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紫竹苑,蕭宴清隨后也派人把周五買到的藥材送了過來。
在竹羽和蘿的幫助下,很快將藥材分類好。南錦替自己抓了一副藥,讓竹羽替熬上,然后又做了敷臉的藥,幫助臉上的傷盡快恢復,還做了一些藥什麼的用來防。
“王妃,你臉上新長出的皮看起來好很多了,已經不那麼紅了。”
竹羽一邊熬藥,一邊說道。
南錦照了照鏡子,是比昨天淡了一些,但看起來還是很可怖。不過現在有了菩提葉,的臉好起來就能快很多了。
三人正各自忙著弄藥材,管家卻匆匆趕來,說是皇上有賞賜下來,讓去院子前邊接旨。
南錦勾起角笑了笑,終于送來了,都等了一天了還以為皇上不想給了呢,沒想到還是送來了。
“你們繼續做,我去前院看看。”
南錦給竹羽和蘿代一聲之后去了前院,蕭宴清已經在等著了。皇上的圣旨必須全部都出來接旨,這是禮儀。
“宣旨。”
隨著小太監一聲尖細的聲音,宣旨太監拿著圣旨出來宣讀。
南錦不不愿的跪在地上,大概也是聽明白了。皇上表彰了南家的功勞,賜給了黃金百兩,白銀千兩,還說了一些贊揚的話。
南錦跪謝之后接過圣旨,一眾太監們急匆匆的離開了,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仿佛這地方多呆一秒他們就會掉幾斤一樣。
也難怪,皇上不喜凌王,他們作為皇上邊的人,自然也不想和凌王府中的人有太多的牽扯,更不想有太多的接。
人走后,蕭宴清笑了笑說道。
“你若是真缺錢,王府還不至于拿不出來,以后別再做這麼冒險的事了。”
說罷,讓管家去拿了一千兩白銀,五百兩黃金送進的院子。
南錦本想拒絕,但想想還是算了。也不算多收,畢竟蕭宴清的雙,眼睛,上的毒,治療這些收點銀子也算正常了。
大不了以后多給他算幾卦,不收他的錢就好了。
“多謝,不過我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既然皇上已經把錢如約送過來了,那一份文書也該跟世人見見面了。
“何事?”
蕭宴清詢問著,南錦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幫我安排兩個會武功的彪形大漢,最好別人不知道是凌王府的人,然后把這份文書出去,讓這兩人看著。我要讓這文書被全京城的人都看見。”
南錦這話帶著幾分怒氣,這也是在為原主一家討回公道。
皇上誤會了南家,將他們一大家子搞的支離破碎,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欠南家一個道歉。
更何況,在京中員的運作之下,京城中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南家是被誤會了,被冤枉了,只以為南家真的是投敵叛國的賣國賊。
這麼做,也算是為死去的南家人洗刷冤屈了。
“好,本王來安排,你放心。”
蕭宴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南錦本以為他會猶豫一下的,畢竟,這可是公然和皇上翻臉了。
像是猜出了南錦的心思,蕭宴清微微一笑。
“本王與簫重禮早就已經水火不容了,不管這件事本王幫不幫你,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
南錦再次道謝,雖然蕭宴清上這麼說,但心里也知道這麼做必然會讓他的境更加艱難,份也更為難堪。
不過這也都是遲早的事,他們兩兄弟已經斗這樣了,撕破臉皮擺到明面是遲早的事。
“那我回去弄藥材了,你安排好讓人跟我說一說就行。”
說罷,南錦就要走,蕭宴清卻住了,耳朵微微有些泛紅,糾結了好一陣子才開口。
“昨晚……昨晚的事……”
話到邊,蕭宴清卻怎麼也問不出來,就像卡在嗓子里的魚刺一樣,上下不得,臉都漲紅了。
看見他這模樣,回想起昨晚他中藥的樣子,南錦知道他大概是覺得他昨晚的行為有些恥,讓他難堪,所以不好意思開口,卻又想讓他保吧。
于是南錦連忙開口道,“沒事的,你不用太在意,我也不會在意的。”
對于南錦來說,當時的蕭宴清只是一個“生病”的人,更何況,他也并沒有對做出什麼冒犯的事。
“你不在意?”
蕭宴清有些震驚,一時之間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南錦怕再說下去蕭宴清會很尷尬,畢竟他現在臉已經很紅了,都紅到脖子了。于是南錦好忙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一溜煙的跑出清暉園。
蕭宴清本想住,可也不知道住要說什麼,但南錦剛才的話卻落在他心中讓他心里五味陳雜。
都過去了是什麼意思?是不在意嗎,還是害不想提。
此刻蕭宴清痛恨自己看不見,不知道南錦剛才的神。
周二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蕭宴清一臉的苦大仇深,臉上和脖子上還有未褪去的紅,立刻擔心的沖上去。
“王爺,王爺您怎麼了?”
被周五這麼一喊,蕭宴清徹底回了神,臉上的紅暈也徹底褪去,收起了剛才那副模樣,恢復了清冷的模樣,將文書給周五。
“你安排阿大阿二將這份文書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讓他兩看守著,不要讓任何人損毀。”
周五接了過來,準備領命卻無意看見文書的末尾刻的是皇上的印章,心中立刻警鈴大作。皇上不會是欺負他們王爺看不見,寫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思及此,周五試探詢問。
“王爺,這文書容屬下可以看看嗎?”
蕭宴清點了點頭,“看吧,張出去本也就是給人看的。”
周五聞言打開一看,臉上神更加震驚。這是褒獎南家的文書,還寫的這般,這不相當于皇上在說,過往對南家的種種是朕做錯了。
把這東西出去,不是公開和皇上板嗎?
“王爺,這……”
周五有些猶豫,王爺和皇上的關系已經這般了,這東西再出去,恐怕會推向盡地。
“去辦。”
蕭宴清冷冷開口,語氣中毋庸置疑的威嚴讓周五口中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領命去辦。但心中越發的不解,王爺對王妃究竟是怎麼樣的心理,能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臨出門前,他想起上次王妃被進宮,王爺讓他送出去的那把斷匕首,又折了回來。
“王爺,上次屬下送匕首過去,宰相大人讓您親自過去談。”
蕭宴清子僵了一下,但轉瞬便恢復了正常,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有些事,三年前就該做了,拖到如今,也終究得有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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