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你怎麼樣,你堅持一下!來人,快請大夫,大夫!」姚清霜焦急喊聲。
「不……不用了,小姐,」紫嫣抖著扶住姚清霜的手,想要笑,角了卻沒有揚起,「我……我不行了。」
「不,不許說不行,你答應過我的,以後會看著我的孩子長大,這是咱們說好的,不能說話不算數,不可以,紫嫣,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淚水迷濛了姚清霜的雙眼。
「對……對不起,小姐!」紫嫣抬手想要替姚清霜去眼淚,可一抬手才發現自己手上滿是跡,又倏的垂下,「小姐保……重!」
艱難的轉眸看向奔過來、跪在一旁的花影,定定著。
花影含淚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王妃,不,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姐的。一定會的。」
紫嫣的眸這才一點點渙散,緩緩閉上了眼眸。
「紫嫣!紫嫣!」
姚清霜染滿了鮮的手,輕拍著紫嫣的臉頰,「你醒來啊,紫嫣!」
「我這也是聽從王爺的吩咐,王爺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囑、萬囑咐,讓我一定要經常逗小姐開心,還說,若是小姐不開心一定是我這個做丫頭的沒有盡到職……」
「小姐快看,再過幾日,這杏花就開了。」
……
素日紫嫣絮絮的話語在姚清霜耳邊迴響,如刀一般一下一下割著的心。
可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刻。
「紫嫣!」
又喚了一聲,抬眸看向被侍衛圍攻的兩名刺客,「殺了他們,重重有賞!」
話音一落,侍衛的攻勢愈發兇猛,花影亦是陡然躍起,向那滿傷痕的、攥著匕首撐的刺客撲去。
雖說這兩名刺客武藝高強,但蟻多咬死象,原本便被侍衛圍攻的節節敗退,再加上花影驟然加,瞬間,刺客上便添了兩個致命傷口,他形一頓,十幾長劍幾乎同時刺。
另一名刺客,也迅速被解決。
「查,看看他們上可有什麼線索!」
姚清霜冷聲下令,轉快步走至椅後,看向臉已泛紫的苗雪,「說,這兩個刺客是誰的人?」
住在三皇子府,卻又對三皇子下毒,足以說明,與三皇子、鄭太妃都糾結不清。
「不……不知道。」苗雪的翕著。
誰也沒有與說,今日來的還有刺客。
「你說什麼?」姚清霜蹲下,將耳朵湊到苗雪邊。
「我……我不知道。」苗雪低喃著又說了一次。
「怎麼會不知道?」姚清霜倏然瞪向苗雪,「若是你不說實話,可沒人能救你。」
苗雪角了,出一個似笑又似哭的表,「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
此刻,已覺不到自己的手腳,只覺無邊的寒意一點點蔓延,往心口蔓延,好似要將冰封。
「你真不知道?」姚清霜眸中浮出一抹狐疑。
「你……如果是你,你會告訴我嗎?」苗雪的眸子陡然亮起,抬手一把攥住姚清霜的角,「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騙我?」
「什麼?」姚清霜狐疑。
「你說會把楓給我,皇上說我是王妃,太子說他喜歡我,歡說他會帶我走……可實際上,你們都想要我死,對不對?」苗雪的眸漸漸虛無起來。
只是喜歡俊俏的男子,有錯嗎?
從小,要什麼,苗萬春便給什麼,他說過的,只要想要的,他都一定會給,他說過的,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是的……
可為什麼不是,楓不是的,太子不是的,就連歡,他也不是的……
「若我真的想要你死,這段日子又怎麼會任由你住在三皇子府?」姚清霜將角從苗雪手中拽出,似是對苗雪所言,又似是對狼狽的三皇子與鄭太妃所言。
「我也不願任何人死,我想要的只是平平安安,只是與王爺整日四目相對,可你們偏偏不肯,偏偏不許,你們著王爺千里奔襲,著我拿起手中的長劍,著我雙手染滿鮮……」
姚清霜將滿是紫嫣跡的手舉起,「這,便是你們想要的嗎?」
的手緩緩指向太子、指向鄭太妃,「將他們給本王妃捆了!」
「王妃!」
鄭太妃變了臉,從宮,無論是先帝還是現在的皇上,還從未有人這樣與說過話。
「姚清霜!你瘋了?」
三皇子抬起手臂,示意姚清霜看他手臂上的傷痕,「這兩人不但要行刺你,也想要殺本宮。」
姚清霜卻好似沒有聽到兩人的話,聲音又拔高了一些,「捆了!」
侍衛當即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將兩人捆了起來。
姚清霜示意花影將苗雪扶起,這才看向道,「你說的沒錯,你怕是要死了。蘇白不在,即便府醫來了,也未必能救你。但本王妃答應你,若是你實話實說,本王妃便將你的首運回幽州,讓你安葬故鄉,否則,我便將你首直接丟去葬崗。」
「說什麼?」苗雪依著花影,用盡渾力氣。
「那兩名刺客,是誰的人?太子?還是鄭太妃?」姚清霜凝眸看向苗雪。
苗雪緩緩搖了搖頭,「我猜,是太子。」
畢竟,太子與說了,他會想辦法為創造機會,讓殺掉姚清霜。
而幾乎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這兩名刺客就沖了進來。
眼見姚清霜的眸轉向自己,三皇子臉一黑,已猜到苗雪指認了他,當下辯駁道,「王妃,你可千萬別忘了,剛才苗雪還要給本宮下毒,想要毒死本宮?的話,怎麼可信?」
「那依照太子的意思,這刺客是誰的人?」姚清霜的神冷如冰。
三皇子的眸倏的看向鄭太妃,「太妃居如萱宮二十多年,即便出如萱宮的日子都屈指可數,更別提離開皇宮,這是從太妃宮之後的第一次吧?請問,太妃為何會來這裏,怕就是想要看這兩人取王妃命吧?」
「一派胡言!」鄭太妃毫不見慌,眸淡淡轉向無憂,「依我看,這兩人很有可能與平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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