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說什麼來著,快走!」
蘇白招呼著姚清霜急急往前廳趕去。
前廳,灰頭土臉、五花大綁的苗仲南被隨意丟在地上,姚青弦與楓低聲不知正在商議什麼。
「哥!你沒傷吧?」
姚清霜徑直衝向姚青弦,蘇白卻撲向了苗仲南,探手就在他上搜了起來。
「沒有,他們只顧逃命,哪還顧得上反擊。只是最後苗萬春自刎了。」姚青弦說著狐疑看向蘇白,「他做什麼?」
蘇白一臉訕訕起看向姚清霜,「沒有!」
「什麼沒有?」姚青弦愈發狐疑。
「在這。」彭亮從門外進來,搖了搖手中的錦盒,追上苗仲南的第一件事,他便是找這雪參。
接過彭亮遞來的錦盒,姚清霜大大鬆了口氣。
如此,所知道的古方上的藥材便得了四種。按時間來推算,前生這個時候正好獄,所以回去便可以去天牢的牆壁中找那半張古方了。
這樣,便能解了與楓的寒毒。
的心火熱起來。
若能活,誰想死?
要的不過是家人平安,他平安。只是這對與有一個功高震主父親的,與生在帝王家的他來說,太難,太難。
「怎麼了?」楓察覺姚清霜眼圈泛紅,關切道。
「沒什麼,」姚清霜勾輕笑,看向滿是擔心的楓與姚青弦,「只是想到很快就能回去,忽然就有些想父親和母親了,還有長姐、心兒和琉璃。」
楓抬手輕輕了的鼻子,「傻丫頭。」
他放下手,轉眸看向姚青弦,「剛我與兄長正說此事,六皇兄的太弱,經不住長途奔波,所以他不能和我們一起離去。而且如今幽州還是一團麻,若不能儘快讓各郡恢復正常,也是一件麻煩事。而六皇兄,對此最為有經驗。」
見姚清霜詫異,他又解釋道,「當年皇上登基之後,整個朝堂也是一堆麻,是六皇兄幫著打理的。」
也正因此,到後來,皇上對安王才會越來越忌憚,一而再、再而三的罷免他的職務不說,最後更是直接讓他這個人失蹤了。
「那我去給安王寫個方子,讓他照著喝葯,不然他這子可不行。」蘇白說著匆匆而去。
「兄長!霜兒!」楓又看向姚青弦與姚清霜,「彭亮上還有傷,就讓他暫時留在幽州,一來養傷,二來保護安王,如何?」
兩人點頭。
楓略略沉,「至於兄長帶來的二十四騎,也留在幽州,分散九郡,接管九郡所有兵權,統一打散,調度,讓他們全部效忠姚家。」
「王爺,萬萬不可,我姚家並無……」
「兄長!」楓打斷姚青弦的話。
「我知道姚家無意圖謀什麼,但若要保國公大人與姚家平安,還有本王平安,幽州便只能屬於姚家,而不是皇上。否則我又何必大費苦心,只除苗家,而儘力保下這些護衛,保下幽州平定?」
「哥!你就聽王爺的吧?刀,拿在我們手裏,我們不殺人、不為惡便好。可若將刀給了別人,且不說他們拿來做什麼,若他們要用我們給他的刀來殺我們,到那時我們要如何?」
姚青弦頷首,「好,就依王爺所言。只是安王爺他……」
「你放心,安王不會理會這些。經此一事,他怕什麼都看穿了。」因此,也對皇上失了。
「陸丞。」楓揚聲喚道。
「王爺!」
陸丞疾步從門外進來。
「即刻傳信給煙蘿,讓在上京散播幽州苗萬春造反,最後被本王與安王,還有姚將軍聯合鎮。」
「是!」陸丞應聲,瞥了眼地上的苗仲南,「他怎麼置?」
「我來置如何?」
安王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自然好。」楓與姚青弦快步上前,合力將安王的椅從門外抬了進來。
「既然苗家公子之前是郡守,他們在哪個郡任職,就將他們送去哪個郡,若有百姓狀告他們,則按律置,若無人告發,便放他們自由。可好?」安王略略沉,看向楓。
「如此既可以讓新郡守立威,又可以平百姓之怨,皇兄此法甚妙。」楓後退一步沖安王行禮,「一切仰賴六皇兄,若之後六皇兄行事有為難之,便都推給我。」
安王輕嘆了口氣,搖頭,「不必,只九弟日後答應我一個請求就好。」
不待楓再詢問,安王已揮手,「放心,這些事我還能料理,你們要走就快走吧。」
「安王爺」,姚清霜突然出聲道,「你能不能給安王妃寫封信,我們帶回去。自從王爺不見之後,王妃便整日吃齋念佛,更是發下宏願,說王爺一日不歸,便一日不出安王府。」
「說到做到,就連世子,哦,平王大婚的時候,也沒有出府一步。若是能親眼看到王爺的信,或許就不必這樣苦了自己。」
若安王妃能四走走,說不定就能想起往事,想起白琉璃。
當日因紅袖之事,說好的讓白琉璃幫忙照看心兒幾日,可這一照看便是一年多,一直覺得對有愧。
安王微怔,輕嘆口氣,「當初,是為了救,不想最終卻連累了。好,那你們收拾,我給寫信。」
安王的信應該是寫的極短,因為他這邊信寫完,那邊蘇白才拿著四五張藥方過來,一一叮囑了安王又代了彭亮,這才與楓、姚清霜,姚青弦急急離去。
來時慢悠悠做的馬車,回去之時,四人八匹馬換馬一路急行。
饒是如此,趕到據上京最近的皂角鎮時已過去了十三日,到了十一月初三。
而拓跋秀早等不及,親自衝到了皂角鎮。
「我的好王爺,好王妃,你們這一拍屁跑了,只把小王一人留在上京,你知不知道皇上最近一日三次的傳小王去問話,小王只能說快了快了。」
「你們是沒看見,皇上那臉,怕是這兩心蠱再沒有,他都能將小王吃了。反正小王是拖不下去了,說罷,怎麼辦?」