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有足的收回神力,睜開眼。
「王妃可有何發現?」見九月醒來,無雙出聲尋問。
「我親自出馬,如果沒發現,能說得過去麼?」九月傲的挑起半邊,再度手拍著做過記號的竹子,「看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我就說,我看著那人消失在這裏,卻一直找不到這裏的,原來,都是這竹子惹的禍。」
「這竹子?」
「無雙,你來,用所有力,將這竹子往下摁。」九月收回手,退後幾步,將位置讓給無雙。
無雙不解的盯著竹子,「往下摁?不是將它拔出來?」
「你摁就摁,快一些,早點做完早點回椒房殿去。」
「是!」
無雙還在懵圈中,對於自家王妃的意思,他完全不理解。
不理解歸不理解,他還是聽從了吩咐,運轉全力,雙手握住竹子,發力往下摁。
他以為,就算他與朱影合力,也不會撼竹子半分,但沒想到的是,他以一人之力,還真就將竹子往下摁了幾分。
隨著竹子土幾分后,一個黑拗拗的口隨即出現。
朱影與無雙皆是一愣,「此機關真是聞所未聞。」
「如果不是我能看到地底下的東西,就算再厲害的機關師來此,也不會發現這個暗道。」九月得意的昂高了幾分下,「因為這竹子,是活竹,只是,它的部全被束在一塊四方泥中,四方泥往下陷,被四方泥擋住的暗道口自然會顯。」
「原來如此。」
「智腦,送三個手電筒出來。」
「好的,主人。」
三個手電筒到手后,九月一人分了一個,「走吧,我們去探探這暗道會指向哪。」
說完,正要躬進口,朱影卻先一步,搶在了前面。
「屬下探路,王妃在中間,無雙,你墊后。」
「好。」無雙點頭贊同。
九月只得無奈的被兩人護在中間,扮演被保護的角。
三人鑽暗道后,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什麼,四方泥迅速便升了上去,口被堵死。
九月砸砸舌,「這暗道做得,跟現代的自應有得一拼了。」
有手電筒照亮,三人除了行走得有些難之外,其餘的一切都好。
只是,暗道長到令九月懷疑人生,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
「照這樣看來,這暗道該不會是要通到宮外去吧?」九月沒好氣的咒道,「容止那貨,腦子裏都是水吧,沒事挖這麼長一條暗道做什麼?放著好好的宮門不走,他想造反啊?」
造反?
三人十分默契的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九月狠狠拍了一下暗道壁,「難道,他還真想造反不?」
朱影與無雙聯想到之前與自家主子議事時,大家共同的猜測,不由都深深的皺起了額眉。
「不管如何,先探探盡頭有些什麼,再做定義。」朱影出聲道。
「嗯,本來還打算再走一會,沒到盡頭便回去,現在看來,不管這條暗道通到哪裏,我們都要走到盡頭去。」九月點頭贊同,「不過,我們速度要快一些,景龍帝沒下旨讓我們留宿,所以,我們必須得在天黑前出宮。」
「是,屬下明白。」
三人達一致,都忍著躬的不適,加快步伐朝前走著。
九月特意讓智腦送了個手機出來對時間,又走了大半個小時后,暗道才開始慢慢變得開闊。
「小心,將速度慢下來。」九月住兩人,低聲音道,「應該快到了,我會一邊走,一邊應周邊的況。」
「是。」
三人一起放慢腳步,九月散出神力,探路的同時,也觀察著四周的況。
一直到九月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空房間,好在沒人守著,沒去管,繼續朝前。
隨著第二個、第三個空房間的出現,九月忽地睜開眼睛,將神力迅速收回,整個人朝後踉蹌了幾步,如果不是無雙及時扶住了,可能會一屁坐倒至地。
就在剛才,的神力越過第三個空房間,朝前罩去時,應到了一渾厚的神力,如果不是發現得早,那神力會發現,若是對進行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陌千給的神幻訣上有記載,被修為更高的人反噬,神力會被奪走。
「王妃,怎麼了?」無雙切的發問。
九月擰著眉,咽了口唾沫,沒說話。
容止邊有神力的人,只有那瞎眼大叔。難道,上次的據點被毀后,容止把瞎眼大叔轉移到了這?
「王妃?」
「遇到個棘手的人了。」九月回過神,心有餘悸的看著前面。「朱影,你還記得嗎?那個瞎眼大叔。」
朱影點了下頭,臉也開始變得深沉起來。
無雙雖不知道棘手的人有多棘手,但看九月與朱影都在張,他也跟著噤了聲。
三人等了一會,始終沒有人來逮他們。
九月鬆了口氣,「我們慢慢靠近,小心周圍有別的守衛,瞎眼大叔可能還像以前一樣,被鐵鏈子鎖著,沒有命令,他不會傷人。」
「是!」
朱影無雙答應間,一前一後呈防備姿勢,將九月嚴護著。
三人相安無事的過了第一個、第二個空房間,在接近第三個房間后,九月手將門推開一條細,將頭了進去。
房間里的人,果然是瞎眼大叔,還像以前一樣被鐵鏈鎖著,披頭散髮,鬍子拉碴。
房的壁面,支著兩個燭臺,燈昏暗,但能勉強照亮整個房間。
「你們在外面等我,不能讓別的人靠近這裏,否則,這大叔一旦接收到了命令,我們三人加起來也不是他對手。」九月朝兩人吩咐一聲,不待回答,直接進房間,反手將門合上。
「大叔,你還記得我嗎?」九月謹慎的走到他面前,「我們以前見過的,我還向你做過自我介紹,我寧九月。」
「你的聲音......小月兒......」瞎眼大叔猛的抬起頭,用空的眼眶對上九月,「本道記得你的聲音。」
「你一直被關在這裏嗎?」
瞎眼大叔沒回九月的問話,而是站起了,被鐵鏈束著的雙手無節奏的揮著,激起陣陣鐵鏈相纏的聲音,「本道是誰?你告訴本道,本道是誰。」
九月抿著,有些心疼的看著瞎眼大叔魔怔的模樣,「大叔,你還是沒想起自己是誰麼?」
「想,對,本道想,本道要好好的想。」瞎眼大叔像是被九月的話提醒到,他停止了揮的作,安安靜靜坐下,臉深沉,額眉皺,一副正在深思痛想的模樣。
九月見他對自己不興趣,也不攻擊,於是小心翼翼的四下瞄著,想要看看這房間里有什麼特別的。
房間里的擺設極,瞎眼大叔後有一個木箱子,顯得格外突兀。
九月抿了下,不敢輕易放出神力去看木箱子裏藏著什麼,畢竟,第一次見這大叔時,就因為放出了神力,而被得連渣都不剩一點。
「大叔......」九月輕輕出聲喚了幾句,沒得到任何回應。
深呼了口氣,往旁邊側了側,然後小步小步的繞到瞎眼大叔後。
那個木箱子離他坐的地方大概有一米遠,九月挪到木箱子旁,特意看了眼他后,才手探了過去。
只是,的手才剛到木箱蓋,瞎眼大叔像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似的,整個人癲狂的站起,扭猙獰的盯著九月,「你在做什麼?本道的東西,你也敢?」
「我沒想,就是看看......看看......」九月被嚇得心臟跳了一拍,賠著笑,努力解釋著。
「看看也不行,他說過,本道要守的東西只有這一樣,不管誰人來,都要守住這樣東西。你若敢,本道要你死。」
『死』這個字,瞎眼大叔咬得極重。
九月放在木箱蓋上的手,頓了頓。
容止這麼在乎木箱裏的東西,還下令讓瞎眼大叔守著,對裏面的東西,說不好奇,恐怕連自己都不信,只是,好奇又會付出代價。
兩難想著,最後一咬牙,決定先下手為強,只將箱蓋打開便跑,反正只是想看看裏面藏著什麼東西,並沒有要奪寶的意思。
下定決心,九月當及立斷,扣在木箱蓋上的手一翻,用力將箱蓋挑起,同時,整個人朝後竄出去大步,一雙眼睛,卻始終盯在箱蓋被掀開的木箱子裏部。
當看清裏面的東西時,后竄的腳步剎時停了下來,眼睛隨即瞪圓,心臟突突突的跳得歡快。
「你找死!」瞎眼大叔暴燥的朝九月吼著,不過隔空了手,那箱蓋就被合了起來。
「怎麼會是寶盒?居然是寶盒?」九月攥拳頭,一臉無法置信。
就連瞎眼大叔的緒在變,也渾然不覺,只一心一意的盯著木箱子所在之出神。
容止不會知道能識破機關,闖這條暗道,所以,不會事先安排個假寶盒,那麼,瞎眼大叔看守的這個寶盒,正是心心念念的真品?
只要得了寶盒,能回現代是一回事,寶盒與匙呆在空間,等於是在這世間消失了。
那圍繞著寶盒與匙產生的一系列謀詭計,便會如同失去支撐點般崩塌。
「他說過,見過這樣東西的人,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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