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請!」
很快,明路便引著杜芊芊往寢殿而去。
「芊芊見過王妃!」
杜芊芊沖姚清霜行了一禮,將手中的紅漆匣子奉上,「這是昨日有人送給太子殿下的鴛鴦奇石,一看到這鴛鴦石,不知怎的芊芊就想到了王爺與王妃,所以便來給王妃送來,還王妃喜歡。」
錦盒之,並非玉,只是一塊普通石料,但或是被河水瀑布沖刷,其上花紋斑駁,仿若一對鴛鴦頸相臥,雖不名貴,卻很是別緻。
「太子妃有心了。」姚清霜看了一眼邊的花影,示意收下,之後看向杜芊芊,「太子妃前來,不會只是為了給本王妃送這塊鴛鴦石吧?」
杜芊芊莞爾一笑,「什麼都瞞不過王妃。是仇榮,也不知為了何事,他一直吵嚷著要見王妃。」
「這種瑣事,原本芊芊不該理會,更不應該拿來叨擾王妃,只是這仇榮畢竟是六公主的駙馬,芊芊想著或是他所說之事與六公主有關,所以便來知會王妃一聲,不知王妃究竟是見他,還是不見?」
姚清霜眸閃爍,如今況特殊,不能輕易涉險。
「王妃放心,若是你願意,芊芊陪你一起去見仇榮。那天牢裏髒兮兮的,咱們也不進去,就在外間候著,讓人將他鎖了鐵鏈押出來問話。」杜芊芊輕嘆了口氣,「其實,我對公主殿下的遭遇一直非常同。」
「太子妃果真願意陪我一起去?」姚清霜向杜芊芊確認道。
杜芊芊頷首,「當然。」
萬一仇榮要說的事真的關於真真,若錯過了,說不定就耽擱了姚青弦與真真。
「好,那咱們就去看看。」姚清霜主意一定,反正花影跟著,自己也會武功,無論是仇榮有什麼謀,還是太子有什麼詭計,總之還有杜芊芊擋著。
再小心一二,一切應該都沒有問題。
杜芊芊頷首,「王妃!請!」
幽暗的天牢之中,一個披著斗篷,整個人幾乎都在黑暗之中的人影正疾步跟著一名獄卒往牢房而去。
繞過一個彎,走到最裏面,獄卒停下腳步,瞥了眼角落裏的牢房,「姑姑,有什麼話你要快點說,讓人看見,小的就命不保了。」
撇著斗篷的人影頷首,抬手將一枚金子遞給那獄卒。
獄卒一把接過,揣進懷中疾步而去。
披著斗篷的人才看向牢房角落裏蜷的男子喚道,「仇統領?仇統領!」
仇榮轉過眸狐疑的看向牢房外的黑影。
黑影一把將頭上的斗篷扯掉。
「元香姑姑!」仇榮猛的從地上起,腳步踉蹌了一下,走向元香,與隔著牢房的柵門相,「可是要放我出去了?」
元香微微搖頭,忽的沖仇榮跪下。
「元香姑姑,」仇榮從柵欄中出手一把將元香扶住,「你這是做什麼?可是皇後娘娘有什麼事要吩咐仇榮?你說,儘管說,皇後娘娘待仇榮一片赤誠,仇榮萬死也不能相報,無論何事,定然都不會推辭。」
元香一臉激的看向仇榮,「有仇統領這番話,皇後娘娘的苦心終於沒有白費。仇統領有所不知,如今皇後娘娘已被幽福寧宮,就連我,也是溜出來的。」
仇榮一臉震驚,「怎麼會?」這才短短幾日,外邊怎麼就發生了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元香抬手打斷了仇榮的話,「所以,皇後娘娘,還有二皇子的一切都要靠仇統領了,到時……」
「有人來了!」仇榮驟然出聲打斷了元香的話,指了一下左邊的小路。
元香一把將扯下的斗篷又蓋在頭上,閃躲去了拐角右邊的暗,仇榮轉也回到牢房角落,背對著牢門。
很快,從左邊小路而來的腳步聲就清晰的停在了牢房門口。
「仇統領,別來無恙!」
一個清脆子的聲音響起。
仇榮緩緩轉,眸中浮出一抹詫異,「王妃?你來做什麼?」
「本王妃來只為了問你一句話,那晚,你對六公主究竟做了什麼?」姚清霜冷冷看向角落裏的仇榮。
仇榮嗤笑,「是公主,我是駙馬,我們做的自然是王妃與王爺也會做的事,王妃莫非是想要知道細節?想要回去告訴姚將軍?」
「你!」姚清霜的臉一下難看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把公主害慘了?」
「王妃這話錯了,害了公主的不是我,是姚青弦!若不是,公主豈會在曹營心在漢?必定安安心心做我仇榮的妻子,而不是子在我這裏,心裏還想著別人。」仇榮毫不客氣的反相譏。
「你……呵!」
姚清霜怒極反笑,「這話,也不知道你敢不敢對著六公主的首說?」
仇榮一下怔住,「你說什麼?公主怎麼了?」
對真真,他還是有些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容忍這麼久。
「這是的書,你想不想看看寫了什麼?」姚清霜從袖袋中出一張摺疊的紙箋抖開晃了晃。
仇榮起,疾步奔到牢門柵欄,將手從柵欄中了出去,「給我!」
可就在他衝來的當下,姚清霜已閃避在了一旁,他出去的手只能在空中徒勞的抓著,離那紙箋還有幾寸之距,卻怎麼也夠不著。
「王妃,究竟何意?」仇榮怒了。
「本王妃只想聽你對真真說一句對不起!」姚清霜一把攥住仇榮的手腕,「說了,我就給你。」
「我……」仇榮了,「我沒有對不起!」
他想過要,卻沒想過用強,不但但因為是公主,也因為他心裏對的哪一點喜歡,是後來,一次次無的話語讓他改了主意。
「是嗎?好,那你看看公主的信是怎麼說的?」
仇榮手去接,可姚清霜卻更快一步的將信遞來,卻不是遞向他的手,而是遞向他的口。
那飄搖的紙箋之後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噗!
正中仇榮心口。
「你……」仇榮豁然撐大了眸子。
姚清霜一句話不說,將那匕首又往前推進了一寸,「去死吧!只有你死了,真真才能嫁給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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