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杜芊芊怔怔看向香如,一臉茫然,「我說什麼?你想讓我說什麼?」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小姐!」
香如一臉焦急,「事太子殿下都已經知道了,您瞞不住了。還是都說了吧?」
「什麼瞞不住?」杜芊芊愈發不解,「香如,你究竟在說什麼?」
「夥計!太子殿下已經見過十里香茶樓的夥計,什麼事他都知道了。他一直沒有說破,就是想要小姐自己說出來。」香如輕搖著杜芊芊的手臂,「你快說吧!」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杜芊芊抬手拂開了認為胡言語的香如。
「芊芊!」三皇子一臉無奈的喚了一聲杜芊芊,輕嘆了口氣,揚聲道,「將人帶進來!」
一名著短袍的夥計跟著侍疾步走了進來,撲通沖著半躺著的姚清霜跪倒,「小的見過……」
「錯了錯了!」
帶路的小侍連忙扯著夥計讓他沖皇上跪下。
「小的見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夥計磕頭如搗蒜。
三皇子覷了眼皇上的臉,看向那夥計道,「好了,不必多禮。你既是十里香茶樓的夥計,那看看這殿中可有最近去過你茶樓的人?」
「是!」夥計應聲抬頭,著脖子掃過殿中眾人,眸停在了杜芊芊與香如上,「對,就是們,昨日下午小的見過們。」
「只有們?」三皇子凝眸。
「不,當時還有一位小公子,沒多大。」夥計回憶道。「哦,對了,們還讓小的幫們找一個棄兒,說是收養了做小公子的隨從。小的幾乎找遍了上京城,才在一群花子那裏尋了一個與那小公子差不多大小的棄兒。」
「再後來呢?」三皇子追問。
「再後來,們就帶著那小公子與棄兒走了,小的就不知道了。」
說罷,夥計的頭就垂了下去。
三皇子轉眸看向香如,「剩下的事你來說。」
「是!」香如應聲,膽怯的瞥了眼杜芊芊,期期艾艾道,「我們上了馬車之後,便將那棄兒的衫與小公子的做了換,小姐不知道撒了什麼東西在小公子上,奴婢當時問,說是防蚊蟲的。奴婢當時心裏還嘀咕,這個時節應該還沒有蚊蟲。」
「再後來,便將那兩個孩子給了一個人,那人一直站在影中,所以奴婢沒有看清是男是,之後我們便一起回了太子府。在府上到了前來尋小公子的東王妃。」
杜芊芊目瞪口呆,半晌才睚眥裂的向香如,「你……你竟然害我!」
從始至終,鄭太妃代的事便只有拖延時間,所以,本沒有見過小公子。
「沒有,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香如哭著猛然撲向杜芊芊,一把環住的脖頸,在耳邊低語,「小姐,奴婢沒有害您,奴婢是在幫您啊!殿下說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小姐,您快說這一切都是鄭太妃指使的,快呀!」
代完,又嗚嗚咽咽泣起來,「奴婢不敢害小姐!」
「不敢?」
杜芊芊一把將香如從自己上拉下來,推向一邊,「不敢你也已經做了。你構陷我,就是為了讓我再去構陷別人?若是我真的按照你說的去做,那我與你又有什麼區別?」
「如此,太子妃就是承認此事是你一人所為了?」
皇上眸微凝。
呵!
杜芊芊苦笑,死死咬著,含著淚掃過殿中眾人:
眸深沉,難窺心事的皇上,事不關己,低垂著眼眸的姚清霜,垂眸看著姚清霜的楓,閉著眼眸、好似睡著了的安王,眼觀鼻、鼻觀心的姚清雪,輕敲著扶手不知思量什麼的無憂,眸毫無焦距、面如水的鄭太妃……
垂著頭抹淚的父親,將整個腦袋都栽在地板上的夥計,瑟瑟發抖還趴在地上的香如,神複雜、言又止著的三皇子。
此時此刻,在這一條條證據,一個個證人面前,除了鄭太妃,所有人都以為是毒死了小公子與鈴蘭夫人吧?
這些假的,比所說的真的還要像真的,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的眸落向皇上,眸中再無一點生氣,「加之罪,何患無辭。」
「好一個加之罪!」皇上嗤笑,「若是你再拿不出證據,此事……」
「皇上!」
杜芊芊如死灰的眸子中驟然又炸出一點亮,猛然打斷了皇上的話,「若說是我毒死小公子與鈴蘭夫人,那我如此做,與我,又有什麼好?」
「這個,朕就不得而知了。」皇上不聽杜芊芊廢話,看著半躺著的姚清霜他就堵心。
「好,就算此事是我做的,但皇上以為太子殿下就是什麼好人嗎?」倏的抬手指向三皇子,又緩緩轉眸向他,「太子殿下,你做的那些好事,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
「庫銀失竊,你的傷真的有那麼重嗎?還不是因為怕被牽連,一直裝病躲在府上。哦,對了,」轉眸看向姚清霜,「王妃不知道吧?太子殿下收留苗雪,就是為了讓去殺了你。」
「一派胡言!」
三皇子臉上的擔憂崩塌,憤憤看向杜芊芊,「芊芊,你不可以因為自己犯了錯,就抹黑所有人。」
「殿下還用我抹黑?」杜芊芊嗤笑,「以前是我蠢,不明白。如今回頭去看,我自己都骨悚然,不知不覺中,我竟然為你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壞事。」
又倏的看向無憂與姚清雪,「王爺,王妃,倘若當日六公主沒有生病,太醫也不會被去六公主的寢殿,柳長風也不會堵了宮門,不讓王妃去請太醫。」
「杜芊芊!」三皇子鐵青的臉又白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說出真相了!」杜芊芊冷冷看了一眼三皇子,又轉眸看向姚清雪與無憂,「當日,六公主生病是因為的新上被撒了毒,而那毒正是我灑上去的。我如此做,是因為太子殿下騙我,那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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