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楓按住要起的姚清霜,不悅的揚聲問道。
「公主府的珍珠姑娘來了,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見王爺和王妃。」門外小廝壯著膽子揚聲道。
殿,姚清霜與楓互視一眼,眉頭不由都蹙起。
「是不是公主出什麼事了?」姚清霜心中忽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
「帶珍珠過來!」楓揚聲道,之後才將姚清霜扶起,將的衫暖熱了遞給。
兩人這邊才收拾停當,那便小廝的聲音已又在殿門口響起,「珍珠姑娘到了。」
「進!」
殿門無聲打開,披著青斗篷的珍珠裹挾著寒氣就沖了進來,紅著眼,紅著臉的在姚清霜與楓面前跪下,「王爺,王妃,求求你們救救公主殿下吧!」
「珍珠你起來說,公主怎麼了?」姚清霜示意跟在珍珠後進來的紫嫣將扶起。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珍珠的眼圈更紅了。
「昨晚仇統領回來,給公主殿下帶來了皇後娘娘親手做的長壽麵,公主雖滿心不悅,但還是吃了兩口,之後,仇統領便將奴婢打發出去了,說是與公主殿下有要事要說。」
回想起昨晚的形,珍珠是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朕不該出去。
「奴婢出了寢殿沒敢走遠,就在殿門口守著,就在這時候,忽然來了兩名侍衛,一把將奴婢擒住,堵了,捆了起來。跟著,奴婢就聽到了公主殿下的慘聲。」
「那聲音斷斷續續,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奴婢掙扎中不巧從石階上跌了下去撞暈了,」珍珠仰頭給姚清霜與楓看了一眼額頭的傷口又繼續到,「等奴婢再醒來,天已快亮了,綁著奴婢的繩子已經被解開,奴婢當下就衝進了寢殿。」
「殿中一片狼藉,可卻沒有公主的影,奴婢一邊吩咐人去找公主殿下,一邊去找仇統領。他說,他與公主是夫妻,公主一切都應該聽他的,他要生,便生,他要死,便死,還說奴婢不配過問公主的事,只要做好奴婢的本分就好。」
「可是奴婢在公主府遍尋不到公主殿下,實在擔心。王爺,王妃,求求你們,救救公主殿下吧!」
珍珠哀求著又跪了下去。
怒極快從姚清霜眸中閃過,「這仇榮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敢這麼對六公主?」
楓眸閃爍,良久才道,「怕不是他吃了熊心豹子膽,而是有人借給他膽子了。」
姚清霜一怔,猛然想起剛才珍珠說仇榮是拿著皇后的長壽麵去見的真真,心中頓時恍然,「你是說皇後娘娘?可六公主畢竟是的兒,怎麼會?」
「兒?」楓嗤笑,「若真心將真真當做的兒,又怎麼會強迫嫁給仇榮?在心裏,這個兒,自然沒有二皇子求的那個皇位重要。」
「霜兒,你在府上,我去……」楓話未說完,猛然又看向珍珠,「你直接就來這裏了?有沒有去國公府告訴姚將軍公主的事?」
珍珠頷首,「奴婢怕王爺與王妃不在府上,為了以防萬一,便差了一名小廝去了國公府。」
「糟了!」
楓猛然看向姚清霜,「你去國公府等我,若你兄長還在府上,一定要留住他,真真的事我來解決。」
姚清霜一愣,已然明白楓的意思。
仇榮一直畏畏,不敢越雷池一步,這驟然之間大變,又說出那麼囂張的話,必定是有所依仗,若是姚青弦貿然上門,說不定仇榮會下殺手。
「那我們快走!」
紅彤彤的太一躍跳上房檐,將毫無威力的白灑向公主府門前那一片片寒閃閃的箭矢。
而那些箭矢齊刷刷的正瞄準著一個人——姚青弦。
「姚將軍!」
仇榮站在弓箭手之後,皮笑不笑道,「皇上口諭,擅闖公主府者,殺無赦!所以,姚將軍若是再向前一步,就可別怪這些箭不認識姚將軍是誰了?」
姚青弦眸從那些閃爍著寒的箭矢上過,又落向仇榮,「本將軍不進去也可,但請仇統領告訴本將軍,公主殿下現在可安好?」
「呵!」
仇榮嗤笑,「姚將軍怕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公主,那是本統領的夫人,好不好關你屁事?」
「你……」
姚青弦咬牙,卻又無奈,畢竟仇榮這話也在理,真真與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他將心底翻滾的怒火下,「是,公主殿下如何與本將軍的確沒有關係,但卻是皇後娘娘……」
「姚青弦姚將軍!」仇榮打斷姚青弦的話道。
「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會給本統領下這道口諭,那是因為皇後娘娘求了皇上給這個恩典啊!哦,對了,姚將軍還不知道吧?昨晚,本統領已經去公主殿下圓房了。畢竟,皇後娘娘也著急想要看看外孫啊。」
轟!
仿若驚雷在姚青弦耳邊炸響,他眸如箭一般向仇榮,他臉上的神張狂、得意,沒有毫的心虛。
是真的了?
可依真真的子怎麼會肯?
怒火在姚青弦心底熊熊燃燒,燒紅了他的眸,「仇榮!」
他抬步上前,一步,又一步。
仇榮冷笑著抬手,「放箭!」
「本王看誰敢?」就在此時,楓清冷的聲音響起,仿若數九寒天的暴風雪,一下將那些弓箭手統統頓住。
仇榮臉上神一僵,瞬間恢復如常,「卑職見過王!王爺有所不知,是皇上的口諭,誰若擅闖公主府,殺無赦。」
「是嗎?」
楓抬手按住姚青弦的肩頭,眸灼灼看向仇榮,「仇統領也說了,是擅闖。現在,本王有要事要與仇統領相商,可否進府討杯熱茶?」
仇榮一怔。
不待他想出推辭,楓已又道。「孫誠誣告安王妃,不過是昨日之事,這會仇統領不會就不記得了吧?仇統領難道以為,一句識人不清,便一點責任都沒有了嗎?要知道,昨日……你可還信誓旦旦指責過京兆尹宋驚鴻,這算是誣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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