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切了大塊羊放在盤中,親自送到林盈袖和裴垣跟前,“兩位主子嚐嚐豆蔻的手藝。”
林盈袖先撕下一塊給裴垣嚐嚐,然後才是自己的,果然質鮮,口香氣四溢,果然香辣味。
豆蔻見兩位滿意,繼續跳舞,采蘋看那豆蔻頻頻朝裴垣暗送秋波,看著直跺腳,看林盈袖像是沒看見似得,隻得在心裏替著急。
這樣狐子似得人也不知道放在家裏有什麽好!
裴垣見林盈袖辣的直擺手,拿了手帕替了角的油漬,人的小臉兒,“你吃些羊,我要不攔著你隻怕整隻羊都會塞你肚子裏。”
林盈袖也是圖個新鮮,這烤可比做菜好吃多了。再說羊趁熱吃才好,若是放冷了再熱就老了。
“你們也吃去,大家一起吃才香甜。”
采蘋讓小丫鬟們也吃去,自己去倒了才茶給裴垣和林盈袖,道:“這是才泡的鐵觀音,這羊火氣大,我讓廚房裏預備著綠豆粥,吃些再睡覺。”
裴垣隨手從林盈袖的頭上隨手拔了一簪子扔給采蘋,賞做事細致。
采蘋歡喜道謝,隨手將簪子戴在頭上。
豆蔻挨著林盈袖旁邊坐著,扯了下袖子,笑道:“采蘋姐姐得了彩頭,主子也該賞我點什麽。”
這話是和林盈袖說,不過卻著裴垣。
林盈袖也不在意,了手腕上的一個鐲子遞給豆蔻,似笑非笑地道:“難得你有這本事,我原也在犯愁,該給你個什麽事做才好,如今我倒是覺得廚娘不錯!”
“喲——”豆蔻甜甜地道了謝,將鐲子戴在手上,左右看看,道:“主子您真會說笑,我要是做廚娘您哪早該膩味了。”
“二爺,你看呢?”
裴垣住笑,輕咳一聲說道:“我瞧著在這個莊子上做個管事娘子不錯,若是想嫁人你做主就是了,莊子上那位管事不錯,或者是咱們家的小廝們也。”
豆蔻臉上的笑容不減,“那就要求二爺和主子做主了,豆蔻聽從主子的安排。”
林盈袖深深的看了豆蔻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除了沐休一天,裴垣也告了一天假,在莊子上休息兩日聽家中消息。
從這晚之後,豆蔻輕易不在裴垣跟前麵的,安心專研自己的護方子,自己也用著試試,好的便記下來。
林盈袖在城郊買了套宅子,兩進兩出隻一千三百兩銀子,裏頭帶花園,一應家夥什都是齊全,預備著給豆蔻還有月娘兩個搬過去住著,那邊離城近,買什麽東西方便。
再有就是這莊子上還需選個莊頭出來,王聰林盈袖另有安排,一旦島嶼買了,那邊也需要一個管事的。
上回王聰回話時候說話有氣魄有見識,是個能幹大事的人,放在這樣的小莊子上的確委屈了。
次日裴垣要帶林盈袖去外頭逛逛,散散心。
原本計劃著帶家中所有姨娘通房們一氣出去,誰知道竟然出了春娘這檔子事兒,自然也就去不了。
林盈袖不得出去逛逛,跟了裴垣也不去城裏,便往西山去,那邊有個廟會,林盈袖打扮小廝,跟在裴垣後頭。
林盈袖個子比一般子高挑些,不過材瘦小,一看便知道是子,便帶上帷帽,這樣別人也就看不出來什麽了。
難得出門一趟,林盈袖把看上的都買了下來,裴垣隻是無奈地笑笑,從前是這樣孩子氣,這都多年了還是這樣的孩子氣,還隻顧著貪玩兒。
林盈袖知道買的這些東西都是浪費銀子,小時候家裏窮隻能眼地看著這些東西,所以到了現在有銀子便盡量的滿足自己。
廟會上有各種雜耍,變戲法的,還有賣膏藥等等一應俱全。
裴垣不喜熱鬧,先帶了林盈袖往上香,今兒是觀音娘娘誕辰,香客們絡繹不絕。兩人便往後堂去,這裏的主持和裴垣是認識的,早就預備下了一個安靜的禪房給二人休息。
許多庵子寺廟裏後院裏都會空置下來,給達貴人預備著上香所用。
先到裏頭上了香,林盈袖這才摘了帷帽,跟裴垣到後堂喝茶去。
沒走幾步就聽見有子的聲音,聲音很大,像是在罵人,這佛門清淨之地,什麽人敢在這裏喧嘩。
裴垣仿佛知道林盈袖看熱鬧似得,往聲音的方向去。
走在門檻,就見臘梅花樹下一年輕婦人手持鞭子,衝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罵,那個背影林盈袖再悉不過,是唐墨行。
“養不的白眼狼,敢往你娘家拿東西,你當我們朱家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未經過我許可,哪怕是一針也是。”
罵了那婦人仍不解恨,拿了鞭子重重的了男人兩下。
唐墨行忍著疼,還要勸朱曼娘,“娘子息怒,仔細傷了你的手。我父母的況你不是不知道,之前為了和那人和離,把家裏的銀子都賠了出去,他們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啪——
唐墨行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就落到了他的臉上,留下幾道通紅的指痕。
“你家要死人關我什麽事?”提起這些事兒朱曼娘就氣不打一來,這麽個廢文不,武不就,“你父母的事兒與我朱家有什麽關係?當初若不是為了我朱家的名聲,我會嫁給你這個不死的東西!”
聽到這裏,林盈袖沒有再細聽了,手挽著裴垣的手往禪房喝茶去。
想想真是可笑,上輩子做牛做馬賺錢養活唐墨行一家子,沒有一天是得了好臉。這輩子滿足了唐墨行和他父母的心願,娶上一位出高貴的子,但願他們不會後悔。
“二爺是特意帶我來看這出戲?”
男人似笑非笑地睨了人一眼,聞了聞茶,“這出戲是你排的,隻看到開頭,後麵的好戲自然也得讓你看見。”
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裴垣是好意,還是調侃。
裴垣抓住了人的手,臉上帶著溫馨的笑容,“你放心,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護著你,唐墨行得罪了你,我自當為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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