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垣要娶繼室,也沒怪的意思,就算是因為新太太容不下,難道和說一聲,會賴在裴家不走不?
鬧這樣,真沒意思!林盈袖隻覺心裏著一塊大石頭,著幾乎不過氣來。很想找裴垣問問,他們之間那些點點滴滴算什麽?
在裴垣眼裏又算什麽?
隻可惜,連想知道真相都不能,侯門大院豈是一個五品的家眷能進去的?
好在曉峰出息了,二叔也封了職,府邸就在隔壁,等過了年,兩個院子之間的圍牆開一個月亮門,也就在一了。
次日一早,丫鬟過來說,奉太太的命,給姑娘換裝。
林盈袖了自己的鬢發,裴垣都不要了,還梳著婦人頭算什麽?
“換吧!”
了親的婦和未婚裝扮不同,親之後都會把額前留的發梳攏上去,或者是剪了,林盈袖把頭發放下來。
首飾雖說不如裴府的,不過也都不算太差。
穿戴打扮好到正廳上一用飯,林氏看穿著一桃紅撒花長襖,藍中,銀紅水仙湘妃,頭上著一支珍珠累金簪,並一支絹沙堆的宮花。
雖素了些,卻難掩絕麗姿容。
林氏拉著上下看了又看,道:“我兒這般容貌,將來何愁找不到好人家?”
林盈袖本想說不想再親,隻是現在說怕掃了林氏的興頭。二叔人雖不在家,二嬸子也人送了東西過來。
東邊屋子本該給林曉峰的,但林曉峰執意不肯,說他有今天,林家有今天都是林盈袖換來的。
林氏也是這樣說,原本預備給新房的東西也都弄了些過來。
伺候的丫鬟林盈袖邊隻帶了秋月一個,林氏給了一個海棠和巧靈兩個丫頭,
這兩個丫頭原本是給新人預備的,因為林盈袖回來便將人送了這裏來,等新人進門選自己中意的丫頭去。
用過早飯,原該林盈袖給二嬸子和張老娘請安,張老娘從前也沒幫,理該過去。
誰知才準備走,二嬸子帶著子和林蘊玉過來。
母兩個親自將二嬸子和林蘊玉三人迎到正廳坐,林盈袖親自給二嬸子倒茶。
二嬸子拉著,“姑娘不用忙,我給你準備了幾聲過冬的裳,還有缺什麽什麽隻管和嬸子說。”
林蘊玉這回比往常安靜了不,聽說是之前眼高手低,想著要找個比裴垣更好的夫君,鬧了笑話,二叔發了火,讓好生管教。
二嬸子拿了一個匣子出來,放在林盈袖麵前,笑道:“姑娘,你為我和你二叔費了不心思,這是我們的一點子心意,你別嫌棄。”
林盈袖打開匣子看了下,裏頭是五張銀票,一張一千兩銀子。
這麽大一筆,林盈袖可不敢收,除了前兩次出海林二叔賺了不。後麵做了,都是給朝廷辦事,雖說也有油水,隻不如以往的多。
二嬸子強塞到林盈袖手中,“姑娘,若是不收那就是嫌棄了,我們往後可沒臉再來姑娘這裏。”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林盈袖隻好收下,大不了等以後弟親,再添上些還個人就是了。
那林蘊玉著脖子看見匣子裏是銀票,雖說不知道有多,但無論多都是二房的銀子。
“姐姐你還是收下吧!往後家中有了弟婦,日子還長著,總不好一直跟在這裏住著。”
林氏的臉頓時變了,從前在林蘊玉跟前一向抬不起頭來,如今兒子是翰林院的大人,天子看重的臣子,還會怕區區一個商賈的侄兒。
“玉兒,你這話幾個意思?你阿娘你姐姐是姑娘,哪家姑娘在娘家住一輩子?我瞧著年裏你這是咒我們的意思不是?”
林氏可不客氣,要不是兒付出這麽多,犧牲這麽大,二房能有今天?
林蘊玉正要反駁,二嬸子把扯了一把,起給林盈袖賠禮,當著林盈袖的麵沒訓斥林蘊玉,不過卻也打定了主意,回家該好好教教規矩。
省的將來出了門讓人婆家上門指著鼻子罵,還有個子,肚子裏還有一個將來也要說親事的。
“阿娘,妹妹一向玩笑慣了,你也別當真。”
林盈袖隻得打圓場,林蘊玉的話也沒放在心上過,橫豎也沒嫁人的打算。實在急了,大不了就跑到葫蘆島上去,再沒人說。
留了二嬸子一家在這裏用了中飯,林盈袖也幫著辦過年裏需要置辦的東西,大年十五日子好,預備著接新人進門。
今年這年林盈袖過的很不是滋味,在裴家過了四個年,每一年都是裴垣陪著。如今家中老母和弟弟雖然親熱,隻心裏到底還是空落落的。
守歲時,幫著林氏包餃子,林氏說起林蘊玉的婚事。
“之前說的是前街的張家,出和咱們家差不多。人家孩子也是老實,家中隻一個沒出門的妹子,父母也都是和氣不過的。那玉姐兒嫌棄人家是窮人出,有窮酸氣。你二叔是個商戶,雖說封了,到底不是正經科舉仕,能找到這門親事還是看你弟弟的麵子。”
聽著的確是一門好親事,人口簡單,嫁過去日子也不算難過。
若是還在柳州,還在親娘跟前,這樣的親事都已經是祖墳上冒了青煙。
林盈袖知道林蘊玉還惦記著裴垣,若是願意做個妾倒還好說,裴垣居要職,又是侯府嫡子。加上年時高中探花,即便是繼室那也是往公侯千金裏挑。
林曉峰現在隻是個閑差,說好聽了是儲備的丞相,那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到林曉峰頭上去。
就算選中了,人家也不見得看得上,公侯大家族講究的是基,林家沒有基又隻是閑差,莫說公侯,家世好點的都看不上。
“阿娘也別為人家心,咱們過好自己的。您哪,等著做婆婆就好。”
提起新婦,林氏臉上笑開了花,直誇新媳婦兒是個好孩子。將來過了門,也就能放心了,隻心裏還惦記著林盈袖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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