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羅那邊的消息傳來之時,九月正在準備突破。
綵坊的掌柜指明了要看病,便知道,是消息來了。
裝模作樣替掌柜的看了病,寫了藥方,而後才與張醫師勾通好,自己需要休息到去替錦榮診脈為止,今日不再接待病人了。
讓西樓留在醫館,自己獨自去到綵坊。
先回一步的掌柜,將九月引到室。
九月這才將君夜涼從空間中帶了出來,一同聆聽掌柜的稟報。
「消息是快馬而來,應當要比其它人的消息更快一些。」掌柜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假扮主子的那位,娶了東漢的敏公主,只是......」
「只是什麼?」
「敏公主死在了新婚夜。」
「此事當真?」九月騰的一聲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君夜涼沉得住氣一些,但也是臉往下沉了又沉。
「方傳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九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擔憂的看著君夜涼,「阿夜,敏公主死在了新婚夜,東漢大概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我更為擔心的是,景龍帝也會拿此事作文章,若那人出了一點意外,扮得不好,你的份跟你的修為便會隨之暴,不然,你還是先回商羅的好。」
君夜涼靜默不語,他在心底思量著這些個事。
「阿夜,姨還在商羅,如若那人的份暴了,最為危險的人是姨,你應當要回去了。」九月繼續道,「你放心,與宮風約好的這半年時間一過,我便回京城外的城池,那時,我們雖然不比日日在一起,但也總歸是能見到的。」
「還未到你說的這種況。」
「萬一呢?」
君夜涼聞言,頓時僵住了原本就清冷的表,「沒有萬一。」
「阿夜。」九月手將君夜涼的手握住,「你是不是覺得,留我一人在這不放心?」
「我早就說過,不想再讓你一人。」
「可你忘了,我們如今的分離,全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在一起。」
君夜涼抿站薄涼的,再度不語。
「你想等到我能離開東漢再走,可我擔心商羅的況會越發嚴峻。」
「小九,敏公主死,東漢或計會藉機生戰,我如今在東漢,也算是涉敵營,為以後有可能發生的戰做打算。」
九月垂眸想了想君夜涼的說詞,他說的也不錯,東漢讓敏公主死了,除了有了開戰的理由,還能呼應跟容止達的協議,要將君夜涼毀滅。
「東漢王朝時隔多年挑起戰火,我總覺得,是跟那人的存在的關。」
「嗯。」
「九月抿了下,「今日我去替錦榮安胎的時候,會趁機找宮風說幾句。」
「可以將有可能發生之事告訴他,以防萬一,他不是一個小氣之人,定能從大局出發,與我們一同阻止這些事的發生。」
「你對他倒是有信心。」
君夜涼出一隻手,在九月臉頰,「我是對你有自信。」
九月看著君夜涼,能覺得到,他的狀況比以前更糟了,但若是只看他的外表,毫看不出會有什麼。
他還是不想說,但卻不得不問了。
掌柜的識趣退了出去,九月還在想著要怎麼開口,君夜涼卻是先開了口。
「小九,你有話要對我說?」
「嗯。」九月鄭重的點點頭,「你別想瞞我,你的,是不是出了狀況?」
君夜涼渾一僵,角不自然的挑起了一抹弧度,「為何這樣說?」
「你別想瞞我,我的修為晉階之後,對你的況就更了解了,那些他放在你的靈力,隨著你的修鍊,正在侵佔你的,阿夜,你告訴我,你的到底是怎麼了?」
君夜涼抿薄涼的,一言不發的看著九月。
他從來沒想過,他的狀況在眼底皆不是。
只是,要他對說,他的如今只是別人養著的軀殼,如此令人絕之話,如何從他裏說出?
見君夜涼不哼聲,九月心底的不好預就愈發濃郁了。
「是不是,你的生命會有危險?」
「我不會有事的。」君夜涼毫無底氣的許出承諾,「我們彼此都要好好的。」
「如此說,這些靈力,到最後,真的會要你的命?」
「小九,不要問,也不要去想。」
「你讓我怎麼不問?怎麼不想?你的命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命,阿夜,你就點頭或搖頭,只要未到最後一步,不管是生是死,都還會有轉圜的餘地。」
君夜涼一不,未搖頭也未點頭。
九月等不來他的回答,卻也心知肚明。
那些啃噬他的靈力,恐怕真的是會要他命的存在。
所有一切,只能等到去異域,親自找陌千問個清楚。
如若陌千不在異域,那便只能證明,陌千真的是那人,陌千真的變了。
九月回到醫館,還有一會便是要去世子府的時間。
也就沒再修鍊突破,而是靜靜的冥想了一會。
只是,還未到去世子府的時間,來接的馬車就候在了外面。
上了車才發現,宮風正在馬車之中,見到后,朝『噓』了一聲。
九月迅速關上馬車簾,隨便坐下,「宮風,你這樣的見我,是怕錦榮?」
「不是,是楊帝。」宮風目不轉盯的盯著九月,「要與君夜涼聯姻的敏公主,死在了新婚夜。」
「什麼?」九月假裝不知,「阿夜呢?他如何了?是不是遭遇了刺客?還是什麼?」
「據我收到的信息,敏公主是死在了君夜涼之手,這個消息,應當很快便會傳到楊帝那,我先來告知你一聲,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九月擰了下眉,「你這消息收得倒是快。」
「你說過的謀論,我一直都記得。」宮風近了九月一些,見側要躲,他便停留在原地,不再向前,「敏公主的死,可能會帶來一場戰,小九九,你還知道些什麼?若能儘早告訴我,我也能有些思量。」
九月沉默了半晌后才道,「初一既是你的人,你應當知道川北的那場大旱加瘟疫,死了多人。」
「嗯。」
「那場大旱如果是天災的話,那瘟疫便是人禍了。」九月對視上宮風的視線,「因為我能力的不同,我能看到每個因瘟疫而死之人,上都會散發出黑氣,而那些黑氣,又全會騰升到半空,與其它黑氣聚攏一團,飄向無頂山。」
宮風來了興趣,只細細聽著,沒出聲打擾。
九月繼續道,「那場瘟疫,其它大夫治不好的原因是,在無頂山中,有一個陣法,專門用以吸收那些黑氣,只要陣法不滅,那些黑氣就會像傳染因子似的,在每個人的之中存在,相互染,經久不衰。」
「陣法,是來自異域?」
「嗯。」九月點了點頭,「那個陣法,我在無名山中也看到過一,我猜,那一雖被我毀了,但應當還會有第二第三,畢竟,那人就在東漢,他不在無名山中設置,應該也會在東漢其它的地方設陣。」
宮風的表一僵,口而出道,「陣法是用來吸收黑氣,黑氣則是由人死後形的,如此說來,那人在東漢策劃著一場會死很多人的謀。」
「我怕,不止是東漢商羅,恐怕連其它兩大王朝,都會牽扯在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他到底想做什麼?」
九月未出聲,在用神力應宮風的靈力況。
好在,宮風並未打算突破最後那一步,所以,靈力對他還未造實質的傷害。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九月這才醒過神來,「我先下,你隨意。」
「小九九。」宮風下意識出聲挽留。
「對了,還要再叮囑你一句,你的靈力千萬不要嘗試。」
九月說完,轉走。
只是,在掀開車簾的瞬間,宮風的一句話便鑽了的耳朵。
「我與錦榮,只有那一次,只那一次。」
九月回頭看了眼宮風,沒說話,只扭頭下了馬車。
一人朝著世子府中走,另一人還藏在馬車中,掉頭朝馬廄而去。
宮風對錦榮沒有男之,九月不知道,這是一種對宮風的幸,還是對錦榮的不幸。
錦榮的況一向很好,九月日常替看完后,回到醫館準備突破。
自從上一次的突破過後,每一次突破就變得隔外漫長。
一連兩日,九月都在淬鍊神力,兩日過後,才完了這兩個步驟,讓神力將神節點點亮。
突破過後,九月沒有停頓,直接與君夜涼魂穿去了現代。
因為上次將手機錄像提給了警方,雖然胡恩涉嫌故意殺害九月,難已找到罪證,刑罰無法判下,但胡恩跟殷姿故意謀殺寧東海一事,買兇之人已經找到,也算是板上釘釘的事。
等待那對渣男賤的未來,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九月憋了這麼久的氣,終於吐了出來。
「你這孩子,有這樣的經歷,我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好在你可以經常回來看我,我就當把你嫁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去。」寧東海知道九月的事以後,也算是想開了。
九月手指著虛空,「你婿就在那看著聽著呢。」
寧東海臉皮了,出了一抹最嚴厲的表,瞪著九月手指的方向,「哼,婿?我看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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