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宴清有些發燒,但他的狀況,南錦也無法隨便給他用藥,更何況,按照他現在的狀況,喂藥也喝不下去,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不過發燒也未必就完全是壞事,他上傷口太多,發燒正是機能在修復產生的作用,倒是能不能熬過去,就說不好了。
蕭宴清,你一定要醒來,你一定要醒來啊。
南錦口中輕聲呢喃著,語氣有些哽咽,從前也知道上蕭宴清,卻不想竟的這麼深,無法想象他死了之后,該怎麼辦。
南錦拉著蕭宴清的手,斷斷續續的說著一些話,有些是來到這里發生的事,有些是上一世發生的事。
一整夜,南錦都沒有停,一直在說話。口干了就喝水,舌燥了就歇一會繼續說。
害怕,是真的害怕,蕭宴清會就這麼睡下去不會醒了。
一夜過去,南錦都裂開了,說話說的臉頰都發酸發痛,聲音嘶啞的厲害。
眼見天泛白,竹羽輕輕敲了敲房門。
王妃昨日傍晚就待在房間里,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也沒有吃東西,有些擔心,忍不住想進去看看。
聽見敲門聲,南錦機械的回頭,然后走到了屏風前,嘶啞的嗓子發出一道聲音。
“進來。”
一晚上說話的時候沒覺到,此刻停了一會再開口只覺得嗓子里像是卡了把刀子似的,一開口就割的嚨那里痛的厲害。
竹羽端著一份粥和小菜進了屋子,看著南錦憔悴的模樣有些心疼。
王妃一直是積極向上,熠熠生輝,堅韌而又勇敢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王妃這般模樣。
昨日只是聽林三說王爺傷的很重,但覺得,王妃醫高超,定能治好王爺,可此刻看見王妃擔憂的模樣,也跟著一起擔憂起來。
“王妃,吃點東西吧,我再去給您泡壺熱茶,您看您的嗓子都啞了,若是王爺醒來,該多心疼啊。”
竹羽的口中提到王爺二子,南錦下意識的看了屏風后邊的床上的蕭宴清一眼,心里的擔心又涌了上來。
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有胃口吃的下呢,可蕭宴清還沒有醒來,更不能倒下。
“去吧。”
南錦嘶啞的聲音吩咐一句之后,端起面前的白粥一口一口的喝下,盡管一點都覺不到,甚至這白粥吃在里還覺得有些反胃,但還是強迫自己吃下去了。
吃了一整碗白粥,南錦繼續守在蕭宴清床邊,只是的嗓子痛的厲害,已經沒有辦法再說什麼話了,只能拉起他的手,輕輕的挲著,盯著他的臉看,盼著他能夠醒來。,
竹羽泡好茶之后,放置在了桌子上說了一聲之后就出去了。知道王妃需要休息,應該勸一勸的,可也知道,勸不。
過了一刻鐘,柳阮阮的父親按照南錦的藥方子熬了碗藥送進來,南錦喂給蕭宴清喝了。他依舊不能夠自己喝藥,只能南錦先含在里,然后渡給他。
喝完藥,南錦又給蕭宴清扎了針,但他依舊沒有醒來,倒是南錦,扎針之后已經虛弱到站都站不穩了。
正當要坐下休息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重月樓堂主的聲音。
“王妃,狩獵園那邊有消息了。”
南錦心中一凌,眉目出現幾分冷意,強打著神扶著墻壁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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