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柳青青看向皇上,帶著三分三分膽怯道,「雖然香兒年齡與公主殿下相仿,但皇上如此厚待香兒,香兒此生無論生死都必將追隨皇上,絕無二心。」
「為了證明香兒待皇上的這一片癡心,可否讓公主殿下與兩位皇子也喚香兒一聲母妃?」
「你是朕的皇貴妃,自然是他們的母妃。」皇上一口同意道,「他們誰若敢有半個字的異議,朕決不輕饒。咳!」
說著,好似為了向柳青青表示自己的決心,皇上當即吩咐呂公公道,「去,傳皇后、二皇子、三皇子,以及公主來見皇貴妃。」
「皇上……」一看到皇上的臉,呂公公當下將這與禮不合四個字咽了回去,「老奴這就去。」
很快,二皇子與三皇子便一前一後進了寢殿。
「兒臣見過父皇。」二皇子沖皇上行了一禮,冷冷看了一眼柳青青。
昨日剛晉封為貴妃,今日便了皇貴妃,那明日是不是就要他母后的位置了?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皇貴妃!」三皇子中規中矩沖皇上與柳青青行了一禮,對柳青青挑釁的眸視而不見。
柳青青角浮起一抹冷笑,看向皇上。
「朕這一病,你們連規矩都不會了嗎?」皇上一臉不悅,「是朕的皇貴妃,你們應該什麼?」
「父皇!」二皇子不忿,「昨日還是貴妃,前日還是人,再之前還……」
「啪!」
不待二皇子的話說完,皇上順手抓起一旁的茶盅便砸了過去。
「父皇!」二皇子以頭抵地,咬牙切齒喚了一聲,「母妃。」
皇上冷哼一聲,「去看看你母後為什麼還不來,難道要朕親自去請嗎?咳!」
目送二皇子疾步出了寢殿,柳青青的眸轉向了三皇子,緩緩走近他,「殿下!你要……」
「君玉見過香母妃!」
三皇子極快打斷柳青青的話,跪下叩頭,之後抬眸一臉恭敬的看向,「香母妃日日夜夜照顧父皇,辛苦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君玉做的,還請香母妃吩咐。」
呵!
柳青青嗤笑,「三皇子嚴重了。」
湊近他耳邊,「公子沒想吧?沒想到有一日……你也會跪在我腳下。」
蠢貨!三皇子心中暗罵了一聲,卻當下高聲道,「母妃所言甚是,君玉定會遵從香母妃吩咐,好好孝敬父王。」
小人!
柳青青這重重揮出去的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正琢磨著再說點什麼辱三皇子,就見一名小侍進來回稟道。
「皇上,王與王妃已到皂角鎮,明日便來向皇上復命。」
姚清霜要回來了,柳青青的眸子倏的亮起,對三皇子當下沒了興趣,「殿下事忙,下去吧。」
「是,香母妃,父皇,兒臣告退!」
三皇子恭恭敬敬又沖柳青青與皇上行了一禮,轉退下。
「皇上!」柳青青看向神晴不定的皇上,「王與王妃回來了,您就能知道幽州為何會出現叛了?」
「回來了。」皇上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心沉重。
苗萬春那個廢,不但沒有殺掉楓,反而還被他滅了。
還有二皇子、三皇子這連個不稱的,竟然也沒有……唉!
殿外,寒風也發出重重的長嘆,禿禿的枝椏拚命的揮舞著附和,的雲層得愈發的低了。
待到第二日,厚重的雲層再也耐不住宮中抑的氣氛,將自己撕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的輕輕輕輕飄揚著,下了上京的第一場雪。
到午後,這雪便越下越大,一陣似一陣,風絞著雪,漫天飛舞,紛紛揚揚。
「皇上!」
呂公公在殿門口跺了跺腳進來回稟道,「王、王妃已進了宮,正往這而來。」
「咳,安王呢?」
「並沒有見到安王。」
皇上眸閃爍,「扶朕起來,咳!香兒。」
他轉眸看向柳青青,「將朕的龍袍拿來,服侍朕更。」
這邊,皇上鄭重其事的換好龍袍,束上玉帶,那邊小侍已領著姚清霜、楓進來。
「臣見過皇上!」楓沖皇上行了一禮。
姚清霜亦隨之沖皇上福了一福,「清霜見過皇上。」
皇上凝視兩人半晌,才緩緩道,「王,你告訴朕,朕讓你前往幽州所為何事?」
「皇上讓臣前往幽州是為了尋找安王。」
「你還知道朕讓你去尋安王?咳,」皇上重重一拍長案,怒不可遏,「那安王呢?」
安王?
楓抬眸看向皇上,平靜的眸中一片冰冷,「安王況如何,皇上就一點不知道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皇上極快掩飾了自己湧起的心虛。
「安王雖一直不肯說,但本王看得出來,他那兩條是長期泡在水牢裏毀掉的。皇上,你說在我上璃,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囚安王?」楓著皇上一字、一字道。
「朕怎麼知道,你就是這樣與朕說話的?什麼態度?」皇上一時有些不適,楓還從未用這種眼神,用這種態度,用這種語氣與他說過話。
不,不對,他喚他是皇上,而之前他喚他是皇兄。
而且,他竟然敢對他自稱本王?
就在他心思急轉之時,楓冷笑了一聲。
「態度?那皇上告訴本王,本王應該用什麼態度?本王不知,還請皇上賜教。」
「你……」
「皇上!」
楓驟然出聲截斷皇上的話,「安王雙已殘,子不適,不能長途跋涉,難道要本王不管安王的狀況如何,要將他從幽州帶回來,哪怕是一首?」
雖他有這心思,但這話卻不能說,這罪名更是不能認!
「朕不是這個意思。咳!」皇上黑了臉。
「既然皇上不是這個意思,那本王將安王留在幽州,何錯之有?」楓勾起的角掛上了一抹譏諷,「既然沒錯,那皇上代臣的任務,臣是不是完了?」
「你……」皇上氣結,「好,咳咳,安王的事咱們姑且不提,你假傳聖旨,私自從州、霸州調兵又要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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