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袖早起做飯,一個媳婦慌慌張張地跑過去,沒多一會兒又一群人瘋跑,林盈袖住一個,問什麽事兒。
“王姨難產了,正打發人請二爺太太過去瞧瞧。”
林盈袖趕回去,裴垣起來,“王姨娘的時辰到了,您要不要過去瞧瞧?”
裴垣了一把林盈袖的手,冷冷淡淡地道:“你去瞧瞧就罷了,一個庶出的孩子,別弄的多金貴似得,也不許打擾太太。”
林盈袖答應著,臨出門時候丫鬟們準備好早飯。
周氏那邊的香草香汾兩個早在王紅的門口等著,慘聲聽著滲人,林盈袖前世生養過兩個孩子,也見過不婦人生產,沒一個這樣的。
那水一盆一盆地端出來,腥氣撲麵而來,林盈袖問一個出來的產婆到底如何了。
“姨的胎兒太大,隻怕生不出來啊!主家二爺和太太怎麽還不過來?該拿個主意,若是晚了些那可是一兩命啊!”
林盈袖點點頭,說進去看看。
趙姨娘和蓉姨娘也要跟著進去,林盈袖攔住,讓們等會兒再進去。
林盈袖進去的時候將人都打發了出來,那王紅痛的麵容猙獰,雙手握著枕頭,恨不得將枕頭給掐碎了去。
“二爺呢?為什麽二爺不來,是不是你這賤人在二爺跟前說了什麽?”
林盈袖淡淡一笑,“我勸你省些力氣,跟我這裏吼是沒用的。滿府上下誰不知道你生孩子,二爺真要來早過來了,可惜孩子不是咱們裴家的。”
王紅滿頭大汗,聽到這句不變了臉。
“我給你個機會,你是要孩子活還是你,你活著孩子就別指了,你死了孩子活著會是裴家的二小姐。”
王紅咬著牙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想好了,咱們太太子不好,一個庶出怕是照顧不來,家裏誰說了算不用我說你心裏清楚。這孩子落我手裏,需得看你怎麽說。”
王紅掙紮了半天,一字一頓地道:“唐墨行是我人帶進來的,林盈袖別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不過是個不死的乞丐婆子,我姨媽是侯夫人,我也是宦人家的小姐,我哪點比不上你?”
林盈袖瞇眼掃了王紅一眼,微微頷首道:“原來以為你隻說毒了些,原來心裏有算的。”
“那晚船上的事我人不在,發生的事兒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隻沒想到,二爺竟然會維護你,哼哼,林盈袖你真以為我守在二爺邊給做擋箭牌隻為了口飯?可笑,隻你這不死才為了討口飯吃賣自家的子。”王紅一臉鄙夷地道。
林盈袖也不生氣,“除了這個事,旁的呢?”
“上回和七老太太家的媳婦合夥給上房的崽子下藥也是我做的,你屋裏的丫頭也是我收買了換掉你的手帕,不過那丫頭以為是趙姨娘罷了。”
“太太的藥呢?”
“除了我,你以為還有誰?我知道周氏有那個病,早就給準備好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都是我做的。”
林盈袖沒說話,從產房出來,見了大夫和產婆,隻說了四個字便走了。
大約到黃昏的時候王姨娘生下一個孩兒,胖乎乎的十分可,王姨娘大出去了,妾室沒有資格葬裴家祖墳。
產婆和娘帶著孩子到周氏屋裏給周氏瞧瞧,周氏才聽林盈袖說完正在慨。
看了孩子,周氏半晌也不說話,讓給仇人養孩子,誰樂意?用手帕捂住自己的,抑住到邊的咳嗽。
“姐兒比尋常的孩子大了許多,胖胖乎乎的且是可呢!”產婆滿口子地誇讚嬰兒,企圖討個賞錢。
這嬰兒的確可,隻是周氏怎麽看都覺得膈應,娘抱下去喂養,個人帶了產婆去領賞去。
周氏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看著林盈袖的臉斟酌著說道:“你可要想著孩子?雖說是個姐兒,我瞧著二爺喜歡小丫頭的。”
此時趙姨娘和蓉姨娘正在商量給王姨娘停靈,在外頭尋地兒。
林盈袖搖頭,倒沒有養這個孩子的打算。這孩子不是裴垣的,放在跟前豈不是裴垣看著膈應?
“也是你還年輕,再說那王家的害過你,反倒把的孩子養著。”說著,周氏用團扇擋著自己的臉,“你覺著那些事真是王紅做的?”
林盈袖心裏也有這個疑,問什麽王紅答什麽,還都往自己的上攬。
隻怕再問別的,也會一口應承,王紅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幫著真正的兇手瞞有什麽好?
“藥的事兒我倒覺得是王紅做的。”周氏想起來了,“王紅的外祖家祖上做過太醫,就算不懂,跟來的李嬤嬤必定知道。”
周氏說的有道理,林盈袖也覺得可能是從前小瞧了王紅,是老太太派過來和這個出高貴的兒媳婦打擂臺的,又是老太太娘家唯一的侄兒,自然是補些嫁妝,以及安排穩妥的人在邊。
王紅一向心氣高傲,除了裴垣誰也不放在眼裏。邊伺候的除了丫鬟,還有兩個嬤嬤,一個是王家陪嫁來的,一個是老太太賞的。
平時王紅也不帶這個兩個嬤嬤出來,二人也不大出來走,所以也沒人注意到們。
除了娘家帶來的李嬤嬤,另一個是張嬤嬤那是老太太跟前伺候過的老人,在裴府沒幫著王紅兌周氏,後來跟著放了外任便老實了,三年前放出去榮養,如今在後邊住著,兒子是裴垣的隨從,兒媳婦是府裏管花園的。
張嬤嬤的兒子日日外出,想買那些害人的藥,或者是打聽什麽事兒也容易。買了藥再通過他媳婦傳遞進來,也是十分容易的事兒。
“太太可是要查?”
周氏點點頭,突然又搖頭,“這樣的事兒要是大張旗鼓地查,隻怕名聲不好聽,才死了人就滿家裏查,外頭還隻當咱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且放一放,橫豎這一家子是咱們家家生的,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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