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確有此事！」付婉怡坦然，反正一項謀害平王已是死罪，這罪名也不怕再多一個。

「你……你個賤人，竟然敢背著我做……」

「嗤，」付婉怡嗤笑一聲打斷二皇子的話，「殿下，你來，若非是你授意，我又怎麼會這樣做？」

二皇子氣的渾哆嗦，還想要再說什麼，就見皇后冷然的眸掃來，當下訕訕閉了。

皇后看向水千，「可事實上，本宮壽辰之日……你並沒有指證安王妃。」

「因為我看到安王妃掩面泣，不由想起了自己，我與的境多麼相像，同是可憐人，又何必再害，所以臨時改了注意，果然，皇後娘娘堅持讓我出小世子，不是嗎？」

皇后臉黑了下來，「本宮不知道付婉怡與你說了什麼，本宮那樣做不過是遵照賢妃的言罷了。」

「是，所以，皇後娘娘所言不錯。」水千不與皇后爭辯，而是轉眸看向皇上，「但皇上可知道，為何付婉怡敢理直氣壯的來要求我做這件事？」

皇后與付婉怡面一僵，就聽水千又道，「那是因為我以為是小郡主害三皇子妃誕下死胎，而當日，皇後娘娘替我瞞了此事。」

「小郡主年，本宮相信不會做這樣的事，才好心幫你按下此事，沒想到卻反而是做了濫好人。」皇后一臉不悅。

「是，到現在，千對皇後娘娘也是恩戴德。只是千以為，若是沒有此事，水千也不敢、也不會理直氣壯的便命令我誣陷安王妃。」

「你……」

「母后息怒！」三皇子聲打斷皇后的話，可隨後說出來的話卻好似外間的寒風，刮的人刺骨的痛，「此事也不怪東王妃，倘若有人利用公主，兒臣相信母親一定也會像東王妃一般憤怒。」

「父皇！」他轉眸看向皇上，撲通跪下，「求父皇為兒臣做主，為兒臣未出世的孩子，為父皇不該死去的皇孫做主！將人帶進來！」

三皇子話音落，便有侍帶著一名宮婢進來。

皇后神還好，付婉怡臉卻是大變。

這婢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安排去支走三皇子妃婢的花房宮婢芳雲。

可當日不是說跳河死了嗎？

「芳雲，你有什麼委屈還不快與皇上說？」三皇子轉眸看向芳雲。

「奴婢芳雲見過皇上，」芳雲沖皇上叩頭道，「奴婢之前一直在花房當值，為南蠻王子踐行那日一早，二皇子妃來找奴婢，給了奴婢一枚金子。」

芳雲從袖袋中出一枚金子雙手呈上，「讓奴婢侯在福寧宮門口，說當日三皇子妃會與平王妃姚清雪一起出現。」

「到時，便讓奴婢端著花盆故意撞向姚清雪，之後再故意踩一腳，裝作自己被花盆碎片割傷，請求三皇子妃的婢去照料姚清雪。事如二皇子妃預料一般，們同時出現。」

「都不等奴婢開口，三皇子妃已讓的婢香如去照料姚清雪。奴婢自己便回了花房，後來聽聞三皇子妃出事，奴婢心中正惶惶不安，便來了一名小侍，說是二皇子妃有話要代奴婢。」

「奴婢與他來到了湖邊，豈料他趁奴婢不被便將奴婢推了下去，若非三皇子相救，奴婢怕早已小命不保。奴婢自知有罪，不敢求皇上原諒，但無論如何奴婢也要說出真相，以報三皇子救命之恩。」

芳雲說著以頭地。

「父皇，當時兒臣去找芳雲，卻見有人落水，便差人將救起，正巧遇到鄭太妃，就將昏迷不醒的芳雲給了鄭太妃，後來兒臣聽說兒臣要找的證人跳水了，才意識到那個被兒臣無意救起來的人正是芳雲。」

「隔日芳雲醒來，兒臣才知道真相，暗中又嚴查了此事。花嬤嬤，你進來！」三皇子再次揚聲。

花嬤嬤碎步進來，「老奴叩見皇上。老奴有罪啊！」

「當日三皇子妃肚臍扎著的有毒的那截金線，老奴便覺得古怪，因為扎的位置實在是太巧了，若是稍稍偏移半寸，就絕不會傷及腹中的孩子，當時老奴就覺得那扎金線的人應該是通醫之人，絕非小郡主誤打誤撞可以做到。」

「而當時通醫，又巧解除過三皇子妃的，便只有二皇子妃了，只是這個結果實在令老奴惶恐，所以，老奴便將這揣測埋在了自己的心裏。事後不久，二皇子又找到了老奴。」

「他告訴老奴，日後若有人問起三皇子妃死胎的事，讓老奴說，三皇子妃生下的不是死胎，而是一個怪胎，還讓老奴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三皇子有殘疾。」

「你口噴人！」

二皇子氣的要吐，這事，他是知道的，但這種小事，怎麼可能用得著他親自出面去與一個嬤嬤說。

「老奴不敢！」花嬤嬤涕淚橫流，「老奴做了這等昧良心之事，夜夜難安，所以三皇子找到老奴之後，老奴便如實代了，今日為了彌補老奴的罪孽，老奴才壯著膽子說出事的真相。」

「二皇兄，」三皇子看向氣的渾哆嗦的二皇子，「敢做就要敢當，你以為說謊就能掩蓋事實真相嗎？父皇豈是這麼好糊弄的，這種謠言，對誰有好？只對一個人有好，那就是二皇兄你啊。」

二皇兄，你害我兒子時，可曾想到今日？他的命將會是死你的最後一稻草。

他眸底極快閃過一抹冷笑，眸轉向付婉怡，「二皇子妃，芳雲、花嬤嬤說的這些可是事實？」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瞞的？

付婉怡坦誠道，「是，他們說的都是事實，那截金的確是我扶起三皇子妃的時候刺向的，只是當時心大，本沒有察覺。不過那孩子與我有什麼冤讎，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雖那孩子還未出世，但那也是一條人命啊！二皇子妃，你怎麼就下得去手？」三皇子一臉哀傷的又看向二皇子，「二皇兄，那可是你的侄子啊，你怎麼就忍心要他的命？」

「我……」

「父皇！」三皇子不再理會二皇子，看向皇上道，「求您為您那未出世的皇孫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