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淡淡抬眸瞥了一眼安王妃,頷首,「自然認得。」
二皇子得意的轉眸看向姚清霜,「王妃還有何話可說?」
「二皇子,你這話只問一半,有些不地道啊。」姚清霜也看向水千,「東王妃,不知你何時認識安王妃的?」
「說來慚愧,」水千輕嘆了口氣,「我也是宴會開始前才第一次見到安王妃的,還將錯認了哪位大人家的夫人。」
二皇子臉一僵,二皇子妃付婉怡更是著急,直接出聲道,「東王妃,你可記清楚了?」
眸淡淡瞥了眼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當自己不存在的三皇子,提醒水千道,別忘了世子,到時候要是三皇子向皇上討要小世子,除了皇後娘娘,沒有人幫你說話。
水千頷首,略略沉,「是,我沒記錯,就在宴會開始前,在迴廊那裏,我還問夫君在哪任職。」
怎麼會這樣?
付婉怡的心一下了,心虛的瞥了眼二皇子與皇后,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那日水千明明答應好好的,說是會指證安王妃的。
怎麼就忽然倒戈了?
皇后心思急轉,角浮起一抹得的笑容,「殿下也是糊塗了,即便安王妃曾經是水容的小妾,可被趕走的時候白小姐才剛出生,東王妃那時能有多大?記不住事也是正常的。」
二皇子趕忙順著皇后給的臺階下來,「是,母后教訓的是,兒臣糊塗了,當時東王妃年,即便安王妃在水府待過也不認識。而那管家與宋婆子卻正值壯年,自然不會記錯的。」
「呵呵……」
就在此時,楓的輕笑聲響起,低低淺淺,仿若跳躍著流下的小溪。
皇上臉一沉,火氣上涌。
二皇子與皇后的心弦驟然繃,大殿眾人的眸都轉向了楓。
「本王一直聽聞皇後娘娘善良端莊,可依今日之見,這傳言怕是有誤啊!不然,皇后怎麼會想別人想的這般不堪?」
「你們找了一個又一個的證人,一心想污衊安王與安王妃,安王不在,就不說了,安王妃可就在這大殿之中,為何你們不能聽聽怎麼說?」
是了是了,這些人說了這麼多,可從始至終,安王妃卻一直將臉埋在掌中哭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姚清霜會意,快步走到安王妃邊,「王妃,你倒是說句話啊。」
安王妃緩緩將臉從手中拿出,眼圈紅腫,扶著姚清霜起,緩緩轉眸掃了一眼殿中眾人,又看向那跪著的孫誠道,「本王妃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只因那日剛剛搬水府的時候,見他端著的鈴蘭,有一株是七彩的,所以一時好奇與他多說了兩句話,誰想……他能生生編出這麼一個故事來。」
安王妃的脯劇烈起伏著,好似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眾人大驚,一位夫人忍不住開口詢問道,「安王妃果真不認識此人?」
安王妃重重點頭,「我只知道他是水府的花匠,與我也就那日的一面之緣。諸位夫人,這些年,我雖深居簡出,但與王爺可曾有過什麼齷齪傳出?」
眾人紛紛搖頭,他們都從未聽說過安王與安王妃紅過臉。
「本王妃與王爺一直相敬如賓,琴瑟和鳴。若非如此,安王失蹤之後,本王妃又怎會發下宏願,一日找不到安王,便一日不出安王府,又怎會整日在府中香堂為王爺祈福念經,祈求菩薩保佑?」
「本王妃若心中真的有別人,或者王爺待我不好,又怎會如此做?如今,上京城中流言漫天,本王妃以為清者自清,正不怕影子斜,不管普通百姓如何議論,至皇上、皇后,還有兩位皇子一定能相信本王妃。沒想到,最懷疑本王妃的人竟然是二皇子。」
「難怪王爺心中惴惴不安,生怕他牽累了本王妃,便托王給本王妃帶來了一封休書。」安王妃從袖袋中將休書出,遞給姚清霜。
姚清霜將休書展開,給眾人一一過目。
「真的是休書啊!」
「這是怎麼回事?」
……
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安王妃又道,「王爺死裏逃生,原本應該早早回來與我團聚,可他留在幽州不敢回來,又差王帶來這封休書,那是因為他知道害他的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發現他沒有死,或許也不會放過我。」
「為了保護我,他才忍痛寫下了這份休書,我一直瞞此事,就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不肯放過本王妃,不肯放過安王。」
眾人的眸倏的看向了二皇子。
難道這一切都是二皇子設計的?就連之前安王的失蹤也與二皇子不了干係?
「胡說,你胡說!」
二皇子有些急了,「若真是如此,剛才你怎麼不說?再者,本皇子是有證人的,你怎麼能證明自己不是水容的小妾?」
「二皇子怕不是糊塗了吧?東王妃不就是證據嗎?再者,來人,將適才的證人傳進來!」姚清霜揚聲。
很快,剛才那管家與宋婆子又疾步走了進來。
「本王妃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做假證,但本王妃承諾你們,若是你們因別人的威脅而做假證,那就請說出真相,本王妃會保護你們的安全。若你們執迷不悟,還做假證,就別怪本王妃心狠手辣。」
「你們真的認識嗎?」
姚清霜抬手指向安王妃。
管家與宋婆子互視一眼,猛然扣起頭來,「王妃饒命,饒命啊!草民也是不得已才撒謊的啊。」
轟!
仿若驚雷在二皇子耳邊炸響。
「你說什麼?」他再也顧不得自己的份,一把揪住管家,惡狠狠的瞪向他,「你再給我說一次!」
「二皇子!」姚清霜手向腰間一抹,一把揪出長鞭便向二皇子手上去。
「放肆!」皇后變了臉。
「大膽!」皇上驟然一拍小幾,當著他的面,竟然就敢手。
「啊!」
夫人、小姐驚呼一聲,不由掩著向後揚了揚子,好似那一鞭向的是他們。
「啪!」
一聲響,二皇子慘一聲,捂著手腕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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