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一點點移到正中,二皇子妃付婉怡有些沉不住氣了,「都什麼時候了,鈴蘭夫人怎麼還不來?」
「你以為為什麼堅持要我與道歉,不就是為了讓我難堪嗎?既如此,又怎麼會早早過來?」
二皇子話音剛落,便聽外面有「滴滴答……咚咚嚓……」的喧嘩聲響起。
他眉頭微蹙,起正去窗邊查看,便有侍衛快步走了進來。
「殿下!有兩個雜耍班子,一個踩著高蹺從東邊而來,一個舞著獅子從西邊而來,後跟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兩隊在路口匯合之後,徑自就往江樓這邊來了。」
「混賬!」
二皇子變了臉,他費了一上午的功夫才將這邊清場,這兩個雜耍班子一來,怕至引得上京一半百姓往這邊來了,「怎麼不攔著?」
「王、王妃,平王、平王妃,還有三皇子、三皇子妃都跟著,攔不住啊!」侍衛苦著一張臉道,這幾位,誰,他都不敢得罪啊。
二皇子長吁口氣,將怒氣一點點咽下,角用力揚起,挽出一抹得的笑意,「婉怡,走吧,既然王爺和三皇子都來了,咱們也該去迎接了。」
這些人,今日擺明著是來看他笑話的。
躲,顯然是躲不過了。
既如此,那他就讓他們好好看,好好笑,畢竟,他們能再笑的日子不多了。
「楚君見過王爺、王妃,見過平王,平王妃,見過鈴蘭夫人!」
二皇子迎上眾人行了一禮。
「見過二皇兄。」三皇子含笑沖二皇子行了一禮,微微蹙了蹙眉,轉眸掃了一眼邊侍衛。
侍衛當下走向那正吹著喇叭、敲著銅鑼,舞著獅子、踩著高蹺的雜耍班子,喧嘩聲瞬間凝滯,看熱鬧看的正興味盎然的百姓一怔,轉眸四顧,竊竊私語起來,「怎麼了這是?怎麼不演了?」
「諸位!」
就在此時,姚清霜抬高了聲音道,「正巧諸位今日來到這江樓前,我便求諸位做個見證,見證我上璃二皇子真心悔過,誠心與安王妃道歉。」
二皇子面稍僵,「王妃,你這是要做什麼?」
「流言既然是從二皇子這裏開始的,自然就該從二皇子這裏終結,如此才算有始有終。」姚清霜淡淡解釋了一句,又抬高聲音看向眾人。
「最近一段時間,城中到都是安王與安王妃的流言,皇上英明,如今已查清真相,那些流言都是二皇子妒忌安王而肆意散播的。如今,二皇子已幡然悔悟,誠心要向安王妃道歉,還請諸位見證。」
「好!」
百姓之中不知是誰了一聲好,跟著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二皇子眸黯了黯,很快又浮起得的笑容,「婉怡,茶!」
付婉怡轉而去,很快端著一個紅漆托盤出來,上面放著茶壺、茶盅。
「等一下!」
三皇子笑開口,「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不對,皇兄?」
說著,他從杜芊芊手中接過一個銀制的茶盅遞向二皇子,「不如皇兄用這個為夫人斟茶,不然,萬一夫人喝了你的茶有個好歹,這究竟算誰的?」
百姓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二皇子曾經還想要害安王妃?
二皇子牙齒咬碎道,「好,三皇子真是有心了。」
他接過銀質茶盅提起茶壺,斟了一杯茶,單膝跪地遞向鈴蘭夫人道,「對不起,夫人,楚君知錯了。」
鈴蘭夫人手正去接,就聽三皇子喚了一聲,「夫人!且慢。」
他又看向二皇子,不不慢道,「皇兄,你可不能因為夫人溫和就故意欺負人,知錯和以後不再犯不是一回事,倘若你知道錯了,可以後再這樣……」
「夫人!」
二皇子急急截斷三皇子的話,吸著氣道,「夫人請放心,楚君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這種事。」
「皇兄!」不待鈴蘭夫人手,三皇子不不慢再次笑盈盈開口道,「道歉啊,你要連這對不起一起……」
「夫人,對不起!」二皇子的臉漲的通紅,手也抖了起來,「楚君以後……」
「皇兄!」三皇子輕嘆了口氣,一臉愧疚,「其實,若是你不想與夫人道歉,就不必……」
「你給我閉!嘶——」二皇子再也忍不住了,丟了手中的茶盞。
銀質的茶盞「叮」的一聲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滾去了一旁。
「皇兄,你真的不想與夫人道歉啊?這……父皇知道了怕是要怪罪的吧?」
三皇子一臉焦急,忽的轉沖鈴蘭夫人長長作了一揖,「夫人,楚玉願意替皇兄與夫人道歉,皇兄其實真心悔過了,只是他這人好面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不出來。」
二皇子氣的一個踉蹌,他說不出來?
他說了多對不起,跪了多長時間了?
不是他不能在跪下去,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燙起的水泡,只是這茶盅換了銀制的,實在太燙手!
「沒想到三皇子這般敬重兄長,罷了,此事,就此了結。」鈴蘭夫人很是大度道。
「多謝夫人!」三皇子長長一揖。
「三皇子,好樣的!」人群之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當下無數人附和,高舉著手臂道,「三皇子,好樣的,好樣的!」
二皇子臉青了又紫,紫了又黑,他狠狠瞪向三皇子,不待他開口,嘀嘀嗒、咚咚嚓的喇叭、銅鑼聲便響起,獅子又歡快的跳起來,踩著高蹺的表演者又賣力的扭了起來。
「好,好!」百姓的好聲不斷響起。
二皇子瞥了一眼已簇擁著鈴蘭夫人遠去的姚清霜幾人,又看向三皇子,「楚玉,你什麼意思?」
三皇子笑靠近他,瞥向他手上的水泡,「皇兄,都說十指連心,疼嗎?可這點疼痛,又怎麼比得上我的喪子之痛?芊芊腹中的孩子究竟是怎麼沒的,我相信,再沒有人會比皇兄更清楚了。」
「還有最近朝中那些說我有殘疾,生下的孩子是怪胎的流言,又是從何而來的?皇兄知不知道?」
「我如何知道,莫非你真有什麼難言之?」二皇子的眸瞥向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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