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著裴五出去曆練曆練,將來混個小管事兒,也好向月桂的老子娘提親。
林盈袖見他有這心,答應讓裴五帶了他去。
這次去是確定位置,開荒之後再向朝廷申報,這荒地是無主之地,林盈袖拿下來也不用花銀子,隻需在開墾之前向朝廷申報。
其實這個地方林盈袖不申報朝廷也查不到,隻是為了免得日後別人眼紅,所以先一步把這塊地的地產辦下來。
裴五和瑞子在外頭找出過海的夥計,買了船隻便跟著林二叔畫的地圖找離我邦最近最大的島嶼。
不出一個月的功夫便找到那個島嶼,果然是極大一個島嶼,裴五等人在島嶼上走了幾天也沒走到對岸。
做了記號,一行人回去複命。
此事後話,一早林盈袖和眾姨娘通房給周氏靈位磕頭,林盈袖向綠薇和香竹道喜,“二爺說了,你二位從今兒起就是姨娘了,一會兒牙婆帶了丫鬟讓二位妹妹選。”
眾人有失的,也有嫉妒的,都強歡笑給這二位道喜。
綠薇臉上的笑容淡淡的,抬舉做姨娘是遲早的事,老太太選來時就和裴垣說明了的份。
是侯府大管事的侄兒,父親也是個秀才,兄長雖然隻是個小,但比裴垣屋裏除了小周姨娘之外,算是出最好的。
裴垣自己也說會善待,所以這個位置是遲早的。
香菱扯了扯角,有些嫉妒地看了綠薇一眼,怪氣地道:“真是要恭喜妹妹了,今早之前還隻是個沒有名分的丫頭,如今就和咱們平起平坐,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適應這個份啊!”
小周姨娘現在是有萬事足,加上本就不惹事兒,因此家中的事兒是能不說話的盡量不說話。
那竹姨娘也是個老實的人,一心隻知道伺候好裴垣,再沒有別的心思。往年周氏在的時候,的賞賜也都是按照姨娘的份給。
先如今也就是香菱的子古怪了些,和小周姨娘一樣都是正室太太提拔的。小周姨娘更不招裴垣待見,可裴垣去過小周姨娘屋子兩三次,而到現在,裴垣也沒正眼看一眼,更別說去的屋裏。
“竹妹妹還是住在外書房後邊的屋子,二爺習慣你伺候。綠薇妹妹的丫鬟人數是夠的,便用不著再加人,今兒這樣的喜事,咱們姐妹不如湊個份子,大家聚一聚,另外也請一請咱們二爺。”
眾人答應,林盈袖是當家的,又是妾室裏第一得意人。便出了一兩銀子,小周姨娘有周氏置辦的嫁妝,也是個財主,也是一兩。
剩下的每人是五百個錢,通房們也說二百個錢。
林盈袖擺手道:“你們每個月月銀不多,這銀子我替你們出,晚上姐妹們好好吃喝也就是了。”
通房們聞言也就不再堅持了,家中姨娘們是二兩銀子一個月,們是一等丫鬟的月銀,每月隻五百個錢。
二百銀子對林盈袖們來說不算什麽,對通房們來說那可是將近半個月的月錢。
湊起來將近五兩銀子,林盈袖幹脆添了些,湊夠五兩銀子給廚房柳家的,讓置辦一桌酒席。又讓人出去買了些大家喜歡的果子餞和板鴨,二斤上等的紹興酒。
酒宴擺在花園中東邊的書齋裏,那書齋隻三間屋子,周圍種了好些竹子,屋子裏也暖和,那個地方正好。
廚房柳家的將五兩銀子的東西預備妥當,有二三十個菜,廊上擺著兩個爐子熱菜煮茶用。
廊上的簾子放了下來,點上燈籠,這書齋的後頭是假山,前邊種了一大片竹林,進書齋隻有一條鵝卵石路,路繞著屋子一圈,兩邊磊高,當中溪水細流,不時還有魚兒遊過。
這水自後邊假山瀉下,過石橋,直通園中湖裏。
有山有水,竹林中隻種了一些尋常可見的野花野草,大有田園之風。
這地方原是給裴垣做書房所用,又因家中姬妾頗多,夜裏讀書,不是有人在附近唱歌,便是有人彈琴。
便覺吵雜,便搬到了二門之外,將一客房收拾出來作為書房所用。
這裏也沒荒廢,周氏讓收拾出來,左邊屋子窗前放了一張大理石書桌,書桌上放著筆架,筆墨紙硯並兩本書。後邊是兩排書櫃,裏頭滿滿地擺著各類藏書,三麵牆壁上掛著五副畫,後邊掛著孔子的畫像,麵前是案臺,上邊放著香爐。左邊是紅梅傲雪淩霜,另一幅是臥冰求鯉,右邊是懸崖鬆柏迎風而立,一副百竹圖。
門口小幾上放著兩盆水仙,廳上是用飯會客所用,右邊的屋子是臥室。
廳上擺著一張大圓酸梨木桌,門口放著小爐子溫著兩壺酒。
預備著四十幾個菜,這些人也吃不了這許多,分了些給小爺和大姑娘,還有二姑娘跟前的娘去。
裴垣占了主位,林盈袖和小周姨娘打橫,餘下香姨娘,竹姨娘,綠薇姓金,便稱為金姨娘,寶珠、春琴、馨兒、瑞香、婉兒等陪坐。
先敬了裴垣,然後再敬竹姨娘和金姨娘兩個。
“寶珠春琴兩個會月琴和琵琶,你們彈一曲兒給咱們助助興,要不然這麽喝幹酒有什麽意思?”
兩人答應,早準備好的樂丫鬟抱了來,兩個彈唱起來。當初趙姨娘選這兩個,也是看們有這才藝在上。
裴垣側和林盈袖說了兩句話,林盈袖沒說什麽,和旁邊的竹姨娘說話。
竹姨娘年紀最大,因也不願意出去,二則當初周氏過門時裴垣邊就兩人,若是這兩個都打發了,豈不是落人口實?
因此一來二去也就耽誤了,到這個年紀竹姨娘再放出去也不好,給了這份麵相信隻要本分,這輩子吃喝是不用愁的。
“竹姐姐,你這手帕不錯,比外頭買的還好些。”
竹姨娘最是樸素,往年周氏也賞給不好料子,都沒見做裳穿,今兒是的好日子,穿的裳還是去年年下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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