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姑姑，」姚心兒見姚清霜不語，扯著的手臂輕搖道，「心兒厲不厲害嘛？」

「厲害！心兒最厲害了，比所有人都厲害。」

姚清霜抑鬱的心一掃而空，是想錯了。

不應該守著天牢，而應該去尋前生那些獄的人，那半張古方必定就在他們上。

這邊，心思輾轉，那邊姜嬋已輕聲喚道「心兒！快讓你清霜姑姑坐下，了。」

「清霜姑姑，你挨著心兒坐好不好。」姚心兒當即扯著姚清霜在邊坐下。

熱騰騰的蒸汽裹挾著香撲鼻而來，再看看眼前正低聲與楓說話的父親，慈的著的母親，還有低聲細語的長姐與無憂，沖眨眼的白琉璃，看著心兒的姚青弦……

的一顆心仿若就浸在了這熱騰騰的蒸汽中，暖暖的，漲漲的。

若每一日都可以這般安寧、幸福，願意用一切去換。

晚膳之後，姜嬋對與姚清雪又是一番細細叮嚀，這才放兩人回去。

「怎麼了？」

一上馬車，楓一把就將小人兒提進懷中。興沖沖離開，回來時那笑容便勉強了許多，「誰欺負你了？」

「誰敢欺負我啊？」

姚清霜略略猶豫，「只是原本有一件禮想要送給你，只是最後卻發現這禮還沒有準備好。」

「蠢！」

楓抬手輕敲的額頭，「你便是上天送給我最好的禮，有你在，我什麼也不要。」

姚清霜了額頭，皺了皺鼻子，依偎在楓懷中低喃，「可是，我很想很想送給你呀。不，是必須要送給你。」

那關係著他與的命。

「好，送。」楓箍了懷中的人兒，「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與我說，我可以裝作不知道。」

姚清霜悶頭輕笑，片刻眸子亮晶晶的看向他，「好。」

他俯首，薄薄的覆上的，一點點輾轉反側、加深。

他的呼吸，漸漸重起來，清澈的眸，也漸漸水波瀲灧。

馬車在王府門口一停下，他抱著從車上一躍而下，形閃爍間便往寢殿疾步衝去。

「唉，唉，我……我還有話……」

蘇白了手卻沒有攔住兩人，只能著兩人絕塵而去的背影憤憤抱怨，「著什麼急？要生猴子啊？好歹你也是王爺，要不要點風度啊，要不要點……」

幽黑夜空的兩三顆星笑著躲去雲朵之後。

第二日拓跋秀也沒來尋他們，蘇白也不知跑去了何，兩人又膩了整整一日。

第三日，太一早便爬上屋檐，房頂的積雪一點點消融，化作水珠兒順著房檐滴答滴答墜落。

「王爺，王妃！」

拓跋秀腳步飄飄的穿過水幕進來，「小王要走了，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了。」

「此話怎樣？」

楓抬手示意拓跋秀坐下，「皇上又為難你了？」

「可不是。唉，」拓跋秀重重嘆了口氣，「皇上昨日將我招去，繞來繞去半天，那意思竟是讓小王再給他尋一份兩心蠱。」

姚清霜一怔，「你怎麼說？」

「小王去哪一份啊？只能告訴他這兩心蠱一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順便告訴他，南蠻王病重，小王該回去了。」拓跋秀認真了神看向兩人，「皇上已下旨三日後為小王舉辦送別宴，王爺與王妃……」

姚清霜與楓互視一眼，姚清霜輕笑道。

「拓跋王子放心，我與王爺答應你的事絕不反悔。到時，我兄長會將送行的上璃侍衛全部替換銳的姚家軍。還有幽州的侍衛，會分出一半人供拓跋王子調遣。」

「南平距離南蠻最近，拓跋王子可以憑本王印信，在南平第一樓調取所需銀兩、糧食。其餘若有所需，都可以委託南平第一樓代為採購。除此之外，若還有任何需要本王幫助的地方，都可以去信給南平第一樓，他們自會將消息傳到本王這裏。」

拓跋秀的眸子亮了起來，倏的從圈椅上彈起，沖楓與姚清霜單膝跪下道，「秀，多謝王爺、王妃大恩。他日，待秀登上南蠻王之位，必舉全國之力以報王爺、王妃今日之恩。」

「拓跋王子快起。」

楓上前將拓跋秀扶起，「本王相信，依拓跋王子的謀略，南蠻王之位與你如探囊取。」

拓跋秀頷首，「小王必定不會讓王爺與王妃失。」

這一次，他總算賭對了，這一年，他在上璃沒白待。

「驛館還有許多事要安排，小王就不叨擾王爺與王妃了。」拓跋秀沖兩人拱手告辭，轉而去。

「拓跋王子，請留步！」

眼看拓跋秀的影消失在水幕之後，姚清霜心思一疾步追了出去。

「王妃還有何吩咐？」

「我求王子幫我在南蠻尋一樣東西。」姚清霜一臉鄭重的看向拓跋秀，「半張古方，和這個一樣質地。」

說著，從袖袋中將那珍藏的半張牛皮古方遞給拓跋秀。

「尤其是南蠻三王子府上，只要是他們府上的人，還請王子不要放過一個。」

拓跋秀將那古方還給姚清霜，也不追問為什麼是三王子那裏，只鄭重承諾道，「王妃放心，此若在南蠻，即便將南蠻翻個底朝天，小王也一定會給王妃找出來。」

「多謝。」姚清霜沖拓跋秀福了一福，目送他遠去，這才轉又回了正殿。

殿，鬼影不知從何冒出，正低聲與楓道，「那三路人馬，據我觀察，應該就是皇上、二皇子、三皇子的人手，我們怎麼辦？放他們去幽州還是……」

「殺！」

楓薄一，蹦出一個字來，「不然，怎麼讓他們對幽州死心？若是放任這些人到了幽州，難做的就是安王了。」

「是！」鬼影應聲，將手中握著的一個竹管遞上，「另外，還截獲了一隻信鴿。」

楓接過，將竹筒里細長的紙箋倒出，展開，眉心微微蹙起。

姚清霜狐疑湊過去瞥了一眼，頓時怔住。

還未看清紙箋上的容，便清楚的看到紙箋的末尾畫著一朵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