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姚青弦詫異的聲音將三皇子驚醒。
「姚將軍!」三皇子抬眸,一臉和煦的笑容,「此次前往幽州,可還順利?聽說幽州苗萬春叛,我可一直為將軍與王爺了一把汗。」
「有勞三皇子掛心了,一切有王爺籌謀,有驚無險。」姚青弦回眸瞥了眼正廳,「殿下是來尋王爺的吧?王爺就在裏面。」
三皇子微微頷首,緩步進了正廳,沖楓行了一禮,一臉關切的看向他,「楚玉見過皇叔,聽聞皇叔傷,楚玉十分牽掛,所以特趕來探,沒有打擾到皇叔休息吧?」
「一點小傷,無礙。你這是聽拓跋秀說的吧?」楓嗤笑了一聲。
三皇子笑了笑,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輕嘆了口氣,有些懊惱道,「若是知道苗萬春會造反,說什麼我也要在幽州多留幾日,以便助皇叔一臂之力。」
「三皇子有這份心就好。說起來,此次還多虧你事先預警,不然本王王妃怕是就著了某些人的道。」楓臉上浮出一抹不悅之。
「那王妃現在……」
「有驚無險,只是這一路奔波,又有些不大好了,所以,本王與王妃在皂角鎮休息幾日,」楓起走至三皇子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本王不會忘了你的預警。」
三皇子眸中極快閃過一抹喜,臉上的關切愈發真誠,「皇叔嚴重了,能為皇叔分憂,得皇叔指點那是君玉的福氣。」
楓又拍了拍他肩頭,「好了,你回去吧,我們在皂角鎮的消息誰也不要說,等王妃子緩上兩日,我們便回上京。」
「是!君玉告退。」
一出別苑,三皇子臉上和煦的笑容便片片皴裂,溫的眸中殺意凜然。
他顧不得休息,翻上馬在宮門下鑰之前又趕到了皇宮,踏著薄薄的暮疾步往皇上所在寢殿而去。
「殿下?」
扶著腰出來的三皇子妃杜芊芊一怔,迎向三皇子,「這個時辰殿下怎麼來了?」
「事辦完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三皇子角浮起一抹溫暖的淺笑。
「我很好,讓殿下掛心了。」杜芊芊回眸瞥了眼寢殿,「父皇剛喝了葯睡下了。」
三皇子頷首,「我去問問香人父皇的況,你做轎在宮門口稍等我一會,咱們一塊回去。」
「好。」杜芊芊一臉幸福的扶著腰由婢攙著上了轎,回眸又同三皇子揮了揮手,這才吩咐起轎。
來不及等轎消失在視線之中,三皇子已抬手喚來侍,「去請香人出來。」
「殿下?你……」
「借一步說話。」不給柳青青說話的機會,三皇子轉便往一旁的迴廊而去。
柳青青略略遲疑,疾步跟了上去,「殿下,你是想我了嗎?這是在宮裏……」
「柳青青!」
三皇子驟然打斷了柳青青的話,「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你,當初我走的時候是怎麼與你說的?讓你好好籠絡拓跋秀,爭取去南蠻做王后,你怎麼又跑到我父皇邊去了?」
這話,自奉皇上之命從幽州趕回之後,他一直就想要問柳青青了,只是一來見皇上對頗為依賴,二來見拓跋秀對此也沒有微詞,所以便忍了下去。
「殿下!」
柳青青不悅,「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姚清霜生不如死,讓姚家人一個個跪在我腳下,去南蠻,能幫我實現這個目的嗎?更何況,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
「是拓跋秀,非讓我學習什麼宮中禮儀,這才給了我機會。你也看到了,皇上如今他需要我,離不開我。」柳青青的小臉扭曲著,杏眸中閃爍著瘋狂與得意。
「我真想姚清霜現在就出現在我面前,沖我行禮,然後我抬手給一個耳,而,卻只能忍著,不能還手,不能叱責。呵呵呵……」
柳青青笑的花枝、前仰後合,「想想我就痛快。」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三皇子臉沉至極,眸中是抑著跳躍的怒火。
「公子第一天知道嗎?」
柳青青湊近三皇子,抬手從他臉龐上過,「無論是委於東王,還是你,還是姜平……或是皇上,我一直以來便只有一個目的,從來都沒有變過。變了的是你,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如今,你又是怎麼做的?」
「柳青青!」
三皇子頭大,極力抑著怒火道,「我奉勸你一句,趕收手。聽到沒有?」
對皇上,只是利用,沒有一一毫的意,到時候兩心蠱若是不起效,皇上豈會輕饒了?
不但不會饒了,就連他,說不定也會被牽連。
「收手?現在你告訴我收手?呵!」
柳青青抬手輕輕指向自己的臉頰,「我的臉如今變了什麼樣子,別人不清楚,公子你也不清楚嗎?這一切可都是你害的,如今你輕輕鬆鬆一句收手,便讓我所有的努力都化為水流,我看,你才是瘋了呢。」
「你……」
「你知不知道,」柳青青抬手按下三皇子揚起的手,「皇上吐的痰又黃又濃有多噁心,為了哄他高興,他有痰的時候,都是我幫他吸出來的。你知不知道,他晚上整夜整夜的咳嗽,我一刻都不能安睡,可我還得陪在他邊。」
「對著那一張老臉說著我對他的慕,那話,我自己聽了都噁心。可付出總有回報,你不知道吧?明日我便不再是香人,而是貴妃,香貴妃,你懂嗎?真想看看姚清霜聽到這消息的臉啊。」
「你瘋了,真的瘋了。」
三皇子又向後退了一步,那個曾經婉的如柳枝一般的子不見了,只剩下這個瘋癲的人。
他強按下太突突直跳的青筋,認真了神看向,「柳青青,我再最後說一次,若是你不放手,那我與你,便再無干係!」
「你以為,我現在還需要你嗎?」
柳青青譏笑,「你自己還朝不保夕。殿下,如今我也算是你母妃,若你不討好我,說不定我會改了注意讓皇上再立二皇子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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