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或能在年前出來,若是運氣不好——
從前除了周氏,裴垣的話誰敢不當回事兒?
橫豎與自己無關,如今是番薯收的季節,如今番薯可是個值錢的東西,全部作為種子賣給北方來的客人。
今年南邊有幾個城市鬧旱災,除了番薯和馬鈴薯,其餘的全死了。雖損失不小,不過至還不會死人。
朝廷便命林二叔準備,再次出海,將我國的綢、布匹還有茶葉、陶瓷等販賣給外國,從海外之國帶一些我國沒有的種回來。
這回有朝廷的支持,比上回要好了很多,還立了部門,今年還在準備中,看樣子林二叔的兒隻怕還有得升。
如果軌跡和前朝一樣,那林二叔應該頂替了前世的那個人封爵位。
今兒約了客人商談番薯價錢,種植番薯的地隻有一個莊子,裴垣的莊子全種的煙草,如今煙草的市場穩定,明年自己的莊子也要規劃著種植煙草才好。
前世在林盈袖過世時煙草盛行,因為是暴利,引起不小紛爭,所以林盈袖的煙沒有對外過。
不過也有蔓延的趨勢,林盈袖打算再開發一些地出來,打算將生意讓出去,隻負責種植,生意還是給別人去做。
另外昨兒月娘進來請安,說起想自己做胭脂水,林盈袖今早逛花園,見家中丫鬟們每日都替主子取花,摘新鮮花瓣。
便想著,倒不如多種些花兒,弄一個小工坊,專門做胭脂水,豈不比自己做強?
用過早飯,也就沒和這些姐妹們閑聊,準備了馬車出城去。
路上和裴五家的閑聊,城附近的莊子林盈袖倒是沒什麽想法,價錢貴,運氣好的,也得好幾年才能回本。
不好那便不用說了,到莊子上林盈袖先去倉庫看了,收倒是不錯。佃戶們發明了好幾種吃法,最香甜的還是烤番薯,吸引了不人,還有些佃戶們在外頭賣烤番薯和番薯餅,都很好賣。
野菜在偏僻的地方種植,產量也不錯,專供給幾個酒樓裏,連青樓也在這裏定菜,林盈袖這個莊子原本不賺錢的,如今倒了香餑餑。
買下來到如今也就兩年的功夫,已經回了大半的本。
到莊子上,老莊頭過來給林盈袖磕頭,那位北邊來的客人以及販貨的馬車已經準備好,就等著林盈來涉。
林盈袖一介婦人,也不好見外客,隻讓裴五代為轉達,林盈袖在正廳裏頭,用屏風隔開,就是跟前的丫鬟和年輕的仆婦也不輕易麵。
那客人也知道莊子的主人是婦人,也不多計較。這位客人姓劉,也是商,負責將這邊收購的番薯種和馬鈴薯種運送到北邊去。
因是府推薦,林盈袖的價錢比別人低了多,整個莊子收大約有二百多擔番薯,一兩銀子可以買一擔大米,番薯卻可以買兩擔,也就有一百多兩銀子。這個價錢是林盈袖給的北邊價錢,價錢不高不過朝廷免三年賦稅,這個比什麽都強。
“這位太太,我聽說您這裏有一種煙草,不知道種子能不能——”
林盈袖有些意外,北邊不比南方富裕,原本以為那邊糧食缺乏應該不稀罕這玩意兒,看來是想錯了。
我國北方土地占三,南方為二,但那邊糧食缺乏,這邊的糧食運過去價錢及其昂貴。
林盈袖沒答應,隻說水土不同,北邊怕種不了,如果有興趣,來年可以直接在林盈袖手中買,價錢絕對走中的,不敢多賺一個子兒。
北地種植棉花多,林盈袖想著讓這位劉舍人用棉花換煙草,如此大家互利。
番薯隻收劉舍人一百兩銀子,餘剩算是贈送,畢竟這筆生意劉舍人也不是為賺錢來的,不過為北邊的百姓謀取福利。
林盈袖收這點銀子也不過是為莊子上的佃戶們賺幾個辛苦錢,橫豎番薯對別的莊稼影響不是太大。
“太太是個爽快人,我堂堂男子漢,若在計較那真要愧死。這樣,我送夫人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劉舍人讓人呈上來一個盒子,林盈袖打開盒子,裏頭是一些黃豆大小的珍珠。在裴家這樣的珍珠自然是不稀罕,不過在外頭這百十來顆珍珠也要三四兩銀子。
“我們老家不似你們南邊有花花,婦人們都用珍珠碾碎敷麵,使得雪白。我來時本想販賣些珍珠,做脂又不夠細膩,做首飾不好,奈何這邊看不上這樣的次品,便送給太太賞賜下人。”
林盈袖聽著了想心思,打聽方,這劉舍人如何懂得這個?了跟來的一個人,將北邊珍珠的法子寫下來。
林盈袖大喜,早聽說北邊的氣候不如南邊養人,但那邊的姑娘個個白皙,且也沒見北邊的婦人有暗瘡,書上有記載,珍珠有作用。
南人喜好奢侈,講究排場麵,這樣小的珍珠也隻配藥。脂多數用鉛,花做的卻是極。
這個人也不是什麽正經人家出,是西域那邊一個青樓花娘。
劉舍人見林盈袖十分喜歡這花娘,便將這位花娘送給林盈袖做個使喚人。
這便合了林盈袖的心意,劉舍人在林盈袖的莊子上一共買了一千多兩的東西,林盈袖隻收下一個整數,零散的一百多兩銀子算是買花娘的銀子,另外再給了二百兩銀子定珍珠。
這珍珠的價錢不高,一兩銀子大約半斤,一百斤珍珠可是比大生意。
商議好之後雙方簽下合約,因林盈袖是流之輩,也不便留劉舍人在這裏住下,著裴五陪著到城中款待。
花娘雖是西域人士,卻通漢語,又會製作奇香,落在別人手中隻是個以侍人的玩,在林盈袖這裏作用卻大。
林盈袖將花娘暫且安置在莊子上,留下一個婆子照顧,讓裴五家的托人尋做脂的方子,最好是買幾個手巧的回來做。
天將晚,正預備著回去,老莊頭帶著佃戶們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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