳上面有些刮痕,倒也無其他的傷口。
“這半月辛苦了,云雀你先回去休息。”
二人原以為溫玉是有特殊的事要安排。誰知卻直接讓云雀去休息了。
青鳥愣了一下,手指著自己:“世子,那我呢?”
“你另有安排。”溫玉看了他一眼:“我新得了一匹汗寶馬,留給你當坐騎怎麼樣?”
“汗寶馬!”青鳥一聽,整個人都沸騰了起來。
汗寶馬乃是馬中極品,可日行千里。通紅,萬金難買一匹好馬。
據他所知,這京城之中能有如此平靜的好馬的人,寥寥無幾。
若真是有說的上號的,大概也只有那宮中的慕容修了。慕容修在后山有一個馬場,里面不乏有幾匹好馬。
正說著。
子倉便走了進來,對溫玉說道:“世子,四皇子的馬送來了。”
“真是四皇子的汗寶馬?”青鳥不相信,眨了眨眼睛看著子蒼。
子蒼甚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如今在馬窖里。”
“四皇子為何送世子一匹汗寶馬?”青鳥收起驚訝又覺得奇怪。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四皇子與他們世子向來是水火不容的,又怎麼可能會把這種寶貝的汗寶馬送出來?
“他剛才與我下棋輸了一局,汗寶馬就輸給了我。”
“原來是這樣!”青鳥恍然大悟。
“你去相府一趟,告知白芷,慕容修揚言要在萬花節當日把綁了出去。”
青鳥瞠目結舌,不過再仔細想想,這也的確像是慕容修的作風。
四皇子的名聲在京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如今不過是比以往收斂了一些罷了。
記得前些年的時候,他走在京城之中,無一人敢去看他。畢竟這個小魔王的稱號也不是白來的。
就連太子都無法拿得住他。皇上對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此便傳揚出慕容修才是皇上最寵的皇子。
青鳥想了想前些日子,白芷對他們也多有照拂,如今看有難,不幫的話也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溫玉,提議道:“世子。那一日,需不需要我們護送三小姐出去躲一躲?”
溫玉沉思了下,半晌開口道:“若愿意的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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