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蘋冷笑著在廚房裏走了一遭,問柳家的,“嫂子,家裏規矩,不用葷腥,我怎麽聞到廚房裏有一子腥氣?”
柳家的嚇得麵如土,陪著笑臉道:“姑娘,家裏主子們的飯菜都是素的,誰敢用葷腥。姑娘聞差了,沒有的事兒。”
采蘋笑了兩聲,厲聲說道:“柳嫂子,若有趁早拿出來,看在你往日的功勞上,我可以不告訴上頭,若是讓我搜出來,可別怪我不給您麵子。”
柳家的麵不改,扭頭廚房裏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過來。
等人站好了,才對采蘋道:“姐姐不信,大可自己搜查,若有該怎麽我自去趙姨屋裏領。”
采蘋吩咐後的丫鬟搜,將廚房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半點葷腥,就是養著的鴿子、鴨鵝魚也都沒有半點傷口。
采蘋不信,又挨個檢查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
柳家的見狀,得意地笑出了聲,問道:“我說采蘋姑娘,您倒是給句話,我們還得預備著上頭的午飯呢!”
采蘋扭頭看著柳家的等人,每個人都打量了兩眼,才沉聲道:“有人在花園裏找到一團,說是看見有人吃葷腥,我奉命過來查探一番。沒有更好,若是查到即刻趕出去再不用,諸位好自為之吧!”
說罷,采蘋帶著眾人離開廚房,柳家的走到門口看著采蘋走遠了,扭頭對廚房一幹人等說道:“你們這些日子可消停些,讓人拿住了把柄,連我也不得好果子吃!”
采蘋回去向林盈袖先複命,那的確不是人,是的跡,周圍雖然沒找到可疑的東西,不過可以確定是人為。
林盈袖沒說什麽,外頭的謠言傳的更誇張,有人還說是害死了周氏,周氏回來找複仇的。
這話簡直是誅心,林盈袖是什麽份,周氏是什麽份。周氏的東西林盈袖連都不到。即便伺候,林盈袖除非是不要命了敢對周氏下手。
外頭傳的跟每個人親眼看見的一般,林盈袖怎麽下的毒,甚至還有的說,裴垣發現連夜審問林盈袖,但林盈袖巧言詭辯,沒讓裴垣抓住把柄等等。
這樣的謠言,對林盈袖來說可不是好事。不管事真假,小爺和大姑娘必定疑心,還有國公府的翁主還有國公爺能容得了?
“你過來,這事兒這麽辦......”
采蘋答應著,午飯的時候故意和小丫鬟們討論此事,說夜裏親眼看見有鬼影。
這些個小丫頭們也都說聽見了鬼哭,心裏頭害怕的很。
采蘋也跟著說,隻裴垣送來的兩個,還有莊子上來的兩個大丫鬟沒說話,其餘人都在議論。隻是比外頭說的晦些,就差沒直接說周氏是來索命的。
“話可不說,咱們是那樣的人麽?再說,太太屋裏多人?真要下毒,別人會看不見?別的不說,你們在這裏伺候就該知道的。”
眾人都低下了頭去,再不敢說一句。
“現在這都不說了,今兒又發昏了,東西也吃不下,今晚我瞧著些人守夜才是。大家白天都有活兒做,晚上還熬著,隻怕不住。”
采蘋是屋裏的大丫鬟,最得林盈袖信任,的話別的丫鬟自然不敢說閑話。
“這樣,今晚就小魚兒和你兩個守著屋裏,其他人都歇著,明兒換兩個人守著,大家流歇息才是。”
丫鬟們猶豫了,林盈袖之前吩咐的,所有人晚上必須值夜。
再說們都在床邊打了地鋪,也不算熬著,就是睡得不好罷了。
“放心,問起我自有話說,你們隻管休息就是。”
眾人這才答應,夜裏隻留了兩個丫鬟在林盈袖床前打地鋪。
林盈袖將發髻散了,換上丫鬟們的雙丫髻,穿著素等眾人睡輸了才出門,采蘋早在外頭等著林盈袖。
主仆二人悄悄地往周氏的屋子去,此時整個裴府宅裏一片寂靜,半個人影都無。
采蘋將藏在花叢裏的椅子搬了出來,搭在圍牆之上,上麵又放了一個小幾。
林盈袖扶著椅子就要爬上去,采蘋攔住了,道:“小您可別上去,我去,摔著可疼呢!”
林盈袖先哪裏肯,今兒晚上定要把這個裝神弄鬼的人給抓著不可。
采蘋隻好在下麵扶著,林盈袖踩著小幾,手著牆頭,借著力氣爬了上去,子往下一滾,落在地上,砸得上生疼,捂著,哼也沒哼一聲。
輕聲喊采蘋下來,等采蘋過來,熄了燈籠,悄悄往正房屋裏去,周氏的院落極大,有十來間屋子。
前廳三間是周氏用來會客所用,平時都在後麵的暖閣裏,左右兩邊的耳房,左邊之前是大姑娘和小爺住的。右邊是幾個通房丫頭住著,如今人都搬了出來,裏頭不過是些雜。
不過人搬出來沒多久,裏頭隻是森了些,兩人隨便找了個屋子等著,等那裝神弄鬼的人來,這便抓了個正著。
林盈袖變戲法似得變了兩棒槌出來,給了一采蘋,小聲說道:“一會兒看到那人,咱們也別問是誰,直接往死裏打,打一頓再吵嚷起來,就說抓了賊。”
采蘋答應,“這倒是個好主意,讓嚇唬咱們,打一頓出氣也好。”
兩人安靜地等著,不知不覺竟然睡過了頭去,等二人醒來,天已魚白。
主仆二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什麽好。
隻得先回去,等明日再來蹲著。
采蘋刻意打聽了,丫鬟們都說昨晚睡的格外香甜,並沒有聽見什麽靜,更沒有看見什麽鬼影,這倒奇了怪,們的計劃就隻主仆知道,如果不是走風聲,那必定是那人察覺到了什麽。
林盈袖也覺得奇怪,倒沒懷疑過采蘋,讓不聲,就當昨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今晚采蘋和另一個小丫頭值夜。
今晚林盈袖不打算出去,倒要看看這人還敢不敢出來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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