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子下的人,『啊』的一聲了出來,慌忙用被子將自己與太子遮擋了起來。
「太子殿下在此,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也敢闖進來?」排隊等著被臨幸的姑娘,紛紛出口斥道。
「你們都退下,否則......」
容止出聲了,不過靜掃了眼那群姑娘,那群姑娘立即閉了,恭聲道,「奴家這便退出去,容主莫要生氣。」
說罷,還真就抬腳就走。
剎時,廂房中就只剩了太子殿下下的那名姑娘。
那姑娘倒是也想走,只是,一個勁的推聳太子,就是不能撼太子分毫,最後沒辦法了,紅著臉向容止道,「容主救我,太子殿下他不願讓我起。」
容止還未有行,方統領一個健步便沖了上去,手抓住太子的胳膊,一個用力,將太子扯下了床榻。
姑娘又是『啊』的一聲驚呼,用被子將自己裹住,翻下床,跑出廂房。
太子殿下好事被擾,心中的火還在燒著,找不到宣洩口,見邊站著方統領,意識散失得像得了失心瘋,哪管是男是,見了就撲。
「嘶拉」一聲,方統領上的外袍便被太子給扯了下來。
方統領老臉一紅,腳步踉蹌的朝後退了兩步,避開太子。
「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太子殿下賤兮兮的笑著,又朝方統領撲去。
方統領這才注意到,太子殿下的表不對......
「得罪了。」方統領趁太子撲過來的當口,手便點中了他的睡,手接住昏睡過去的太子。「容主,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將太子的撿過來?」
「呵!」容止忍住笑意,臉皮直的拿了太子四散的服,扔給方統領,「方統領好魅力,若哪日被太子殿下收了太子府,莫要忘了提攜在下一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方統領惱怒。
容止不再開口,只是笑,方才被方統領狠踩一腳,現在,通通都找回來了。
在方統領看來,容止雖然不再出聲諷刺,但角那抹笑,卻是比諷刺的話還要刺眼。
他不喜歡容止,不止是因為他是個商,還因為,一山不容二虎。
皇上的恩寵,多給容止一分,他便得一分。
跟在皇上邊這麼多年,容止是唯一一個,除了他外,了皇上眼的心腹。
方統領心結難平的替太子穿上了袍,招呼過來一名屬下,「你將太子背上馬車。」
那名屬下心中直發虛,眼睛不自覺地掃向太子腹下,「方統領,太子殿下這......這個樣子,若是背,怕是會壞了太子殿下。」
「那便再來一人,用抬的,將太子殿下抬出天香樓。」
「是。」
隨著方統領的發話,又出來一名下屬,一齊抬了太子殿下便往外走。
方統領隨後跟上,在經過容止側時,不知有意還是故意,用極為譏誚的語氣開口道,「這天香樓,賣的到底是吃食?還是人?」
容止挑了下眉,「方統領不如去問問皇上,這天香樓到底在賣什麼。」
方統領被懟得無言以對。
容止又道,「方統領難道看不出來?太子殿下似乎是被餵了什麼毒,若是得不到宣洩或消停,怕是,皇家的就要斷了。」
方統領停下腳步,怔了兩秒后,幾乎是用吼的在朝側的下屬發話,「你,趕快去通知太醫院,將太醫院的太醫,全召到養心殿去。」
「是,屬下領命。」
方統領將太子帶去了養心殿,容止未得傳召,沒有跟著宮,卻故意派人去通知了太子妃,一副不嫌將事鬧大的看戲模樣。
景龍帝看著床榻上的太子,他不由得怒從心起,「這是怎麼一回事?朕命你去辦的事,如何會跟太子扯上了關係?」
「皇上息怒,屬下也是一無所知,知道當時況的,唯有太子殿下。」
「太醫呢?」
「太醫候在殿外了。」蘇公公連聲答道。
「讓太醫院的人都進來,提醒他們,把自己的管好了,若是敢把今日的事宣揚出去,朕要了他們的腦袋。」
「是,老奴明白。」
蘇公公去將太醫請了養心殿,以陳院判為首,開始為太子的病進行診治。
末了,陳院判冷汗淋淋的小聲稟道,「太子殿下服用了過烈的葯,再加上藥已隨著太子殿下的縱慾而溶骨之中,無葯可解,唯有......唯有人可解。」
「人可解?這混賬東西,日裏在人堆里爬不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服用此等藥來折騰自己,廢......他當真以為,朕不敢廢了他麼?」
「皇上......」皇后與太子妃,匆匆而來,正巧聽到了景龍帝的最後一句話。
心思一,皇后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太子妃原本是帶著怨氣而來的,想著要在景龍帝面前好好訴訴苦,聽了景龍帝要廢太子的話,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那些苦,跟著皇后便一同跪下,伏倒在地。
「皇上恕罪,是臣妾管教不周,才讓太子如此不思進取。」皇后的聲音中夾了意,「此事過後,臣妾一定好生管教太子,還皇上饒過太子這一回。」
「父皇,太子鬧這樣,全是兒臣的錯。」花月容也帶了哭腔,微抬了抬頭,讓景龍帝看見自己流下了兩行清淚的臉后,再垂下頭,伏在地面稟道,「昨日,是兒臣與太子起了爭執,令太子不爽了,今日太子才會如此放肆,在天香樓里折騰自己,父皇,太子如此不惜自己,定是因為昨晚兒臣的話太重了,若父皇要怪罪,那便怪罪兒臣罷,是兒臣不賢德,才會讓太子如此......」
「你若不賢德,此時便不是替他求,而是訴苦。」景龍帝嘆了口氣,朝跪在地上的皇后與太子妃揮了揮手,「你們都起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太子如此這番,該當如何?」
皇后與太子妃從地上爬起來,頭上的珠釵吊墜叮噹作響。
兩人都朝床榻上的太子了一眼,然後,也都瞧見了太子腹下。
太子妃暗自攥了拳頭,恨不能去太子上撓幾下出出怨氣。
但景龍帝尚在,一干太醫尚在,皇后也在,只能識大的忍著,為了太子妃之位,更為了自己的賢德之名。
「皇上,不如讓人將太子送去承歡殿,那還空著,又經常有宮人打掃,讓太子妃過去伺候著,待太子況好轉后,再行問話。」皇后心思流轉間,小心提了自己的想法。
聽了皇后的話,太子妃臉微紅,將頭垂下了幾分。
「皇上,下方才還有一話未說完。」陳院判額上的冷汗又盛了幾分。
「說。」
「太子的況,實在是太過於......不好,此番消停后,怕是......怕是再也不能行......房了。」
「什麼?」皇后踉蹌幾步,差點就要癱倒在地。
不能行房代表著什麼,皇后懂,太子妃懂,景龍帝也懂。
「自己造的孽,他自己吞了這苦果。」景龍帝氣得臉皮直。
「陳院判,可還有何迴轉的餘地?太子膝下尚無子嗣,這萬萬是不可以的。」皇后的眸中,帶了期翼。
「是下無能,此事,經下與眾太醫商議過,無迴轉的餘地。」陳院判憂心的跪倒在地,一干太醫也跟著跪了一地。
「沒用的東西,養你們有何用?連太子這點小傷都救不好,留你們何用?」皇后出手,抖著手指,指過一個個太醫。
「下失職,還請皇後娘娘饒命。」
「饒命?太子的若是救不回來,你們都得死,本宮滅了你們九族,讓你們的也都斷了。」
眾太醫大氣不敢出,一個個跪在地上,渾直發。
「你們倒說話啊......說話啊......」
「好了,你自己教出來的好兒子,怪罪太醫有何用?」景龍帝打斷皇后的話,凝神沉思了半晌,才道,「將太子送去承歡殿,太子妃也過去,蘇公公,你再去找幾名乾淨的宮送過去,若是有人能懷上太子的子嗣,那太子的便斷不了。」
「是,老奴這便去辦。」
「父皇,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太子妃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父皇難道要兒臣,與那些下賤的宮一同伺候太子?兒臣做不到,兒臣辦不到。」
皇后聽了景龍帝一襲話,心思也活絡了過來,眼下急於留下太子的種,哪還管得了太子妃的怨氣,「太子妃,這種時候你胡鬧些什麼?你若不想去承歡殿侍候太子,有的是人想去,你要想清楚了,去承歡殿,尚有留下子嗣的可能,不去,那便是連可能都沒有了。」
「我......」太子妃咬了下,兩行清淚,過倍侮辱的一張高貴優雅的臉龐。
皇后的話,字字誅心。
皇上的決定,像把刀子般,在的口。
這便是皇家,是太子妃,卻過著這種沒有尊嚴可言的生活。
恨!
但還是要忍,若是沒有子嗣,太子之位必倒,這個太子妃,皇后夢還未開始,便要碎了。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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