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錦朝里看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啊,分明就是煉獄。
里邊線昏暗,但靠近室口的這邊卻看的清清楚楚。
里邊擺放了不知道多個大缸,缸里邊放著人,而缸的最上方還吊著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沒死。
上方吊著的人的上麻麻爬滿了蟲子,南錦看不清蟲子的模樣,但卻能看見蟲子下邊偶有的隙之間淋淋的骨。
森森白骨,淋漓,就那樣掛在人上,時不時的還會掉一些到下邊的大缸里。
痛苦的喊聲不絕于耳,絕和死亡充斥著整個室。
就連上過戰場,殺人如麻的蕭宴清都忍不住皺著眉頭變了臉。
他后退兩步來到南錦邊,輕輕拍了拍的后背。
“沒事吧?”
南錦抬起頭剛想說自己沒事,可是剛一張,胃里就一陣翻滾,忍不住干嘔起來。
“蕭宴清,我……不行。”
饒是南錦心里素質很強,殺過不人,可看見你這樣的場景依舊會有些接不了。
“沒事,我去看看吧,你在這里等我。”
南錦抬起頭,有些艱難的朝蕭宴清點頭。
“那你小心些。”
說罷,蕭宴清拿起了室里的一盞火燭,進了后邊“煉獄”。
看見有人來,里邊又是一陣,但蕭宴清也不敢完全走進去,畢竟上面掛的人上都是蟲子,萬一中蠱了可就麻煩了。
他趁著燭看了一圈,見其中一個人還睜著眼睛,里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喂,你還活著嗎?”
那人目依舊一不的盯著一個地方,仿佛癡呆一樣,蕭宴清稍微靠近一些才聽清楚他說的話。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聲音機械又麻木,像是木偶一樣重復了無數遍,語氣里除了恐懼和絕再不剩任何東西了。
因為靠近一些,蕭宴清才發現他們的手臂已經被齊齊削斷,雙恐怕也是,否則這樣大小的缸怎麼可能裝的下一個年人。
蕭宴清緩緩的退了出來,找了個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接了兩只從吊著的人上落下來的蟲子,確認蓋上蓋子之后才帶出來給南錦。
“走吧,回去研究。”
南錦點了點頭,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后絕的悲鳴有些難。
“阿宴,他們……”
蕭宴清面有些為難,“他們已經被削人了,被折磨的失去神智,上更是爬滿了蠱蟲,我們救不了他們。”
南錦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想說,或許對他們來說,死是一種解,我們幫幫他們吧。”
蕭宴清點了點頭,面有些凝重。
“沒帶工,先出去吧,稍后安排暗衛過來行。”
“好。”
南錦應了一聲跟著蕭宴清往外走,只是心里卻十分沉重。
殺過不人,可后這麼多人,這麼多無辜的人……這般慘死,到底不忍心。
里邊都是蠱蟲,想殺了他們給他們個痛快都不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放火,一把火燒了這里,那些蠱蟲也就死的干干凈凈了,而他們也不會再遭磨難。
可是被火燒死,和被蠱蟲一點點蠶食,其殘忍程度好像差別不大。
南錦有些沉默,從來不是優寡斷的人,可面對這麼多人命的時候,心中也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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