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皇子長長吐了口氣，猛然沖柳青青行了一禮，「辛苦香人照顧皇上了，君玉告退！」

說罷，他轉便走。

他絕不能再與這個瘋子多待一息，不然他怕他忍不住一把掐死。

「呵！」

柳青青嗤笑，他不想與有牽連，還不想與他有糾纏呢。

才轉，便有宮婢迎了上來，躬扶住，「人小心。」

柳青青心愉悅至極，馬上，就是皇上寵的貴妃了，除了如今被皇上視若珍寶的六公主，還需看誰的臉？

施施然往寢殿而去。

黢黑的夜漸漸吞沒了上京城，四一片寂靜無聲。

「走水了！走水了！」

不知何響起的驚呼聲驚碎了夜，卻並未驚高牆圍著的皇宮。

很快，慘白的太又爬上屋檐，柳青青早早起服侍皇上梳洗。

「辛苦人了。咳！咳！」皇上虛咳著怔怔著忙碌的柳青青道。

「能給服侍皇上，是臣妾前世修來的福分，何來辛苦？」柳青青笑道，「只是皇上是不是忘記答應香兒什麼了？」

皇上又呆了呆，才恍然，「你啊，咳！朕怎麼能忘記？呂公公，咳，去傳旨各宮，香人，晉為香貴人。咳！」

「是！」呂公公應聲，沖柳青青福了一福，「恭喜香貴人了。」

「呂公公快免禮。」柳青青笑得合不攏。

「咳，呂公公，」皇上住要走的呂公公，「昨日拓跋王子來說兩心蠱什麼時候能到？」

呂公公微微凝神，「後日，後日必定能送到皇上面前。」

「好，咳咳，一會記得替朕去看看六公主，咳咳！」

「皇上放心。」呂公公應聲向外而去，沖迎面進來的二皇子行了一禮，「殿下！」

二皇子點頭示意，疾步進了寢殿，「父皇，你今日可好些了？」

「咳，急匆匆的什麼事？」

「昨夜，孫大人家失火了，一家人全部葬火海。」二皇子垂眸道。

「哪個孫大人？咳！」皇上狐疑。

二皇子瞥了眼一旁的柳青青，「就是香人的母家。」

柳青青一怔，瞬間想起昨晚三皇子的話，他與再無干係。

呵，下手可真夠狠的，也夠快的，竟將孫家滅了滿門。

好你個三皇子，真是無……

「香貴人？」皇上又喚了一聲柳青青。

柳青青猛然驚醒，眨了眨眼，將一滴眼淚出，掛在睫羽上，落不落的向皇上，「皇上，從今之後，香兒便只有皇上一個人了。」

「放心，咳，朕定會好好待你。」皇上招手讓柳青青靠了過來，拍了拍的肩頭，看向二皇子，「可查明是何原因？」

「據查是孫大人臨睡前飲了酒，半夜婢不當心打翻了火燭，就給著了火，結果婢驚嚇過度自己跑了，竟沒有人。等後來被其餘人發現的時候，火勢已經太大。事後，那婢知道自己釀大錯，已撞柱而死。」

「皇上，該喝葯了。」有小侍端著一個描金紅漆托盤進來。

「罷了，」皇上擺手，示意二皇子退下，「好好安葬吧，不要虧待了他們。」

「香兒服侍皇上用藥。」

柳青青快步上前接過小侍手中的葯，小心翼翼一勺一勺餵了皇上，又扶他躺下。

「父皇！你怎麼又晉封那個妖為貴人了？」

就在此時，真真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皇上眉頭微蹙，柳青青忙道，「皇上您好好休息，臣妾去看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一向孝順，一定會理解皇上的心思的。」

說罷，便緩步出了寢殿，看向被侍攔住的真真，「公主殿下，皇上剛用了葯歇下，你不要大吵大鬧，若是惹得皇上病加重，你可擔待的起？」

「你！」

真真氣的一個倒仰，還沒有與算賬，竟然倒打一耙。

「你給本公主滾過來！」

恨恨瞪了一眼柳青青，轉去了一旁的迴廊。

柳青青毫不懼，輕笑著就走了過去，「不知殿下有何見教啊？」

「見教？」真真上下打量著柳青青，「你以為我父皇封了你一個貴人，你就很了不起了是吧？本公主告訴你，只要本公主一句話，父皇即刻便能廢了你這個貴人，將你再貶為宮婢，你信不信？」

柳青青臉微變，這話，還真信。

自從在皇上邊，還從來沒有見皇上拒絕過真真任何一個請求。

臉上忙堆出討好的笑容，「公主殿下，雖說如今我是皇上封的貴人，但之前我們也是好朋友，我有那裏做的不對的地方，公主殿下儘管說啊。」

「想討好本公主，晚了。」真真不屑一顧，「你死定了，一會本公主就告訴父皇，讓他廢了你。」

「公主殿下！」

柳青青終於變了臉，「你可知道兩心蠱後日就送到了。」

「那又怎樣？」真真嗤笑，「你休想再挑撥我與父皇的關係。王與王妃服了兩心蠱，兩人不都好好的嗎？本公主算過了，就算將本公主的壽命分給父皇一半，那至本公主還有二十年好活。」

「二十年啊，本公主可以為所為，例如，死你，就像死一隻螞蟻一樣。而任何人，都不敢本公主一指頭，否則那是什麼？那可就是弒君啊！」

二十年？

柳青青心思急轉，故意嗤笑道，「公主在說笑吧？本宮怎麼聽說王與王妃只剩寥寥幾個月的命？」

「說你蠢都是誇你了。」真真撇，「他們的事，究竟是你清楚還是本公主清楚？也不你那腦子，若是用了兩心蠱就變得短命，他們早幫本公主想辦法推了此事了。要知道，本公主可是姚清霜未來的嫂嫂。」

柳青青怔住，是啊，依姚清霜的子，若兩心蠱真的會對真真不利，為了姚青弦，也一定會想法設法阻止此事的。

可卻沒有阻止，那隻能說明，這兩心蠱如真真所言，只是折了一半的壽命。

柳青青的心，一下變得火熱起來。

要用兩心蠱，要與皇上一起用兩心蠱，如此，與皇上命相共，誰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