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見曲霏夢這樣說,也有些愧疚。
曲霏夢這些日夜是怎麼在想辦法解決瘟疫的事他是聽說過的。
“你日夜和患者打道和我們有什麼關系?你是大夫,救死扶傷本來就是你的責任,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現在卻因為瘟疫弄得一家老小人心惶惶,自己還染上了,換做誰心里都不會舒服。”
一個婦人又突然上前指著曲霏夢鼻子罵。
曲霏夢微微蹙眉,這婦人很眼,和那日想要半夜闖出京城的那個潑辣婦人簡直就一模一樣。
“你染上瘟疫很有可能是因為那天晚上你要闖出京城有關系,那天晚上你如果好好在家待著,或許你現在就不會有事,現在出事了知道喊疼了?如果你們都做好防護,不胡走,又怎麼會染?”
曲霏夢看向眾人,面尤其凝重。
婦人也頓時被曲霏夢說得啞口無言。
想說什麼,但是被男子一把拉住。
曲霏夢沒有再說話,而是趕去給被打傷的患者檢查傷口,還有一些況惡化的患者。
看見眼前這個場景,曲霏夢心就尤其沉重。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對這些味道都已經習慣了。
從老廟出來后,天已經大亮,剛到醫館門口,就看見了離淵從里面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曲霏夢忙活半夜,看見離淵都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看了一眼離淵。
離淵卻一把將拉住,把自己手上那頁紙在面前晃了晃,“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拿的是什麼?”
曲霏夢這才定睛一看,是西域醫書上面丟失的那一頁,趕奪過來,“你哪里找到的?”
“左侍郎府上搜出來的,他現在已經被大理寺帶走調查了。”
曲霏夢對離淵的做事速度出一抹贊賞的笑來,“我以為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找到。”
說著就看了一下這頁上面的記載。
果真都是和斷腸生有關的,還有解藥需要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曲霏夢又是會心一笑,也顧不上疲累,趕召集所有太醫,開始研制解藥。
將之前藥方里面的藥和斷腸生的解藥按照比例放在一起,最后磨,端進去給顧白喝下。
自顧白喝下藥后,就一致守在他床邊,只要十二個時辰他沒有出現排異反應,這藥就沒問題。
離淵進來就看見曲霏夢趴在床沿上已經睡著,顧白也閉著眼睛在假寐。
看見這副場景,離淵恨不得將顧白上自己的裳給下來,心里醋味很重。
可最后他也只是下自己的外給曲霏夢蓋上,自己又找了張椅子坐在一旁守著。
生怕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一般。
曲霏夢醒來的時候,十二個時辰已經過去,顧白依舊安然無恙,懷著激的心給他把脈,發現脈象開始在慢慢恢復正常的跳。
差點就激得抱著離淵轉圈圈,但最后還是克制住了,只沖著離淵會心一笑,“功了!”
離淵也終于出笑意來,“我一直相信你會做到。”
“后面的事你給太醫來理,你先回府上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離淵拍著曲霏夢的肩膀,聲音都有些許沙啞。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哪里能離開。”曲霏夢知道,就算現在有了解藥,但是如果稍微理不好,解藥就會變毒藥。
藥的比例是非常重要的,就算給太醫來理,都不放心。
“好,那我陪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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