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大看林蘊玉還這樣,心裏那個急啊,同林盈袖說好話。
“嫂子說的我明白,罷了橫豎日子好壞都要過,妹妹將來吃了虧就知道好歹。”和林蘊玉橫豎也沒什麽姐妹可敘,便去長輩屋裏說話吃茶。
兩位也和這個妹妹沒什麽好說,一同往嫡母屋裏去。
也是不巧,這幾日林二嬸上覺得不快,請了大夫來瞧,說是舊疾犯了。家中有喜事,也不便持,那邊長房鄧氏還沒坐穩胎氣,也不方便照管。
龔大來請安說話,見好,便留在家中幫襯幾日。
林盈袖知道,林二嬸是不願意出麵,找的借口罷了,也不點破。
給林蘊玉帶過去的陪嫁兩個丫鬟都是外頭買來的,模樣都是上上等的,林二嬸親自挑選。陪嫁的丫鬟也是預備著在自家主子不方便時,伺候夫主所用。
這兩個容貌這等,隻怕不用等著不方便就得伺候夫主。
龔大看了嫁妝單子,莊子一個,鋪子也有兩三個,一房家人跟著過去服侍,箱底的銀子有兩千兩,頭麵十來套,一應屋裏用的,使的都有,且都是中等。
林二嬸躺在榻上,慢慢悠悠的說道:“這是打聽了那邊正室太太的嫁妝給準備的,多了怕打了太太的臉,你妹子過去也不安生。”
龔大起答應,陪著笑臉道:“母親安排的很妥當,母親肯這樣費心,讓兒媳等人激不盡。”
林二嬸讓龔大坐下說話,不用拘束,說著閑話。
這龔大倒是恭恭敬敬的,就是要茶添水也是親力親為,真如親兒媳一般。
林盈袖冷眼看著,倒可惜了這麽個好人,那龔家大兒子是個混賬東西,每日隻知玩樂。
“端午的時候隻怕長房那邊還得辛苦你,你雖然不是我們林家的兒媳婦,到底你姨娘是咱們老爺的人,說不得勞煩你,等事兒了了,我謝你。”
林盈袖親的日子急,鄧氏有了子,裏頭隻林氏還得照顧鄧氏,林二嬸自己家兒的事沒持,也不好管林盈袖的事兒,便都給龔大照管著。
“都是自己家的事,不過是照看一二,哪裏說得上辛苦。隻怕辦不好,給家中惹了笑話,母親別怪罪才是。”
林盈袖看林二嬸是有提拔這龔大的意思,二房的事也不便說。
外頭人來說雲家姑娘來給姑娘添妝,龔家兩個起往外頭去迎接來人。
“大姑娘來我這裏坐,我有話和你說。”
剛才有龔家的人在,林二嬸也不好和林盈袖說旁的。人走了,林二嬸才和林盈袖說道,“那丫頭的害你弟弟的事兒,我沒和你二叔說,所以,我給弄了兩個丫頭。”
那兩個一看就不是做丫鬟的,那滴滴的模樣,那滿的風,莫說男人,就是人看了也有幾分心之意。
林二嬸這是給林蘊玉使絆子呢!
林盈袖捧著茶隻是笑了笑,沒說話,林二嬸到底是個心善之人,弄兩個貌的丫頭,雖說奪了林蘊玉的恩寵,也是幫著把人留在屋裏。
換狠心點的,給下個絕子湯,斷了林蘊玉的後路。
“到底是你二叔的嫡親兒,當初你二叔隻一個孩子,便溺些。我若做的太過,你二叔上不說,也會心疼我,你看出嫁帶了許多嫁妝,你二叔隻會激我。好姑娘,這是我教給你的,有時候要妻妾兒對陣,不見得退讓就輸了,你是繼室,前頭娘子有一雙子,娘家家世顯赫你別事事都爭強,明白麽?”
林盈袖知道林二嬸是為好,這些話就是林氏也不會說。
“龔家雖說兒子不,兒媳婦卻都是好的,我讓們兩個跟著我。也是拉攏們一家子的意思,你弟弟還小,我不能沒有個膀臂。”
林盈袖這才察覺二嬸不是不爭,的高明就在,無論誰看都是弱吃了虧。可說白了林蘊玉是個姑娘,將來總是要嫁人的,在家裏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子。到了婆家,莫說做妾,就是正室也是矮人三分,得小心,稍有不慎被婆家拿住把柄。
小門小戶還尤可,要是在大戶人家裏,妻妾群,難免就會生事端,一旦被人拿出把柄,輕則趕出家門,重則命不保。
林蘊玉在娘家跋扈慣了,在婆家不得委屈,遲早是要為在娘家這些行為付出代價。
林二嬸這一招才是真正的高明,二叔把的委屈都看在眼裏,自然會加倍地補償回來,即便將來二叔邊納了妾,也會因為愧疚而對格外不同。
“我明白了,多謝二嬸。”
龔氏年紀大了,又帶了兩個拖油瓶,林二叔雖與有幾年分,早就被消磨,養著也不過是怕再生事端。
林二嬸拉攏,也是想多個朋友,個敵人。
回去的路上林盈袖覺得奇怪,問送出來的嬤嬤,“家裏是不是添了人,我瞧著嬸嬸今兒說話與往常不同。”
嬤嬤扶著林盈袖的手,歎息一聲,“老爺前日與同僚吃酒,回來帶了兩個人,說是同僚送的,不好不收。”
原來是這個,怪道二嬸今兒這樣。
外頭送的人,隻能好好對待,隻要不出什麽大錯,便不能輕易打發出去。
“那人呢?”
人安排在後院裏住著,林二嬸安排了丫鬟婆子去服侍,二叔雖然還沒有去過們屋裏,不過也是遲早的事。
長輩的事,林盈袖也不好手。
到次日清晨,林蘊玉被抬了過去。我朝娶正室是晚上,納妾都是早晨出門。
龔大打發了人出門,便過來給林氏請安,商議林盈袖的嫁妝。
林盈袖自己的產業都帶去,家中雖然沒什麽銀子,也要風出嫁才是。林二叔那邊給了兩莊子,四個鋪麵,都是這幾年置辦的,林氏這邊也給了一莊子和兩個鋪麵,兩房家人陪嫁過去。
這些都不算什麽,林盈袖自己的隻葫蘆島一個,月娘和豆蔻是合作的關係,不能算做陪嫁。之前的莊子雖然贖回來,還有煙草的生意都有裴垣一份,不能寫在陪嫁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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