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定會同意的,」二皇子篤定道,「他正愁進不去幽州,如今有了這麼好一個借口,他怕高興還來不及。」
提起皇上,二皇子有些傷心,「母后!你說父皇是不是捨棄我了?」
他的怕是康復無了,又出了孫誠的事,滿朝文武還不知道怎麼看他。
「你別多想,旁人不知,你父皇難道還不清楚,你今日所作所為全都是為了他。」皇后的眸轉向一旁付婉怡,「今日皇上用的那藥丸你看到了?」
「是,據婉怡所知,那便是張天師特意為父皇煉製的長生丹。」
皇后眸中浮上一層淺淺的憂,「這張天師是三皇子妃為皇上舉薦的,他的功勞便是三皇子的功勞,這對我們可不妙啊,所以,咱們不得不做兩手準備。」
皇上的子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若他有心將皇位傳給二皇子,自然好好照顧他,可若他已打定主意傳位給三皇子,那也就別怪心狠手辣了。
這一生,為他犧牲的實在是太多了,這個兒子,絕不能再為犧牲品。
「什麼兩手準備?」二皇子不解皇後用意。
「事還沒有到最後那一步,本宮也只是想想。」皇后抬手將二皇子鬢角的一縷髮抿到了耳後,「不過這幾日怕是要委屈你了,一會本宮去將這信給你父皇時,會打探一下他的心思,然後讓仇榮傳話給你。」
「還要勞煩母後為兒臣奔波,兒臣真是慚愧啊。」二皇子有些愧疚道。
皇后心底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眸轉向了仇榮,「真真是不是還未與你圓房?」
仇榮面有些尷尬,訕訕垂下了頭,「公主還年。」
「嗤!」皇后嗤笑,毫不在意的揭開仇榮的遮布,「不是年,而是心中對那姚青弦還放不下。不過這樣也好,那姚家不是一向重重義嗎?本宮倒要看看他有多重重義。」
轉將一旁小幾上放著的一個藕荷香囊拿起遞給仇榮,「這是由金三賴草製的魅葯,只需一點便可讓子對你言聽計從。今晚,你們回去圓房吧。」
仇榮一怔,撲通跪下,「多謝皇後娘娘!」
「本宮說過,你的委屈本宮看在眼裏,此事的確是公主做的不對,你們既然已經婚,心中便應該只有你一人。只是,畢竟是本宮的公主,所以,無論如何,你切不可傷命。」
「公主殿下天之驕,仇榮不敢。」仇榮接過藕荷香囊道。
「事後,記得將綁起來,找人看著,免得尋死。然後別忘了差人去給國公府和王府報信,就說你在待公主。」皇后垂手又道。
「這是為何?」仇榮百思不得其解。
「到時,你帶軍守著公主府,若有人要闖或潛,殺之。若姚青弦來求本宮,那本宮便讓他去對付三皇子,倘若他什麼都不做,那真真便會對他死心,至此之後,一心一意與你過日子。」
「多謝皇後娘娘思慮如此周到!」仇榮再次叩謝。
「好好待。」皇后又叮囑了一句,這才揮手讓幾人下去。
整了整衫往書房而去,楓,姚清霜,既然你們先陣,那就別怪本宮還手了。
夜愈發的幽黑,靜謐,有驚呼聲碾碎了王府的靜謐。
「蘇公子!蘇公子!王妃醒了,王爺讓你……」
前來通傳的婢話還未說完,蘇白如一陣風似的已往寢殿捲去。
寢殿中,姚清霜正著太,「我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暈倒了?」
一點徵兆都沒有。
半晌,聽不到楓的聲音,姚清霜才狐疑看向榻邊坐著的楓。
他神凝重,面青白,即便在幽州,也未見他臉這般難看過。
「怎麼了?」心倏的一沉,跪坐起來看向他,「是不是我昏倒之後又發生什麼事了?皇上責罰了平王?還是皇后又把東王府的小世子搶走了?」
「不是,」楓搖頭,「霜兒!」
喚了一聲的名字,話竟然又卡在了他的間。
「哎呀,究竟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啊?這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快說,說!」搖晃著楓,心裏七上八下的。
「你……你有孕了。一個多月了。」
終於,這話艱難的從楓口中吐出。
「啊?」姚清霜怔住,好似不明白楓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瞬間,喜悅便如溫泉汩汩從心尖湧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的角開始上揚,眉眼開始彎彎,清澈的眸底仿若無數鮮花灼灼綻放。
有孕了。
在的中有了一個屬於與他的生命,那小小的一點點的人兒,仿若隨著他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扎在了的心裏。
只想想,就覺得無限好,無限溫暖。
呵呵呵……
不覺輕笑出聲,與他的孩子,真好。
自己傻笑了半天,才察覺有些不對勁,轉眸看向楓,卻見他臉上沒有一笑意,有的只是凝重與淺淺的哀傷。
哀傷?
姚清霜的心倏的一下就蹦到了嗓子眼,「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孩子有什麼問題?蘇白怎麼說?他是怎麼說的?他不是神醫嗎?即便有問題他也是能瞧的,對不對?」
「不,霜兒,孩子很好,很好。」
楓的心愈發的痛了,孩子很好,只是……只是……
姚清霜跳到嗓子眼的心緩緩又落了下去,失笑出聲,輕拍著口嗔了楓一眼,「嚇死我了,很好你怎麼是這個表?」
「我……我……」
楓抖著不知該怎麼與說。
「你醒了!」
就在此時,蘇白如風一般沖了進來,「來來,讓我看看。」
話音還未落,他已將姚清霜的手腕撈到手裏,扣上了的脈息,俊俏的臉龐神一點點凝重。
「怎麼了?」姚清霜被蘇白的神弄得又惶惶不安起來,「孩子不好麼?」
蘇白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認真了神看向,「王爺和你說了吧?這個孩子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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