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們有一段過往,不過林盈袖如果心裏有那個男人,就不會心甘願做妾。
何況唐墨行當初為了訛林盈袖,什麽髒水都往上潑,就衝這點。兩個人也不存在有什麽私。
唐墨行會忍,林盈袖一點兒也不意外,窮怕了的人什麽事做不出來,如今唐墨行離邁人上人隻有一步之遙,又怎能輕易放棄?
說起來,唐墨行和自己也算是同一種人。
“多謝二爺。”
裴垣見林盈袖還是不打算將心裏的說出來,也沒有問,無所謂反正時間還長,總有一天對自己不再有任何防備。
“唐墨行這輩子想走科舉仕是不太可能。”裴垣手替林盈袖拉好了披風,低聲說道:“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
對視著男人炙誠的目,林盈袖有些心虛,靠近男人,手攬著男人的腰,在心裏默默地說“對不起!”
也很想相信裴垣,隻是在這深宅大院裏,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
香菱被放出來,整個人虛了一圈,神也有些恍惚。眾人見了都覺得難過,讓丫鬟扶著回去好好休養。
年底趙姨娘忙著查點賬目,原本應該將賬本給當家主母或者是夫主,如今裴垣發了話,不了要到林盈袖的手上去。
賬目沒有做匯總,也沒有去查點便送了過來,趙姨娘心裏早有了打算。林盈袖若隻看賬本,那往後出了什麽事,那就不與相幹。
林盈袖一個小門小戶出,雖念了幾本書,這些宅裏的賬目不是識字就能看懂的。
庫房賬本到林盈袖手上,並沒有先看,擱在桌子上,翹著,也不理趙姨娘。左右看看鞋,對後的秋月說道:“這花樣子不好,下回我來描樣子。”
秋月抿著笑,府裏誰不知道林盈袖的繡工是最好的,倒覺得不是花樣子不好,是的針線活兒林盈袖看不上眼。
趙姨娘有些不耐煩,林盈袖連坐都沒讓,茶水就更不用說了。
在裴府養尊優,又是當家的姨娘,在周氏跟前還有個小幾坐坐。可到了林盈袖跟前,跟傳話的婆子和小丫頭有什麽區別?
“姐姐您到底查不查賬目,若是不查,妹妹我就不伺候了。”趙姨娘也知道跟林盈袖撕破了臉,也沒有虛假意的必要。
當然不得林盈袖不查賬,到時候再揭穿林盈袖中飽私囊,那時候林盈袖隻有被厭棄的份。
“妹妹急什麽?”林盈袖手拿起賬本,揚了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姨娘,“這賬也不是看看就了事的,二爺既然托付了我,我若不用心豈不是辜負了二爺?”
趙姨娘冷哼一聲,怪氣地道:“誰不知道姐姐是爺心坎上的人,何必在妹妹我跟前顯擺?賬你要怎麽個查法?”
林盈袖笑了一下,指尖在賬本封麵上劃過,嗬嗬笑出了聲。
“這賬自然不是你我二人就這麽看過就算,開了庫房,對著這上麵的賬目,還有人事譜上。我想外頭送來的古董玩意兒,必定不會有假吧!還有長輩們賞賜過來的,也不會有假,這需得耗費多事兒,不著急。這裏頭的門道太多,昨兒晚上我請二爺從鹽運那邊派兩個賬房先生過來。”
趙姨娘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角了幾下。
要是這麽查,就算是清白無辜,隻怕也查出不病。
冷汗自額頭滾下,趙姨娘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散的發,陪著笑臉道:“姐姐這樣查,怕是到過年也查不清楚,太麻煩了,妹妹就是有八個膽子也不敢昧家裏的東西。”
林盈袖吹了下自己的指甲,緩緩地靠在椅子上,人有些慵懶懶的,用調侃的語氣道:“妹妹有幾個膽子我也沒長在你肚子裏,更不可能挖開妹妹的子看。賬還是查清楚的好,當初王姨娘接的清清楚楚,不也是出了問題麽?”
趙姨娘頓時如遭雷擊,本來還想借機扳倒林盈袖,不想反倒讓林盈袖拿了把柄。
真要這麽查,那勢必要查出事兒的。
“姐姐真不給妹妹留活路了?”
林盈袖等的就是趙姨娘服,一臉平靜地看著趙姨娘。
趙姨娘會意,從彩月手裏接過茶,走到林盈袖麵前,將茶盞高高舉過頭頂,低眉順眼地道:“請姐姐用茶。”
林盈袖知道趙姨娘此時恨自己恨得牙,故意等了好一會兒才接過茶,喝了一口放下。
“這賬都多年了,要查有些事也無從查起,罷了,妹妹當家也不容易,此事我自有話回二爺,妹妹起來說話吧!”
趙姨娘臉煞白,恨得幾撲上去撕碎了林盈袖才好。都是妾,憑什麽要被一個快死的臭丫頭踩在腳底下。
忍下所有的怨氣,趙姨娘磕了兩個頭。
等趙姨娘出去,林盈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些天的惡氣總算出了,趙姨娘打量做的那些事,別人都是傻子麽?
等到傍晚,林盈袖準備晚飯,今晚裴垣會過來,不了也要預備著他的飯菜。
誰知道等了一會兒,下人來回話說二爺去了七老太太屋裏請安,那邊留了飯,就不過來陪林盈袖,等晚些時候才過來。
林盈袖悶悶的,問底下人才知道是七老太太派人請裴垣過去。
因是長輩,裴垣也不好不去。
七老太太一向不打擾裴垣一家子,昨天才說換林盈袖當家,今兒就派人請裴垣過去。林盈袖可不相信,隻是用飯這麽簡單。
用過晚飯,小周姨娘過來小坐了一會兒,話裏話外都著討好結之意。
小周姨娘一向自命清高,很和姨娘通房們來往,這回倒是難得。
外頭丫鬟來報說二爺過來了,小周姨娘緩緩地起,告辭就走也不肯多留片刻。
林盈袖倒是有些詫異,換了別人這麽好的機會怎麽會離開?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小周姨娘機的時候,林盈袖換了裳,讓多加些炭火,準備熱茶,自己親自到門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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